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功夫甚是了得,刚开始,上下左右出招甚是勇猛,打得那群倭寇节节败退,哼哼唧唧叫苦不碟。
众人歇尽全力也近身不得,一直打到天蒙蒙亮,好生解气,却因好手抵不上人多,那人稍一大意,脸上的黑纱被刀尖挑开,啊——,是常梅雪。
常梅雪心里一慌,不知所措,顿时乱了阵脚,数把大刀架住常梅雪的脖子的时候,一个蒙面黑影从寨墙上飞身跳下,哐哐哐一阵左挡右击,那超人的臂力震的众人东倒西歪,完全没有了攻击的机会,如果这样打下去,这帮倭寇不死也定重伤,但是,就在此时那人揪起常梅雪,脚踩寨墙横飞上去,拉着常梅雪翻越寨墙逃离此地,待这帮人回过神来,面面相觑,惊恐未定,早已不见踪影。
当常梅雪他们到了柳树坑时,常梅雪才知道,救自己的是刘宝绅。
常梅雪又惊又喜,日思夜想的恋人刘宝绅,月色朦胧,常梅雪羞答答,偷偷的扭过头看着,心存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想起这些天的思恋之苦不禁伤心的哭了起来。
“绅哥哥,你也太过无情意,你出手相救俺感激不尽,也总不能躲着不见,”常梅雪伤心的擦着眼泪,嘤嘤的哭起来:“你太没良心了,你在,你在折磨人家。”
刘宝绅一看慌了,平日里一肚子坏水,只是劫财害命,丧尽天良,没被别人这样痴情的放在心上过,这如何是好,看到常梅雪动真感情,不由得上去拦着常梅雪的肩膀,安慰起来:“我,我家庭条件不行,怕你跟着我,受,受罪。”
不行,坚决不行,儿女情长会坏了大事,只要有钱财,有势力还怕缺少女人?可是面对着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片真情怎能不动心?真情与邪恶在刘宝绅的心里开始矛盾起来。
但是,不管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先和她好起来再说,有美女相伴还能得到宝物,刘宝绅心里也暗自庆幸起来,心生毒计骗,取常梅雪的芳心,从中打听宝物下落……。
“这怎么舍得?我家吃了上顿饭没下顿,让你跟着我忍饥挨饿?”刘宝绅一脸严肃,又急忙推开常梅雪,无情的拒绝,说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好好过日子吧。”
常梅雪心里顿时失望至极,看着刘宝绅的背影,想起他两次相救,常梅雪百感交集,眼里忍不住流出了伤心的眼泪,看着连绵起伏的群山,她陷入了无比的绝望和失落,能看出刘宝绅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出于无奈,可贫困是可以摆脱,只要勤劳,但是刘宝绅断然拒绝又能有啥办法?
常梅雪的奶奶张桂芝看出妙端,就好言好语把常梅雪拉到里屋小声试探着:
“孙女喂——,咋有心事了,不如意给奶奶唠唠?”
“没有,啥事也没有。”
“哼——,你这鬼丫头,能瞒住奶奶的眼?”张桂芝拉展常梅雪的衣服,嗔怪着:“奶奶给你拿拿主意,还没有奶奶办不了的事。”
常梅雪就唯唯诺诺的把这事给张桂芝说了。
“嗨——,我还当啥大事,这好办,任务交给奶奶,这些天没提起这事,我都给忘记了,”张桂芝一拍大腿,高兴地合不拢嘴:“一切都有奶奶安排,孙女只管放心,保准你啊——,满意的做梦都笑出声来。”
常梅雪脸上泛起一阵红霞,那压抑的心情被奶奶这一顿抖动,给扇呼的一点没有了忧愁。
现在心情好了,做些啥事呢?对了上次破解梅花玉矿的密码还没解开,说干就干,她就再次来到柳树坑,“汝河北岸风吹柳”。
“我说他娘啊,你是猪脑子?啊——咳咳——,”常玉福拄着拐杖,着急的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让梅雪又去柳树坑找个啥?你——,我给你咋说了,啊?”
“你个老不死,你才猪脑子,我能管住孙女往哪去?”张桂芝立马拉下脸:“现在还不是找到玉矿的时候,哎——,给你说不清楚,你个没脑子货,我去找常大哥去,嗨——,啊——,咳咳……。”
“你给我站住,我说你俩整天瞎嘀咕个啥?我咋越想越不对头,常梅雪一个姑娘家,你让她打打杀杀,那天把小命丢了,我看你去哭天去。”
“你给我滚回家去,”常玉福急忙看看四周无人,压低声音,气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你会不会小声点,你那嘴,就不会把个门,狗咬一样。”
“……。”张桂芝猛想起自己说漏了嘴,探着头四下里瞅瞅,伸出指头,恶狠狠的指了一下常玉福,跺着脚回家去了。
常大爷叹口气,看了一眼常玉福说:“兄弟啊,这着急不得,啥事都有个定数,不管你安排再巧妙,事情总是要变化的嘛。”
“我这把老骨头怕是等不及了,现在不着手办,要是这俩腿一蹬,眼一闭,那不是前功尽弃嘛?我的老哥哥。”常玉福无奈的看一眼常大爷:“这手艺是关键啊——,玉矿找到了,这帮丫头不会雕刻,那找玉矿还有啥用?在这里苦苦守候这几十年为的是啥?”
“慢慢来,急躁怕是要坏大事。”
“嗨——,真娘的欺人太甚,自己的家园,自己活的担惊受怕,这不是太窝囊了。”
“这么多年都忍了,哪差这两年了?还是忍忍,按照咱的计划来。”常大爷朝外边看了看,压低声音:“要不你就暗地里先教她们雕刻?”
“你也怕我早死啊——,呵呵呵……,”常玉福捋了一把雪白的胡须,脸上露出笑容:“我感觉还不知走的那么快,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不过,有时间给她们提提醒还是很有必要,就是俺家那口子,嘴碎的跑风,只恨不能拾起尿布给她堵上。”
“他们沉寂多年已经被扰醒,也急不可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