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姻然倒是如释重负,由衷的笑道:“得亏有你季欣,不然我真不晓得做这题呢。”
回头见叶莹在门外蹓跶,咦了一声:“唉,叶莹,你在那转啥?你知道咋做了?”
又见王军贼眉鼠眼立在身后,对他瞪了一眼。“你想干啥?”
唬得他往后连退几步,被那赵谦拉住直打气。只见叶莹仍然望着外面的世界,半天才丢下了冷冷一句:“听到看到现在,我自然晓得该怎样做了!”
林姻然也看不出端倪,正欲诘问,不防王军凑到眼前皮笑肉不笑道:“人家见季欣那样专心辅导你,自然明白咋办啰!”
林姻然勃然大怒。“好你个瘦猴,敢调侃我!”
就在他左臂上狠狠拧了一下,疼得后者呲牙咧嘴呼痛:“你真拧呀!我今儿个就教训教训你。。。”
左手想抓她衣领,右手也要拧她。殊料被她急闪身躲过,已转到他身后,左手拧他左臂,右手狠狠地薅住他长长的鬓发。可叹王军奋力反抗无效,惟有喊“饶命”了。姻然还不丢手,直到他连说好话,以后再不敢冒犯,她才悻悻然松了手。王军苦着脸连连呼痛,无意间发现那赵谦兴灾乐祸的阴笑,大为不满地咕哝上了:“两人冒犯只罚我一人,倒霉!……”林姻然蛾眉一立。“你嘀咕啥?”
才见赵谦一脸仓皇,立时明了,就靠了过去。后者情知不妙,扭头就跑,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辩解:“别,别乱猜,我,我冤枉的!”
。惹得季欣,石逸生还有王军都在后哄笑,林姻然奋起直追。赵谦已舍命冲到下面沟沿上了。抬头见来一结结实实的黑小子,紧叫一声:“唉!陆久佳,是你呀?”
一面回头狂喊:“林姻然,别送了,你们耍子吧!”
那陆久佳也喜出望外:“老赵,你咋在这儿呢?我正愁一人打鱼没劲,这下倒好,让咱兄弟好好配合,多张点回头干酒!”
赵谦冲季欣他们挥手道别,飞也似地追那陆久佳去了。叶莹见那两人走远,也回过头,冲季欣及众人道别:“我忽然想起来了,家里还有点事,各位失陪了!”
季欣见叶莹艳丽的脸上分明隐含着一丝凄凉,不觉呆立当地,也没和大家一起加以挽留。见她走远,王军却逗季欣道:“我说主人,那位咋也溜了,好像刚才就不开笑脸,是啥缘故!?”
季欣瞠目结舌,石逸生刚双手往后一背,十足的装模作样:“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更是谁?季欣,你还不知道她的心思?”
他凝望着季欣,王军则不玩虚的一针见血道:“她是恨你和林大小姐太过亲蜜了!”
气得林姻然一蹦三丈高。“我撕你俩嘴!”
却又故做忧心冲冲地对季欣道:“唉!季欣,你慢待了人家,准备陪礼吧。我倒真不解,你只教我一次,她就小气成那样。若我是她,那不为你天天教她气死啰!对了,如今她要哭鼻子不理你了,你受得了吗?”
却说晓莲收完家务就回房看书,无奈外间喧哗总左右着伊的思路。一听大家都打趣哥哥,才开门出来说道:“哥哥姐姐们别议论莹姐了,我告别你们吧。她一贯就不得自己爹的喜欢,经常叫她辍学务农。我大妈见莹姐读书用功,哪晚不复习到十一二点?又抢着干家里的活,所以才教她念到今天。听说她从小被瞎子算过命,胡诌她生来命苦寿岁不长!她偏偏信这些玩意,所以格外敏感了!”
她恨恨说完,大家都是楞怔不语,而季欣更若有所思。晓莲也不再言,径自出门找小姊妹们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