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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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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破落的院子。……一柄青锋,不停在空气中突刺……利剑如长蛇吐信,青冽剑锋弥漫着一股寒意。细汗顺着额头流下,进入清澈见底眸中,泛起涩涩的酸痛,遮挡了视线。却掩饰不住少年眼中熊熊的恨意。……远处。一个夫人神色憔悴,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乌黑的长发随意束着,用一根木簪挽成一个简单发髻。咳咳……夫人轻咳几声,用手帕掩住嘴角,生怕惊动少年。少年身形一顿。一丝担心和内疚在眼神中泛起。他跑过去,蹲在夫人膝下,“娘,天凉,你回屋休息吧。”

夫人温柔看着,玉手附在少年额头,擦拭着汗水,“玉儿,勤勉是好事,可不要过度劳累,伤了身体。”

韩玉冷光闪烁,脸色浮起坚毅,“娘,你放心吧,我没事。我一定练成爹那样的剑法,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

他攥紧剑柄,“名剑山庄是我们的,我绝不允许被欧阳德霸占!”

夫人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深处是一抹无奈。当年,其夫韩啸林,以一套流光剑法冠绝青城。江湖赠送名号,流光神剑。其后,便在青城一座青山绿水矮山上,建造一个弘大庄园,题名:名剑山庄。欧阳德是韩啸林的结义兄弟。家境殷实,是一个贵家子弟。自幼体弱,但十分崇尚武道。在韩啸林初出茅庐,武功尚浅时,有一次重伤落败,生命垂危之际,被欧阳德恰巧救下。自从,两人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对于欧阳德,韩啸林将自己的武道感悟,事无巨细的倾囊相告,并亲自指导他练武健身。于此,欧阳德的身体渐渐强壮起来,武功进步迅速,要不是碍于年龄大,起步太晚,很可能和韩啸林一般,成为另一个武道天才。但这没有阻碍欧阳德在江湖中的名声。作为韩啸林的兄弟,在剑神的锋芒庇护下,没有人敢欺负他。这只是欧阳德为江湖所知的愿因之一。其二,欧阳德足智多谋,拼尽财力帮助兄弟韩啸林修炼,还为他幕后筹谋策划。无数次识破敌人的诡计阴谋,让韩啸林脱离险境,布下天罗地网将敌人一一剿杀。因此,欧阳德在武林中素有小诸葛名号。功成名就后,还是欧阳德散尽家财,帮助韩啸林创立了名剑山庄。仁义兄弟的名声自此而起。名剑山庄在青城地域声明显赫,成为武道圣地。不少富家子弟,寒门少年,想尽一切办法,都想进入名剑山庄,成为韩啸林门下弟子。一时间,名剑山庄隆起。……花无千日红。三年前,韩啸林的夫人得了怪病,那时韩玉年仅十岁。寻尽名医都束手无策后,他决定走出青城,到外面寻找良药,遍访名医。交代欧阳德照顾好妻儿,还有名剑山庄。临走之际,带走两名弟子。第一年,中间捎回几封书信,十几份名贵药草,而后两年再也没有任何信息。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欧阳德遣人出去寻找,自己也出去几次,终究还是没有得到韩啸林一点信息。此后,欧阳德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对韩玉母子的态度大变。明言说道,名剑山庄是本人所建,言下之意,要两人自觉搬出去。没有了韩啸林,名剑山庄的弟子对欧阳德言听计从,对于他这种背信弃义做法,没有人敢出言反对。听着这些明嘲暗讽,恶言碎语,韩玉母子再也忍受不了屈辱,随即搬出名剑山庄,回到了韩啸林曾经的小院。可是,这里实在太简陋了。母子二人又没有一技之长,只能依靠一点微博储蓄度日。加上女人每日以药度日,用度不小,仅存的那点钱,很快捉襟见肘。面对这种境遇,韩玉对欧阳德恨之入骨。恨不得吃其肉,噬其骨!他只想发奋练剑,练成高强剑法,杀了欧阳德,夺回名剑山庄!可惜,没有名师指导,剑法进度很慢,且没有任何章法。直到现在他才后悔,当初为什么只知道贪玩享受,没有好好跟父亲学习流光剑法。……嘡!,一声轰响。破旧的院门被人踹开!韩玉猛然起身,看着欧阳德带着几个人,慢悠悠走进来。夫人站起来,挡在韩玉身前,咳咳两声,厉声呵道,“欧阳德,你来做什么!”

欧阳德生的面如冠玉,一般年纪还儒雅依旧,从外表看起来,一点不像坏人。“呵呵,来处理点事情。”

他看着韩玉,眼中露出一丝冷意。“这段日子,我听到了很多流言。有人到处说我背信弃义,做事没有情意。所以,我过来看看。”

转头看向女人,“林宛瑜,你应该知道的,我欧阳德做事一向不留遗憾。本来我看着往日情分上,打算放你们一马。可惜,你们心存怨言,到处抹黑名剑山庄清誉,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勇气。”

林宛瑜拉着韩玉后退两步,神情极为戒备,“欧阳德,你想做什么!”

欧阳德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丝狠色。“做什么?,你应该知道。当年韩啸林的那些敌人,我是怎么做的。只要被我欧阳德盯上的人,想活着真的不容易。”

林宛瑜脸上一变!颤声说道,“你不能这样!,孩子小不懂事,有些怨气在所难免。你曾是啸林结义兄弟,不能这么对我们!你,你就不怕啸林回来,找你报仇么!”

欧阳德哑然失笑。那神情就是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你就别妄想了。我敢将你们逐出山庄,自有我的掌控。”

他看向韩玉,“且不说韩啸林是不是死了。就算他现在还活着,也绝对进不了青城。凭我欧阳德如今势力,花点代价雇佣几个高手,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林宛瑜身体一颤。韩玉紧紧攥着手中剑,眼中露出熊熊怒火!“欧阳德,我跟你拼了!”

韩玉拧手抬剑,冲到欧阳德身前,猛的刺了过去!结果,被两根手指轻轻夹住。欧阳德带着轻蔑不屑,将韩玉制住,剑刃横在其脖子上。“呵呵,就你这样的废物,就是练一辈子也休想躲过我的手指。”

韩玉脸红脖子粗,吼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欧阳德脸上现出一丝异色,继而说道,“倒是不怕死。也罢,留着你也就是个祸害,杀了也好。”

这时,林宛瑜急声喊道,“不要伤害他!,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欧阳德淡淡说道,“我的条件你应该知道。当初你选择了韩啸林,这件事始终是我的心病。只要你答应跟着我,我就放你儿子一马。”

“你!”

没等林宛瑜说话,他双指拉动剑刃,在韩玉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血痕。“停下!,我答应你!”

听到这话,欧阳德露出一丝胜利笑意。林宛瑜说道,“我有一个条件。让韩玉进入青云学院,三年之后,无论他能不能成功毕业,我都答应你的要求。”

“青云学院,三年……”欧阳德思忖片刻,将韩玉推开。“好,我答应你。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则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说话时,他的眼神中充满冷冽,一副斩尽杀绝神态。林宛瑜抱着韩玉,眼中充满慈爱温柔。“玉儿,在这里你无法练就更强剑法,到了青云学院,只要你好好修炼,一定会成为你爹一样的高手。到时候,我们的屈辱就能全部讨回来。”

韩玉眼圈发红,“娘,我舍不得你。我怕他们伤害你。”

林宛瑜看向欧阳德,“三年之内,你不准伤害我的孩子,还有,我仍然住在这里,你不能再次打扰我。”

欧阳德哈哈大笑。“只要你遵守承诺,区区三年又算得了什么。不过,这个小废物不成器,毕不了业,那就怨不得我了。”

韩玉霍然转身,拳头紧攥,“三年之内,你不准伤害我娘。三年之后,我一定向你挑战!”

欧阳德微微一笑,拍拍他的小脸,“我等着你,等你眼睁睁看着,你娘和我在一起。”

他挥挥手。一个青年走过来。“林轩,把他送去青云学院,跟胡院长说一声,答应他的事一定办到。”

林轩走的韩玉身前,漠然说道,“走吧。”

韩玉噗通跪倒在地。“娘,你一定等着我回来。到时候,所有欺负过我们的人,我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听到这话,林宛瑜美目垂泪。摸着他稚嫩的脸,泣声说道,“玉儿,我一定等你回来。我相信,韩啸林的儿子,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韩玉缓缓站起来,看着欧阳德,眼中怒火烈烈。然后头也不回走出小院。林轩紧随其后。欧阳德高声说道,“林轩,看着他进青云学院,千万不要让他逃了。”

林轩连连称是。韩玉霍然回头,“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欧阳德摇摇手指,尽是轻蔑。……待韩玉走后,欧阳德连忙走到林宛瑜面前。“嫂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林宛瑜敛去之前表情,叹道,“好多了。这次真的难为你了。在玉儿心中,你现在就是个万恶不赦的坏人。”

欧阳德苦笑一声,“只要玉儿能振奋起来,好好练好剑法,这点委屈算什么。只是他年纪这么小,能吃得了这种苦么。”

林宛瑜说道,“玉不琢不成器。待在名剑山庄,他贪图安逸,整天玩乐,不学无术。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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