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子孟与周明俩人已经坐到审讯室对面,“说说看吧”周明问道,“我杀人了,杀人了”说罢,对面这名女子便崩溃的直抓头发,精神有些恍惚,嘴里不断嘟囔着杀人了。“你别着急慢慢说,你叫什么,家里什么情况,你说你杀人了,杀的谁怎么杀的”陈子孟慢慢开导她道。“我叫苏沁,我图羊第二实验小学的一名教师,之前有个小混混一直在骚扰我,我很害怕,我又不敢和别人说,然后他就得寸进尺,就一直骚扰我”苏沁越说越害怕,整个人完全蜷缩在椅子上,“他每天都去学校门口堵我,一直骚扰我,我好害怕,我害怕被我的学生们看到他们的老师和这么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就一直躲着他,我甚至都不敢去学校,没想到他竟然敢来我家,他骗我爸妈是我男朋友,我真的好无助,好害怕”,苏沁说着说着又陷入了癫狂挣扎的状态,“那你怎么不和你父母说呢?”
陈子孟问道,“我父母,哼,呵呵呵”苏沁不知发出了几声奇怪的笑声,这笑声中透露着些许无奈、些许嘲笑、又有些许诡异,在这冰冷的审讯室让人听着毛骨悚然,“我就是一个工具,他们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听到此处,周明眉头微微皱起,眼神示意小赵前去调查一下苏沁的家庭情况。“好了,说说看你是怎么杀的人。”
周明此时打断道,一问到这,苏沁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冷笑一声“那个人渣,死有余辜”,说罢苏沁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那天我刚放学,正准备回家,就看到这个人渣又在校门口堵我,为了不对学生们产生不好的印象,我不敢和他起冲突,就只能跟着他一起走,结果这个畜生给我带到山上想侮辱我,我拼命挣扎,我大声的喊救命,但是一点回应都没有”。说到此处,苏沁状态有一点崩溃,但又转瞬即逝恢复了冷漠“然后我假装迎合他,趁机藏了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他的脑袋,这个畜生该死,没给他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他了。”
苏沁平静的说道,冷漠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鬼魅的眼神与柔弱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之后呢,之后你又做什么了”,周明捋了捋心情问道。“之后看着他一直在流血挣扎,我既害怕又兴奋,看到他倒下去我兴奋到晕倒了”,“晕倒了?”
陈子孟疑惑的问道,苏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不行吗?”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陈子孟问完,苏沁仿佛有陷入了挣扎,整个人神色十分恐惧,“之后我好像又陷入了那种状态,身体里好像有个人在指示我,我一直以为我是做梦,但是这次我真真切切得感受到了,我费劲全身力气拉起那个人渣,拖到车上,幸亏那时候已经晚上了,路上没有什么人,我想起来以前薛成带过我去过一个卖鱼的那,那里有很多冷库,我找了一个看似好久没用过的门,然后把潘燊源丢了进去,之后我就回家了,回家之后我好想一直还没有走出梦境,那个人一直在骚扰我,我好几次想了结自己,但是他拦着我,不让我死,我好绝望,警官我真的好绝望啊。”
周明和陈子孟此时都眉头紧锁,被苏沁说的有些晕,仿佛那种每个字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感觉。虽然有很多疑惑,但是此时不是深究的时候,周明舒缓了一下眉头“继续。”
苏沁越说越害怕,又缩成了一团“我不记得是第几天了,这一次的梦比以往更长、更真实,那一天我又梦到了他的嘴脸,我又在绝望中惊醒了,于是那个人又出现了,他教唆我去砍了潘燊源的头挂在树上,这样他就能永世不得超生,再也不会骚扰我了,我害怕他,我只能照做,于是我又开车到那个冷库,我拿着锯子一点一点的给他的头砍下来,我既兴奋有害怕,我生怕他突然醒过来,好在头砍下来了他也没有动弹,于是那个人又开始指引我去山上给他挂起来,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按照他的指示完成了任务”。说到此处,苏沁仿佛又变了一个人,“我看着那个畜生静静的挂在树上,我好像在欣赏一副艺术品,圆圆的月亮好像是上天惩罚他的手段,挂在他的脖子上,哈哈哈,谁让他有眼无珠,你看那个月亮没有眼睛,哈哈哈,哈哈哈”。苏沁的笑声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让人毛骨悚然,周明打断他“那人头呢,你放哪了,还有你为什么要自首?”
说到此时又仿佛变了一个人,楚楚可怜的蜷缩在凳子上,让人不禁眼见犹怜,“我把头藏在了那个冷库的冻鱼堆里了,我也不记得在什么位置上,只记得那里有很多冻鱼干,都是他让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他让我来自首的,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他到底是谁,你在胡说什么!”
周明此时忍无可忍爆发到。“他?哈哈哈,他不就在你们身后吗?”
苏沁此时发出可怖的笑声,看向周明和陈子孟身后,俩人顿时冷汗直流,不自禁的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