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刚刚说什么来的?”
杨树枝一瞬间失忆了,我咧嘴一笑,盯着她说:“装,你接着装,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当初你失忆了,宋奶奶对大队的人撒谎,说你没有害死宋文,把你保了下来,如今她去世了,你还贪图她的房子。”
杨树枝露出惊恐神色,慌张问道:“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我摆出藐视的姿态说:“不告诉你。”
杨树枝就跟魔障了一样,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恶狠狠嚷道:“说,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送老太真的死了吗?”
我肩膀被掐的生疼,虽然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但她做的那些坏事,让我心里的怒火无法平静。我挣脱她的手,一把将他推到地上,丝毫没有顾及她是个老人,冲着她吐了口唾沫。“跟你多说话,我都怕脏了自己的嘴。”
杨树枝瞪大双眼,愣住了,随后表情逐渐扭曲,对我起了杀心。“这可是你自找的,小兔崽子,别怪老娘我心狠手辣。”
不得不说,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一个人以前是什么样,老了还是什么样子。杨树枝举起手就要抽我,我完全没有害怕,拿出符文剑说:“来,你抽一个试试。”
杨树枝的脸皮再抽搐,心里想着到底还是个小瓜蛋子,拿把玩具剑吓唬谁呢?她还没有动手,我就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急剧下降,随着一阵阴风袭来。我和杨树枝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哆嗦,周围陷入一片的黑暗。杨树枝惊慌失措的看向四周,嚷道:“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不是白天吗?怎么都黑了?”
嘭的一声,她身边出现了宋老太的身影,杨树枝被吓得嗷嗷大叫,抱住头蹲在一边。“别找我,千万别找我。”
杨树枝心里祈祷,但耳边响起了宋老太的声音。“树枝,树枝啊,杨树枝……”宋老太的声音犹如魔咒一般,折磨着杨树枝的精神,只见她被吓得哇哇大叫,之前的嚣张气焰荡漾全无。“你害的我好苦啊!”
“为什么当初要害死我?”
宋老太与宋文的阴魂同时出现,在她的周围转圈。杨树枝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跪在地上,不断的抽自己嘴巴子,一边抽一边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害死宋文,我不该装失忆,我不应该在你敲我门求救的时候,我装作听不见,我不该贪图你的家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树枝,宋文,你们两个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杨树枝一直对着他们两个疯狂磕头,地上都是他磕头流下的血印。只见宋文与宋老太的阴魂消失不见,周围的黑暗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了疯狂磕头求饶的杨树枝。我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两个阴魂已经走了,原谅她了。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认错,将自己做出的那些坏事全都说了出来,其实那两位租客,也是杨树枝给找来的,也是她告诉李柱与莲花,房产的事情。他们之所以发现宋老太的遗书,也是杨树枝一手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宋老太生不如死。同时让宋老太认为是他们自己发现的秘密,根本跟杨树枝没有任何关系。那天宋老太守灵闹鬼的事情传出去,就没人来守灵了。宋老太一个人在家害怕,就想去杨树枝那里避避风头,那时候天刚黑,她敲门寻求帮忙,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去守灵,到了深夜,她被李柱与莲花的阴魂吓死。说到底,杨树枝一直对宋老太抢了她喜欢的男人,怀恨在心,所以这辈子都没有打算放过宋老太。经历了这些事情,杨树枝疯了,成为镇子街道里,人尽皆知的疯子。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疯的,有人说她曾经就伤害过宋老太,宋老太死了之后,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有人说,她是挨着宋老太家里,所以被诅咒了,变成了疯子。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杨树枝也已经得到了她该有的报复。我与黄老道踏上了去往长白山的路,现在路程还不到一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们耽误了很多时间。不过按照预期,差不多有10多天,我们就可以到长白山了。三眼乌鸦坐在车上盯着我手中的甜品,我想起当时宋老太与宋文的阴魂出现,应该是黄老道把他们从下面叫上来的。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黄老道十分看不惯杨树枝的行为,就小小的惩罚了一下她。“林天啊!记住一句话,做人永远不能太贪,你太贪,只会害了自己,明白了吗?”
黄老道在前面赶着马车,我嗯了一声说:“那你下次能不能再给我买点甜点吃?”
黄老道咳嗽一声说:“当然可以,不过我最近睡觉老是落枕,肩膀脖子那叫一个疼啊!”
说完,他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我见状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起身走到他面前,给他捏肩膀揉脖子。黄老道满意的笑了出来,心里话,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正想着,前方冲出一个人,黄老道吓的勒住手中的缰绳,马大叫两声,一个急刹车停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摔的屁股生疼,只见三眼乌鸦也在这时飞到空中,盯着前方。“师父,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抬起头一看,只见黄老道已经跑到那人面前,他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不大,是个婴儿。他面色铁青,脖子上全是黑色的血管,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这孩子,救救他。”
黄老道手接过孩子,一手扶着那个男人,还没开口,那人就两眼一闭,死了。我和黄老道都蒙了,心想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那人死之前的样子很奇怪,黄老道起身将婴儿放在马车上。我跳下去跟着他一共去检查那个男人的尸体,黄老道掀开他胸口的衣服,上面全是黑色的线,就跟树的滕蔓一样延伸到脖子。“这是什么东西?”
黄老道皱了皱眉,这玩意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不过答案恐怕就在我们前方,因为在远处,我看到一个村子。三眼乌鸦落在我的肩膀上说:“人参果,人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