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敏锐,王氏发现了反常。“民妇以为李洵看上了燕云的妹子燕茹,悄悄地跟在他身后抓证据。”
结果,燕茹的证据没抓到,反而让王氏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李洵与燕云的妻子有染!”
朋友妻,不可戏。丑事传出去,污的是李家的名声。“他李洵不要脸,民妇还要脸呢!”
当晚,王氏找李洵摊牌,扬言要告知公婆知晓。“夫君喝多了酒,坦言与燕云的妻子已经好了几年了。”
这是一笔烂账,还得从几年以前说起。某日,李洵去燕家吃酒,李洵和燕云都喝多了,宿在前院。燕云的妻子送醒酒汤,李洵当成自己的媳妇,于是发生荒唐事。没多久,燕云妻有身孕,李洵甚至怀疑儿子是自己的骨肉。“夫君苦苦哀求民妇不要外传,作为封口费,给民妇买了一处庄子。”
王氏谨守承诺,守口如瓶。“那此事,燕云是否知情?”
燕家的灭门案,越审越蹊跷。先是十万两银子不翼而飞,再是发觉火场里死的并非燕云,而是燕云的好友李洵。再深挖,挖出一桩陈年往事。“民妇不得而知。”
王氏摇摇头,末了又道,“不过应该发现了端倪。”
至少,王氏曾经抓住过李洵与燕云妻子私会。毕竟是见不得光的关系,隐藏得再好,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有纸里包不住火那日。“那你仔细回想下,李洵回家之前,可有反常?”
从给出的线索来看,李洵离家后三日,出现在火场。人已经死了一年多,无法辨别具体死亡时间。“有可能离家那日,便遇害了。”
虽然看起来都是中毒而亡,但是尸身被损毁,其余的无法辨别。“反常……”王氏努力回想,一时间想不起来。她自从得知李洵的丑事,在心里早已把李洵当个死人。如今得知李洵真死了,王氏只有淡漠。“有。”
李夫人从昏迷中醒来,提供一个重要的线索。“大人,李洵他在离家之前,表现得很反常。”
李夫人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离家以前,李洵变卖了很多家中产业,说是要去泗水城闯荡一番。“他说泗水城有商机,在家里整日无所事事,只考中个秀才,还不如从商。”
离开之前,母子谈心,说起此事。李洵有雄心壮志,但这个家里还是李老爷做主。母子俩没把握说服一家之主,李夫人就私自变卖了嫁妆,拿出上万两银子给李洵。“娘,怎么不见您提及此事?”
王氏先是震惊,而后露出一抹了然之色。什么去北地闯荡,分明是想带着燕云妻子私奔!这狗男女不容于世,府城待不下去了。“这……”李夫人愣住,她并不知晓儿子与他人妇有染。当时李洵说起要经商,李夫人认为儿子终于不再浑浑噩噩,懂得上进了,很是欣慰。所以此番李洵走了一年多,李夫人并不着急。“而且,李洵一直有写书信回来啊。”
李夫人还是不相信儿子已经没了。“书信?”
这些,李家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尤其是王氏,从没收到过。“娘,那您为啥不告诉我呢?”
全家人,都防着她这个儿媳。“娘谁也没说。”
毕竟,泗水城太远了。而且,这一年时间,李洵总共写了三次书信,只是简单报平安。对于儿子做生意的进展,李夫人一无所知。她帮李洵瞒着,只等李洵回来一鸣惊人。谁知道一年多以后,得到儿子早死多时的消息这换做是谁,谁能接受?“张大人,李洵已经不在了,为何会往家中送书信?”
王氏有些想不通了,李洵死了,写书信的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凶手。”
凶手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多此一举。写书信安抚李家人,李家人没半点怀疑。而后,用李洵代替自己,那凶手只有燕云。沈清宁推测后,被自己得出的结论吓一跳。听起来,似乎很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