郭建浩跟着阙樑离开了后花园,蓉蓉的记忆好,所以一起阅读书籍。银针和莲紫在阙星住的屋子里翻找杂物,看柜子里衣服里有没有重要线索。莲紫拿起一件衣服,觉得很沉,随便抖了一下,衣服里掉出好几本书,那边郭建浩也在花瓶里找出书籍。看来阙星隐瞒了很多事,阙樑看了以后都咋舌,他与阙星一起也有十五个年头,还教会了他如何观星,没想到屋子里有这么多秘密,无数次来过都没注意到算下来有十一二本书出现。“这些书看起来也没什么奇怪吧,这书上写的都是杂记,什么游山玩水的,要么都是用来观看星辰的东西。”
莲紫看了书名,觉得也没啥奇怪的地方。她和郭建浩一样不爱读书,见了书名觉得不想看了。“书名只是外表,而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们还没翻阅,说不定是障眼法,以假乱真,读了才知道。”
这银针和蓉蓉都是个读了书的人,马上查看这些书的蛛丝马迹。真是天生一对,郭建浩觉得他和莲紫也是一对,都不喜欢看书,还笑眯眯地看着莲紫。看了一本又一本,根本找不到什么关于十名看管棋盘的介绍。郭建浩环抱双臂,若有所思,忽然他灵机一动:“这些书记载的既然都是游玩和观星,这难道不是一种勘测地形的方法么,再仔细阅读一遍,说不定能找到十名弟子都是干什么的!”
说完,郭建浩也加入其中,他不爱读书,认字还是没问题的,脑子灵活。“这里,快看,弟子双采,这本书弟子采薇,还有这一本东梨,往后找一定能找到十个弟子,阙星故意把这些弟子的名字隐藏在书里面,他们和观星没有什么牵连。”
后来,双采,采薇,东梨,旬月,琉璃,北讯,旬日,南歌和西山。这十名弟子里有东西南北四名弟子刚好镇守棋盘的四个角,双采和采薇是双胞胎,是照顾长老起居的,因为哥哥和弟弟双心一致,所以思考事情会不谋而合,这里两个日月是算长老修为时间的,而琉璃比较特别,他是给长老算棋子的。“这样看下来,这十名弟子各有分工,每个人都各行其职,但问题在于谁都不管谁,其实他们一盘散沙,最后应该发生了争执,这样下去长老是很难管理这十个弟子,只要其中一个离心叛道就会有人趁虚而入。”
银针分析的很有道理,阙星藏着这个秘密不一定是他杀了十名弟子,兴许是希望有一天别人发现这些字。“对了,这十个弟子都有描述长相,身着打扮,走步的方式,您不是说见到一个还有气息的弟子么?”
蓉蓉的话提醒了阙樑,他寻着这个描写,很快找到了那应该是采薇,不过他不太明白蓉蓉在意这个。“这就很奇怪,你想十个看守紫砂棋盘的弟子死了,之后在你们三十多岁的弟子当中,阙西和阙上又是兄弟里,这十对于你们门派有什么讲究么?”
阙樑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仔细想来,刚好三十岁的弟子只有十个达到了差不多一样的能力,可其他二十多岁,十几岁的弟子没有哦十个的说法。“所以我觉得你们十个是你们长老暗自算下来的两个十人镇守棋盘,可是他早已不在,只剩下十个内讧的弟子,可是你们另一个十人当中已经有阙星和缺东二人缺席十人,就剩了八个。所以……”“所以什么?”
“没什么人需要看守棋盘,棋盘就这样消失在人海之中,你会下棋,也知道怎么使用棋盘,这就够了,如果你们八个里面还有为了棋盘争论,最后让整个门派彻底死亡,棋盘没用也罢。”
郭建浩说出了蓉蓉想说的话,阙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他和郭建浩有约定,炎云剑属于他的,而棋盘留下。他看了眼蓉蓉,她立刻知道郭建浩的意思。“阙樑,你这有纸和笔么?”
阙樑在后花园找到了笔墨纸砚,蓉蓉看着《级仙谱》开始临摹棋谱说有哦的内容,洋洋洒洒总共六七百张纸,画完之后等墨干了,把纸交给阙樑:“这就是棋谱所有内容,虽然不是游动的,但这些画叠加在一起每一张都是动的。”
阙樑结果这本给画下来的棋谱感激不尽,即便不是动态的,但是每一步棋怎么下都清晰可见。他翻了几页纸之后,确定没有问题了,便问郭建浩能不能实现他的诺言,让德恩门发扬光大。“这个事很简单,得人着得天下,我说的是人字的人,当然仁非常重要,现在德恩门肯定不是所有弟子心服口服,其实那个门派都会有要造反的人,为名为利或者心眼本身就是坏的,相仿银针的做法,他让天阵派的弟子自有相爱,虽然也可能会出现或再次出现奸细,门派兴旺,对老百姓也善意德恩门就会昌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门派那还有女弟子啊,已经十年了这里都只有男弟子了,而且害怕本万人入侵,都住在地下,估计外面人有人来也觉得这是个空城,吓都吓跑了。”
阙樑听了也发愁,现在才意识到问题严重。郭建浩提议到门派的四周转转,阙樑答应了。离开后花园之后,郭建浩从来的时候坍塌的城墙,这城墙还是一片废墟,他指着阙樑问道:“这城墙是怎么回事,我们刚过来它就塌了,这墙壁上还有细密的划痕,碰一下手指划破了,那划痕是什么造成的?”
阙樑告诉他们城墙是个防御措施,是他一手制造了,划痕是让阙星用炎云剑留下的,也起到了保护作用,只要来到德恩门无论是谁都会先过这一关,可能是长期怕有人来门派造反了,没想到阙星和阙东都做出傻事。“城墙壁垒固然重要,人心向背才会被内部瓦解,像一钵城曾经还被石凹攻进去,即便门派有弟子看守。我觉得这个城楼可以重新建造,像一钵城一样有弟子把守。按时替换,对你汇报。”
郭建浩继续走,他告诉阙樑城里面一定要有人住宿,大概要和弟子住的地方分开,屋子要有一面向阳,得有药店,城东南角几间屋子重新建造起来,当成客栈,开始不用太大,能有人落脚就行。听郭建浩介绍之后,阙樑苦着脸,他发现门派被在他的带领下兴盛起来,反而搞得乱七八糟,到处都不像样。“德恩门没有懂医术的?”
银针来了这里一段时间,没发现有那个弟子体现出对医术感兴趣的,造反的,说闲话的倒是很多。“天阵派的长老,说实话,我们这真没有那个弟子懂医术的,也就一两个受伤了包扎一下伤口,兴许我们长老会医术,他也没教过我们。”
银针听了摇摇头,这门派果真啥都没有,他叹了口气:“好吧,你把那两个会包扎伤口的叫来,我教他们点基本的医术,学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果没耐心阅读医术,准确看出病人的病情,没耐心望闻问切,不劳神费心治疗,那就没人来这里。”
银针医术高明的同时也担心这门派没有用心的弟子。阙樑还没等银针再说什么,一溜烟跑开了,不一会儿,他拉来了五个男弟子,让他们叩拜祖师爷,他们咣当一下就跪在地上。这把银针搞得莫名其妙。“这是啥意思,什么祖师爷啊?”
“这五个弟子以前还算是给我们去采过药,因为有弟子咳嗽浑浑噩噩,不知道从哪听说的拔点萝卜煮水喝了,大家都好了。”
“萝卜和大蒜加上姜片煮水,人发汗之后就会好起来,同时要捂好被子,有了力气多晒太阳,不要随便喝凉水!咳嗽的话,用热水煮橘皮水喝,这是最基础的方法,如果不会的煎药,就用这几种常见的食材蔬果。这祖师爷就不用了,我有个弟子了,我针引门……”银针说漏嘴了,他不想把这个门派告诉外人,到现在他都不确定针引门还在不在,说不定和德恩门现在差不了多少,他看了一眼,阙樑好像没听到针引门三个字,他只是数落着弟子:“以后你得和银针好好学医,不懂得就问,要不然咱门派谁病了都没人救,听到没?”
那五个懵登弟子只知道点头,郭建浩见了都怀疑这五个弟子能行不能行,别把别人治死了。“还有,其实你们门派还有个大厨,客栈要是建好了,可以让他来给人做饭,跑趟的就叫流水呗?”
莲紫也在旁边出点子。她想起来给弟子们做厨的胖乎乎的弟子。“你们说了这么多,我也很感动,可是目前也没人来啊,外面的人好久都不见个人影。”
阙樑担心的还是这个。“不担心,先把城建好起来,让所有弟子衣食无忧,吃的好睡得香,愿意让大伙走动,出门见见外面,总会有人愿意来的,现在重要的是把屋子建好,让大家住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