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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玫瑰星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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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那个哭泣的孩子,跌跌撞撞地从时光的迷雾中跑过来,裹挟着春风撞了他满怀。泪水变成轻柔的吻,稚气化作一腔热忱。拥抱住咬牙强撑了多年的他,温柔地拍拍他的后背。这一次轮到他说,别怕。’我是阿智,言棤智,很抱歉,让这段故事拖了这么久。相比,接下来要讲的故事,我的S因实在显得微不足道。我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生,个子不高,长得不帅,业务不算熟练,没什么天赋,非专科毕业,家境一般,也不太会客套的打官腔。一个人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就是那个存在世上的多余。大家看我沉默不语的时候,那大概是我在自卑和自责吧。阿兰,是我认识的第二位朋友,很感谢老天能让我遇见她,虽然初次见面的场景,现在想想还有些拘谨和小狼狈。若不是她上上下下帮我打点事业上的鸡毛蒜皮和各类应酬,或许也没有我的今天吧。她们,太像了。都是那么地活泼善良,那么地热心肠,为朋友两肋插刀,一个眼神,一个肢体动作,就知道对方的心思。只是,小芸已经先我一步变成了星星了。她要是能看到我交到了新朋友,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小芸,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是个酷酷的女孩子,生命齿轮停在了她最美好的15岁。那会儿刚入夏,同学陆续穿上了夏装校服,男生短袖短裤,女生是背带裙。我被一阵熙攘的哄闹声吸引,闻声望去,不起眼的角落,好像有人在打架,外面围着一圈圈‘旁观者’,出于种种考虑,我没有选择凑过去,力量弱小的围观者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道德沉重肇事者。或许寻求老师出面解决局面更合适。“知道了,我们老师会看着办的,你先回去上课吧。”

“好的。”

…课间的走廊看到大字报,通报批评:‘2班李刚、王雷,3班叶芸在校期间发生打架事件,性质影响恶劣,现特此在全校范围内提出通报批评,望全体师生警示’。叶芸,应该是个女孩子吧,3班不就是跟我同班吗?没什么印象啊…边琢磨着边往班里走去,无意间瞥到窗边坐了个人,留着干练的短发,穿着大一码的男生短袖短裤校服,浑身脏兮兮的,胳膊和腿上有不少划伤的道子。他是?她是叶芸?“你没事吧。”

说话间,我递过去2条创可贴。“你谁?离我远点!”

底气十足的磁性声音低吼,可以辨别得出,她是女孩子。“我叫言棤智,看你有划到,给你创可贴,留下疤就不好了。你刚刚跟别人打架了吗?”

“哼,活该被打,那些男生真烦,总是说些有的没的管不住嘴。”

“这种事可以交给老师处理啊,打架多危险。”

“靠老师?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话说你怎么扭扭捏捏的。”

“我…”“算了,谢谢你的创可贴。哦对了,我叫叶芸,树叶的叶,芸芸众生的芸。”

“嗯…”…“阿智,你会防身术吗,不会我教你,这招用来保护自己可管用了!”

“我,不会欸。”

“怎么没见过你跟其他人一起玩,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呵,真可笑,没事,以后我罩着你,我们只做自己!”

…只做自己,是啊,我们为什么不能跳脱出常规,摆脱长久以来的偏见和束缚,选择站在被保护的一端,做我们想做的任何事。在小芸的陪伴下,我的学校生活,似乎变得有些底气了。可似乎也是因为我,小芸的学校生活变得越来越不好过了,之前偶尔找我麻烦的人,双倍的施加在了小芸身上,以至于直到那天之前,她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每每问起,她回我的永远都是那一句“阿智,别问了我没事。”

…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倒在厕所的血泊中,甚至没来得及做更多反应,围观的学生就被老师们拉拽走,案发现场也在被第一时间封锁了。被一同封起来的,还有那怖人的真相。难道,有些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不被接纳的吗。…这部舞台剧,讲述了类似我和小芸的经历,庆幸的是,心怀恶念的恶人,都得到了严厉的制裁。即使,属于我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几分钟,那也足够了。帷幕拉起,灯光下,恍惚间我看到了小芸,她一直在冲我微笑,像她生前对我那般。舞台上展现,仅仅是一种诉说的方式,至于…害,哪有那么多至于…曾经有人问过我,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美好的事物,如果让你挑选一个送给最珍贵的人,你会选择什么?在遇见你之前,我觉得世界上最宏观的美好就是宇宙,从本质上来说,我们和这些星尘没有差别,我们都是恒星的孩子,也是宇宙的孩子。但是遇到你之后,我发现,一朵沾染泥土的玫瑰也是美好的。微观之美,同样震慑人心。温柔穿梭整个星云,抵达那双盛满星光的双眼。当我终于等到这一天的时候,我没有纠结和犹豫,是你给予我的力量,无论是宇宙还是玫瑰。请允许我向你介绍,“这是 ZYY1314号星云。或者我们可以叫她,玫瑰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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