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念在十大长老,看你修行不易,特此派我等前来,将你带回族群,重新悔改,如有抗议,就地处死。”
此话一出,胡八甜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去了,她之所以不会死,也是因为自己是八长老的侄女。有八长老这层关系在,他们也不可能会把胡八甜往死里逼。“胡八甜,跟我们走吧,这样做不光是对你好,也是对这家人好。”
为首的狐狸头开口劝说,胡八甜捂住自己的肚子,心有不甘。“能不能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等我跟他们分离,安顿好之后,我就随你们离开。”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已经违抗仙家规矩,按照规矩,你应该被除去族籍,失去仙家供奉,就地处死。”
“是胡八爷为你求情,才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几个月,就几个月,这一年过去,我就跟你们走,恳求各位回去通知各位长老,给我一些时间。”
胡八甜跪在地上求情。“你确定要如此吗?这样做,十大长老可不会轻易答应的。”
“试一试,拜托各位了。”
胡八甜知道,他不是这些家法大队的对手,他们个个身经百战,是狐族里的精英,每个妖怪都有足够的道行。“那你就在这里听天由命吧!”
随着家法大队转身离去,胡八甜捂住自己的肚子,只是希望孩子可以尽快出生。人算不如天算,虽然她躲过这一劫,却没有躲过孙二圣。这两年来,孙二圣应该帮助胡八甜,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她,听了他说孙诚小时候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称呼他一句孙大哥。俩人如同兄妹一样,孙诚也是看在眼里的,虽然孙二圣小时候经常欺负他,但都长大了,心态也就不一样了。俩人也成了朋友,没事见面聊一会儿,孙二圣借着机会,开口说:“最近我表哥家的猪场出事了,那里的猪精神都不怎么好,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孙诚自然也没有拒绝,但听到路途遥远,就有些担心了,毕竟现在妻子还需要他的照顾。“这次给的钱可不少啊!300块,你要是完成这一单子,等孩子出生了,也不用愁。”
在那个时候,300块相当于农民一年的收入了。孙诚有些心动了,但还是给拒绝了,不过他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等我回去跟妻子商量一下吧!”
孙二圣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我也是为你好,小时候经常欺负你,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挺混账的。”
孙诚笑了笑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孙二圣叹口气,回道:“这次是真的有困难,希望你能帮助兄弟一把。”
“成,等我回去跟妻子商量。”
孙诚回到家里,将事情说了一遍,胡八甜听完点点头说:“既然是孙大哥的表哥出事了,那能帮就帮,他经常帮助咱们,也时候帮帮他了。”
“那你一个人在家怎么办?”
孙诚很不放心,胡八甜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孙诚叹了口气,也只能答应下来,第二天,他就按照孙二圣的地址前往了他所谓的表哥家。距离这里接近30多公里,一来一回,在加上给牲畜治病,恐怕需要一个星期。孙诚也不敢耽搁,火急火燎的就去了,孙二圣看到引开了孙诚,心里打起了胡八甜。“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跑,怀有身孕是吧,要当爸爸了是把?”
孙二圣心里想着,转身回到自己家里,他已经买了打胎药,特意炖了一碗鸡汤,趁着太阳刚下山,他给胡八甜送去。“胡大妹子,快开门,给我们送吃的来了。”
孙二圣在门外喊,胡八甜在这时将门打开,看到鸡汤还是很意外的。“孙大哥,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没事没事,孙诚是我兄弟,他是帮我办事去了,我肯定也要照顾好你们母子。”
胡八甜也没有多想,带着他进入了屋子里。孙二圣看到老爷子不在,就问:“孙老爷子去哪了?”
“他去田里看庄稼了,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哦,这汤,你赶紧趁热喝。”
孙二圣将一锅鸡汤递了过去,胡八甜也好久没有吃到鸡了,身为狐狸的她,也有些馋。光是闻到味道,她就有些摁耐不住,用勺子盛了一口放进嘴里,很香。孙二圣亲眼看着她将整碗的鸡汤喝下,心里已经有了准。“怎么样?这味道?”
“很好喝,没想到孙大哥手艺这么好。”
胡八甜想要再盛一碗,但就在这时,孙二圣忽然抓住她的手,只感觉这手滑滑的,摸着很软。“妹子,怎么好意思让你来动手呢,我来。”
胡八甜吓得缩回手,很不好意思,同时也有些忌惮孙二圣了。但看他笑的憨厚,就没有往其他地方想。第二碗鸡汤下去,孙二圣更加的踏实了,起身说:“大妹子,咱俩也认识这么久了,今天孙诚不在家,哥就直说了。”
“其实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挺中意你的,不如你从了我,跟我过日子吧!”
“孙大哥……”胡八甜蒙了,她从来没有想到孙二圣是故意要接近她的,但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孙二圣一把抱住她,任由胡八甜如何挣扎,都不是她的对手。现在胡八甜怀有身孕,力量被压制了,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眼看快要入了狼口,胡八甜大吼一声,化为妖态,那一瞬间,吓得孙二圣一声惨叫。只见胡八甜顶着狐狸头从床上坐起,孙二圣见到这一幕,吓得转身就跑,嘴里喊着,妖怪,妖怪,孙诚的媳妇是妖怪。胡八甜也不敢在这里多呆,起身就跑了出去,速度之快,眨眼间便跑到了山上。当时天色很黑,她走到半山腰,忽然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捂住肚子,疼的咬牙切齿,实在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凉的惨叫声。咔嚓一声,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正好落在胡八甜的面前,仅仅差一步就落在他的身上。胡八甜全身上下颤抖个不停,无法再维持人形,化为了兽态。随着倾盆大雨落下,一道血水也顺着山坡流下,胡八甜看着双手的鲜血,知道是自己的孩子没了,发出悲凉的嚎叫声。“孩子,我的孩子……没了……”胡八甜捂住自己的脸,天空闪电时不时的落下。“苍天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胡八甜冲天大喊着,但老天却没有给她任何的提示。倾盆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胡八甜回到家里,发现丈夫正在到处寻找自己。看到满身泥土的胡八甜,孙诚愣住了,难以想象他的妻子这三天究竟是过得什么日子。孙旺因为找不到儿媳妇,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如今是重病在床,嘴里面一直喊着“孙子,我的宝贝孙子……”胡八甜精神都有些出了问题,她本来想一走了之,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她没有保护好,根本没有脸去见孙诚。“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胡八甜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孙诚的心里一沉,将她拥入怀里,安抚道:“没事,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只要你人没事就行了。”
第二天,胡八甜在院子里熬药,正打算将汤药送进屋子里。只见孙二圣带着一群人,手里拿着家伙跑了进来。“快,跟我一起去捉妖怪,这孙诚被狐狸精蒙蔽了双眼。”
孙二圣大吼一声,一开始他在村子里大吼大叫还没有人在意,都觉得他是疯了,但事情过去了几天,孙二圣依旧说胡八甜是个狐狸精,过来祸害村子来了。村长一开始还让他不要捣乱,人家孙诚日子过得挺好的。但这个孙二圣是见不得孙诚好,从他成亲再到生娃娃当爹,一切都追赶在他前头,媳妇也如花似玉的。这让他心里羡慕不已,如今看到了整垮孙诚的希望,自然不打算放弃。这孙二圣是村长家里的孩子,也算是有些威望,在村子里基本没有人敢得罪他。“快,把她抓起来。”
孙二圣愤怒的指着胡八甜。“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不要乱来。”
孙旺艰难的起身喊着,孙二圣一声冷笑,凑近他说:“老东西,你还不知道呢吧?”
“你的儿媳妇,其实是个狐狸精,你儿子和你,都被那狐狸精给骗了,她会害死全村人的。”
“你……你胡说……”孙旺气的血压飙升,一头倒在炕上晕死过去。“爹,爹……你们这些畜生。”
胡八甜因为失去孩子,心里愤怒不已,现在看孙二圣的目光,那是歹毒心肠的人才有的。“是你,一切都是你,给我送鸡汤不怀好意,想要趁机占有我。”
胡八甜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全说了出来,周围的村民都有些蒙了。只见孙二圣指着她大吼道:“你放屁,别听她瞎说,这人是个狐狸精,就会蛊惑人。”
“赶紧把她抓起来,今天我们就要为村子除掉这个妖怪。”
孙二圣大吼一声,他们立刻拿起绳子套了过去,胡八甜哪里会让它们得逞,大吼一声,声音极其之大,犹如野兽的咆哮,嘴边露出锋利的獠牙。“看到了吗?这个女人就是妖怪,你看她的牙齿都跟我们不一样。”
孙二圣指着大吼,村民们也都纷纷出手,任由胡八甜如何挣扎,也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毕竟她刚化形一两年,根本没有怎么修炼。“把他给我带走,还有孙老头。”
孙二圣大手一挥,胡八甜就跟疯子一样,对他呲牙裂嘴的大吼。将胡八甜放在众人面前的那一刻,他们纷纷捂住嘴,有的开始窃窃私语。因为胡八甜的牙齿十分锋利,这不是一个人该有的样子。“各位乡亲父老,你们也看到了,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天地良心,这女人,就是个狐狸精。”
孙二圣将手指向了胡八甜,周围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
“果然是狐狸精,长得一股狐媚样。”
“这样的女人,长得漂亮,力气还大,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胡八甜现在已经彻底的疯了,不顾村民们的指指点点,恨不得现在就挣脱绳子,将孙二圣活活咬死。孙诚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看到妻子的那一刻,他也愣住了。“媳妇,你怎么了媳妇?”
孙诚还没上前,就被村民摁住了,不让他往前一步。“你们要对我媳妇做什么?放开她,谁也不能伤害她,不然我跟你们拼命。”
孙诚大吼着,只见孙二圣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就跟小时候被欺负一样。“我的好兄弟,好好看看,那还是你的媳妇吗?用土把你的眼睛好好洗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孙二圣一边踩一边喊,只见孙诚抬起头,看到胡八甜露出锋利的獠牙大吼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是我孙诚的女人,谁敢动她一下,我就跟你们拼了。”
孙诚奋力的挣扎着,孙二圣摇了摇头,让他们松绑。“我可怜的兄弟,被这只狐狸精迷的都变成傻子了。”
孙诚跑上前,看到妻子谁接近就咬,没有任何的害怕。“是我,你相公,孙诚,还认识我吗?”
“是我啊媳妇,我今天去镇子里,买了你最爱吃的烧鸡,还有苹果。”
“我都放在家里了,我们一起回去。”
孙诚冲她伸出手,一步步向她走去,胡八甜已经处于疯狂的状态,没有任何意识。在所有人的注意下,孙诚伸手摸向她的头,噗嗤一声,胡八甜张开嘴咬在他的手上,鲜血顺着他的手掉到地上。周围的村民看到这一幕都倒吸一口凉气,都觉得这一下得有多疼。但孙诚没有任何的叫喊,更没有厌恶胡八甜,而是抬起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头。“没事的,没事了,我在你面前,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胡八甜愤怒的咬着他的手,眼泪不受控制的从她眼角落下。“孙……诚……相……公……”胡八甜松开了嘴,恢复了意识,嘴里的獠牙也跟着消失不见。孙诚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哽咽的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对不起,我骗了你,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真实身份。”
胡八甜说着说着大哭起来,孙诚没有任何的在意,在他们成亲的那一刻,孙诚就发誓,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让胡八甜受到一点委屈,因为,这是他孙诚的女人。“没事,我马上为你松绑,我们回家。”
孙诚伸出手,但孙二圣却派人去将他压住,但却被他全都打了回去。“滚开,谁也不能接近她。”
孙诚握紧拳头,孙二圣就站在他的面前。“兄弟,你已经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我们这是在救你。”
“她是我的女人,她是什么人,跟你们没有关系。”
“如果谁在妨碍我,我就跟你们拼命。”
孙诚咬着牙,一心要救出胡八甜,这几年的相处,他们已经离不开彼此了。“执迷不悟,看来要用强硬的手段了,把他抓起来,直到恢复清醒为止。”
孙二圣大手一挥,身边的几个壮汉村民立刻走了过去,孙诚没有害怕他们,对着他们又打又咬的,沙包大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打的孙诚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哪怕是被打趴在地,无法动弹,他的嘴里也一直说着带胡八甜回到家里。“够了,你们不要打他了,要我怎么样,我都答应。”
胡八甜哭喊着,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他继续痛苦下去。孙二圣抬起手,他们将昏迷的孙诚带了下去。“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的处死你。”
孙二圣凑近胡八甜轻声的说完,转身对着周围的广大乡亲说:“明天,我们就把这个妖怪当着山神大人的面,处死他。”
村民们纷纷点头同意他的想法,村长在一旁叹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可怜了孙旺孙诚两个父子,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媳妇居然是个狐狸精。胡八甜被押进了一个小黑屋里,由一些比较年轻的人来看守。深夜12点,孙二圣打开屋子里的门,月光之下,胡八甜被绑住靠在墙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心疼。孙二圣又动了歪心思,哪怕对方是个妖怪,但有这么好的一副皮囊,也惹的他心痒痒。“你来干什么?”
胡八甜已经恨死面前这个人,但现在她已经耗光了所有的力气,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我当然是过来看看你。”
孙二圣凑近她,这么近距离的看,都觉得美。“没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头,这么好看的样子,却是个狐狸精,可真是可惜了。”
孙二圣抬起她的下巴,胡八甜感觉到了羞辱,转过脸不去看他。“我们来一场交易吧?”
“什么交易?肯定又是你不怀好意吧?”
胡八甜如今已经知道人心的险恶,对孙二圣十分的警惕。“当然是用你来换孙旺与孙诚的性命,我随时都有办法弄死他们,不过你要是从了我的话,我倒是可以放过他们。”
“卑鄙……”胡八甜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孙二圣一直惦记着她。“你也可以这么说我,毕竟从一开始,我就很中意你。”
孙二圣眯着眼睛笑了出来,胡八甜看着他那张丑陋的嘴脸,仿佛这个并不是人,他才是妖怪,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妖怪。“要么,孙旺与孙诚死,要么,你从了我。”
孙二圣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胡八甜在这时低下头,并没有拒绝。“你一定会做到的吧?不会伤害他们父子。”
“嗯,绝对不会伤害他们。”
胡八甜的脸色有些红晕,眼含泪水,孙二圣十分的激动,他知道,自己的春天来了。“放心,如果我满意了,你也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孙二圣就如一头野兽,扑到她的身上。胡八甜强忍着痛苦,在孙二圣觉得绑在她身上的绳子碍事时,立刻伸手解开了。也就在那一瞬间,在他扑到怀里的那一刻,胡八甜双眼充血,张开血盆大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只听孙二圣一声惨叫,脖子上鲜血淋漓,他根本没有给孙二圣任何反扑的机会,疯狂的撕咬着。一时间,整个墙都被鲜血染红,守在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跑了进来。只见孙二圣的脖子已经被咬断一半,一副死不瞑目的瞪着大眼睛。“这是你自作自受。”
胡八甜擦了擦嘴边的血渍,看向门外的两个人,他们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死人了,死人了,妖怪吃人了,救命啊……”胡八甜知道,这个村子里已经没有容身之地,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跑出小黑屋,她直奔山上,只见村民们举起火把,誓死也要找到她。最为愤怒的就是村长,巴不得现在就把胡八甜扒皮抽筋,为他儿子报仇雪恨。胡八甜躲在山上,绕开村民的搜捕,又重新回到了村子里,按照气味,她找到了孙诚。夜深人静,窗外吹过一阵清风,孙诚从梦中醒来。“媳妇,胡八甜,你逃出来了。”
孙诚十分开心,激动的挣扎起来,胡八甜冲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跳进屋子里。“对不起孙诚,今天晚上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胡八甜走到他面前,孙诚呆愣在原地,摇头哭了起来。“不要,媳妇你不要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只要我还在,村民们就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跟你一起走,我们浪迹天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总有一个地方会接纳我们。”
胡八甜摇摇头拒绝了他,说:“族里已经下令了,如果我不回去,我会失去生命。”
“这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孙诚听完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妻子已经执意要离去了。“说起来,我之所以接近你,也是为了报恩,还记得你小时候救得那只小狐狸吗?其实那就是我。”
胡八甜伸了一个懒腰,故作轻松的说:“现在恩情也还了,你也可以重新再寻找一个女人过日子,忘了我的存在吧!”
孙诚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从遇到胡八甜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那是当初的小狐狸,过来报恩的。“如果有缘,或许我们还会再见的吧!”
胡八甜翻越窗户,永远离开了孙家村,他回到了族群,接受了审判与惩罚,忘记了七情六欲,潜心修炼。而那个时候的胡小七,并不在场,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当时她正在修炼,可以说是到了关键时刻,随时都有可能渡劫。胡八甜每天都隐藏在山洞里,经历了人类的生活,让她彻底明白,这世间最险恶的是人心,最折磨人的,也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