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都换了好几身衣服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呀”一位身穿宽大西装,一条蓝色工作裤和一双黄胶鞋,满头白发的老人倚坐在一家名叫《古风阁》的服装店门口,边从衣兜里掏出一盒压得皱皱巴巴的烟盒边对店里面一位正在照镜子的长发女孩说。老人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香烟,含在嘴里,谨慎的望了望四周的街道,然后‘啪’的一声用打火机点着了香烟,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了一股白烟。“试试差不多就行了,你又不能穿回去。咱们已经在这一个多小时了,这里离巨魔丧尸王的地界太近了,不安全,咱们不能老呆在这。”
老人催促着店里的女孩。“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马上就好了。”
正在镜子前试穿一套红底白衫汉服的女子说到。自我欣赏一会儿觉得很满意身上穿的衣服,女孩转身对着老人比划了自认为很帅气的虚空挥剑的动作问老人“爷爷,你看我像不像东方不败?”
老人抽着烟,听到女孩这么一问,突然大笑的一阵咳嗽。女孩赶紧上前帮老人拍了拍,“有什么好笑的啊,不像就不像嘛,讨厌爷爷”女孩嘟着嘴,一脸委屈的样子。老人挥开女孩的手,憋着笑将烟头拧灭在地上“傻丫头,我不是笑你穿的不像,哈哈哈哈,只是东方不败是个二椅子,你干嘛要扮成他的样子啊”。女孩脸上因为害羞,显得粉扑扑的,十分可爱,假装生气的拍了一下老人的肩膀,站起来走到镜子前说“什么二椅子呀,人家那是侠女”。“好好好,侠女侠女,不过丫头你穿这身衣服还真挺好看”。老人拍拍屁股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女孩说。“是吧,我也觉得这身很合适,我决定了,就选这套了。”
女孩说完走进了换衣间里。“我说,丫头,我就不明白了,你哭着喊着求我偷偷带你一连好几天了来这里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冒这么大危险就为一套衣服吗?”
老人警惕着四周朝着女孩询问。“爷爷,你相信预言吗”女孩的声音从换衣间里传出。“预言?什么预言?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换衣间的门打开了,女孩换了一身普通的褐色皮衣和浅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白色运动鞋出来了。紧身的衣服显露出女孩的绝好身材,小细腰大长腿,顺直的长发披在后背。女孩将手中叠好的汉服装在了一个衣袋里,提着向门口的爷爷走去。“是因为了一个梦。”
女孩轻声的说到。老人没有接着问,只是跟在女孩的身边等着她继续说。“爷爷,你想家了吗”。女孩没有解释什么梦,而是声音低沉的问了老人一个问题。“哎~无时无刻不再想啊,出来打工已经有十八年了,本打算今年过年就要回家的养老,没想到遇到了这天灾末世。我都这个岁数了,能活下来也算是个奇迹了,此生能活着回家,现在也只能是想想了。”
老人有难过的说。“爷爷,那你还记的你家乡的样子吗?”
女孩又问。“记得,记得,我怎么能忘记呢,我们记得村里的那座白色教堂,村里的那热闹的十字街头,村里的每位村民的样子,村里的每块田地,村里的一草一木。哎~”说着说着,老人伤心的留下了眼泪。“爷爷,如果有一天,有人来救我们,我能和你一起回到你的村子吗,我想去看看你的家乡,想去看看你曾说起多次的那个教堂。”
女孩失落的笑了笑说:“我都不记得我家乡的样子了,我从记事开时就一直生活在这个大而冷漠的首都。直到父母和朋友都不在了,现在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您算的上是我最亲最信赖的人了。”
“当然可以,以后爷爷的家就是你的家,爷爷就是你的亲人,如果有一天爷爷没有撑到回家的那一刻,你就去张市找一个叫做南庄的村子,拿着爷爷的照片,去村子里找一个叫刘生的人,他会安排好你一切的,以后那里就是你家了。”
说完从衣兜掏出一个塑料袋包着的东西,老人打开层层塑料袋,里面有一块老式的机械手表和一些零钱,还有一张老人灿烂的笑着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照片。照片有些折痕,看的出保存的时间好久了。女孩接过照片问道:“爷爷,这小孩是你孙子吗,他可爱啊”。突然老人拉着女孩赶紧躲在了大路旁边两栋楼间的一条一米多宽的小巷里,“嘘~别出声”然后指了指大路外面。女孩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不远处一个身高三米多的巨壮的半脸丧尸王,手里抓着一个刚死去的人类,在向他俩方向走来。“是巨魔丧尸王,它好像闻到我们的气味了,在向这边走过来,爷爷,我们该怎么办呀”。女孩缩回头来,紧张的问老人。“往这边走,这边有道门,我们上楼顶。”
老人指了指小巷里边的一道铁门。来到铁门处,老人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铁丝,在锁眼里捣鼓了几下,门‘咔嚓’一声开了。“爷爷,你好像哆啦A梦啊,兜里怎么什么都有”。女孩好奇的想要去翻老人的衣兜。“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快点上去”。爷爷在女孩屁股上踢了一脚。两人气喘呼呼的爬上七楼楼顶的时候,巨魔丧尸王也正好走到了他们之前的藏身处,巨魔丧尸王闻到气味却没有看到食物,生气的四处乱砸,将楼房的墙壁用拳头砸了好几个洞之后,才拖着那倒霉的已经死掉的人类走了。两人躺在楼顶上,看着巨魔走远了,也没着急下来。就那么晒着阳光,呼吸着末日后难得的清新空气。“那是个什么样的梦啊?”
老人忽然问到。“秘密”女孩顽皮的一笑。“那你在梦里笑了吗?”
老人又问到。“笑了,大家都笑了,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女孩闭上眼睛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哦,那的确是个好梦。”
老人轻声的说完,也闭上了眼睛,两个人像是都睡着了一般。此时女孩脑海里又回忆起了那个清晰的梦,脸上露出来了一副幸福的笑。梦里,一位身材高大,身穿迷彩军装帅气的男子站在她面前,男子身后站着一群散乱的杀气腾腾同样身穿迷彩服装的士兵,士兵脚下躺在无数丧尸的尸体,其中还有好多强大的丧尸王的尸体,那个巨魔丧尸王也躺在那里。梦里女孩就穿这套红底白衫的汉服,盘腿坐在地上,身后是一群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难民。女孩抬头和男子相互对视。但是男子背对太阳,阳光刺眼,女孩始终看不清男子长什么样,只是感觉到他在看着她笑。片刻之后男孩深情说了一句“我的公主殿下,臣来迟了”女孩回想到这里自己把自己笑醒了。也吵醒了躺在身边的老人,老人坐起来古怪的看了女孩一眼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老人站起身来,看了看天空淡淡的说“哎~,又要变天了!”
女孩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啥也没看出来,看着老人的背影哀声叹气的摇了摇头。“王大花,快点跟上”老人看女孩没有跟上来,催促道。只听见身后女孩气急败坏的尖叫声“啊!我不叫王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