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去京城的硬卧车票。“走吧,咱们去苏哥那里打个招呼。”
赵建松看了眼手表,拉着姚甜甜就往车站外的公交站牌走去,“不然让苏哥知道我们到了市里没去看他,回头又给我脸色看了。”
苏皓清这两年靠姚甜甜的那些反季节蔬菜瓜果,也着实没少赚。特别是两年前奎叔突然“病逝”,他手下的那些人和南方的那条线,要没有这些稀罕的“新鲜果蔬”打通关节,苏皓清也没那么容易全盘接下。所以看到赵建松跟姚甜甜上门,苏皓清就跟看到了财神爷一样,忙把两人请到屋里,亲手给泡了热茶,送到两人手边。“对了,弟妹,你这茶里要不要加点糖?”
苏皓清想到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所以从柜子里找出了装红糖的罐子,举着问姚甜甜。“不不不,不用了。”
姚甜甜惊恐的摇头摆手。往绿茶里头加红糖,是什么鬼?!喝了真的不会拉肚子吗?姚甜甜拒绝尝试这种“奇思妙想”,借口有事请苏皓清帮忙,让他赶紧坐下,别再忙活了。苏皓清信以为真,张口就道,“弟妹有事只管说,大哥能帮忙的,绝没二话。”
这要怎么说呢?姚甜甜转头去看赵建松。赵建松无奈的宠溺一笑,指指凳子示意苏皓清坐下,一边道,“我媳妇赚了钱想为乡里修桥铺路,但我们这钱是怎么来的你也知道,我们没法儿解释钱的出处,也不想扬名,所以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做善事?”
姚甜甜在一旁补充道,“苏哥,修桥铺路可以在政府那边挂名,为自己洗白哦,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苏皓清不置可否的“啧”了声,看看姚甜甜又看看赵建松,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让我去修桥铺路?你们的钱不好解释出处,我的钱难道就好解释了?”
苏皓清越想越觉得赵建松和姚甜甜脑子坏了,跟看“笨蛋”似的瞪着两人,拍桌道,“还可以洗白自己呢?现在的政府是你说洗白就能洗白的?我要真听你们忽悠,跑去政府大院说自己要给市里修桥铺路,别人问我:你钱哪儿来的?你们要我怎么说?说我投机倒把赚的,现在想全出来捐给政府修桥铺路?”
姚甜甜看他的表情不对,有些不确定的小心问,“这样说,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苏皓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我要真这么说了,别人要嘛拿我当神经病,要嘛抓我去吃花生米。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以你的人脉,想捐钱修路也这么难?”
赵建松没想到捐钱修路的风险这么大。“捐钱不难,难的是你要把钱捐给谁?给错了就进去了。”
姚甜甜都听傻眼了,“不是捐给当地政府就可以了吗?”
“天真!”
苏皓清给了她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又嫌弃的看了赵建松一眼,才道,“现在又不是刚建国那会儿,地主、资本家都被打倒了,你说你要捐钱修路,那要捐多少?一块两块的太少,你们拿去捐,人家兴许还会嫌弃你们多事。一百两百的,你们拿去捐,最后也不知道会落到谁的口袋里。要是你们捐一千两千,那就完了。人家首先不是感谢你,而是怀疑你这么多钱怎么来的?为什么不自己用,要拿来捐掉?是不是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你想图谋不诡?到时候公安局,武装部和G委会都会来跟你谈话,反复审问你有何目的,直到你能说清楚为止。”
“这要是说不清楚,是不是就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