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知道，这就是王程。　　身高符合。　　那高冷的气质，也符合。　　就是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到长相。　　节目组员工当中不少女性都略有失望，一双双眼睛看向走下车的王程，恨不得用眼睛将王程的口罩摘下来。　　二楼的每个窗户上，也有脑袋伸出来看向王程，大部分是练习生，还有很多同样是节目组的员工，基本上都是女性！　　“这就是王程？我还想看看现实中啥样，怎么还戴着口罩。”

“你没看东方之星第一期节目？那颜值没的说，我是他的粉丝，想近距离看看的，可惜还戴着口罩。”

“王程的微博两星期没发消息了，我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发消息。”

“那你问呀！”

“我不敢，那样子就是生人勿进。”

“你是粉丝你怕什么。”

“他没在意过粉丝呀。”

“就没见过他这样的明星，对粉丝都不理。”

“就算看不到脸，这气质，就很帅了。”

……　　听着人群里大多数女员工的兴奋和议论。　　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停顿了一下脚步，左右看了看，看着那一双双眼睛盯着王程的样子，心中惊讶于王程的吸引力和魅力。　　再抬头看了看二楼窗户上伸出来的脑袋。　　他们甚至看到了文依晓和几个队友，都伸着脑袋在看王程。　　这小子的魅力！　　是真的不一般……　　两人心中对王程又多了一些信心，当即放慢了脚步，等后面的王程跟上来。　　郭首新说道：“要不要我带你去宿舍？”

王程淡淡地说道：“我叫了陈小勇来接我。”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陈小勇没等到电梯，害怕耽误了时间，所以从楼梯蹬蹬蹬的跑了下来，急促地说道：“抱歉，来晚了！郭导，刘制片，我来接王程吧。”

郭首新和刘家辉对王程点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对周围节目组的员工们挥挥手，示意大家都散了，自己工作去。　　大部分男子都离开了，可是女性几乎还站在那里盯着王程，看着王程随着陈小勇走进了电梯，一双双眼睛才满是遗憾地离开。　　郭首新苦笑道：“一个王程，让全节目组的女人都过来了！”

刘家辉低声道：“这说明，我们选他是没问题的。”

两人点点头，都知道王程的舞台魅力绝对没问题，两档收视率都过3点的节目就是证明。　　就是，刚才和王程的沟通不那么愉快。　　王程随着陈小勇上楼，刚走出电梯，前面的过道就站着一群人对着他张望。　　其中有他熟悉的面孔。　　比如同在东方之星舞台上一起演出过的吴晗几人，以及自己的队友黄斌莫白林几人，还有记忆中隐约有点印象的马云飞，其他几个女生，以及年轻男子，就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王程还是对吴晗，黄斌几人，以及马云飞轻轻点头问候过，然后才随着陈小勇走向宿。　　大家目送王程离开，才纷纷散去各自回自己的练习室，纷纷低声议论。　　“真大牌，现在才来。”

“习惯吧，他每到一个节目组都会耍大牌。”

“真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多粉丝，就这样子，就惹人讨厌。”

“没看到样子！”

……　　陈小勇热情地说道：“刘总监一大早就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你要到了，本来我要去机场接你的，但是节目组说他们有专车，让我在这里等着你就可以了。对了，因为练习生太多，所以本来宿舍都是双人间，但是黄斌他们几个说你单人间习惯了，双人间怕你住不惯，就给你单独留了一个房间，他们三个挤一间就行了。”

王程点点头：“谢谢……”　　陈小勇笑了笑，带着王程到宿舍门口，将钥匙递给王程！　　王程打开宿舍门走了进去，就是简单的双人宿舍，还有两张床，不过现在是他一个人住。　　“那我去看看黄斌他们，你自己先收拾一下，等会儿一起吃午饭，下午再正式上班开始工作。”

陈小勇可谓是小心翼翼，一切都按照王程的想法来。　　王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王程走进去，开始收拾屋子。　　陈小勇则是告辞离开，朝着练习室走去，来到外面的走廊，还能看到不少练习生聚集在那里聊着关于王程的话题。　　陈小勇也习惯了。　　就算王程没来之前，诸多练习生们平时八卦最多的就是王程，谁让王程的粉丝最多，几首单曲的销量还那么恐怖。　　现在王程最后一个来，他们私下里讨论王程就是更正常的事情。　　刚走进练习室，陈小勇就被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围了起来。　　“勇哥，王程来了，什么时候来参加练习？”

“王程终于来了，哈哈，下午问问他，我们怎么演出！”

“对了，勇哥，王程知道演出题目由观众投票选出的事儿吗？”

“勇哥，王程有信心吗？”

几人围着陈勇七嘴八舌地问。　　陈小勇安抚下了几人，约好中午去找王程一起吃饭，才让大家安下心来继续练习。　　不过，此时的黄斌和莫白林几人明显和之前有了变化，精气神一下子就不一样了，练习更加投入了，精神更加饱满了，动作更加认真了，似乎一下子都有了目标和盼头。　　……　　文依晓从窗户上看了下车的王程一眼，就迅速收回了目光，那散漫的步伐，遗世孤立的气质，和电视画面上一样，但是却比看电视的时候更有立体感和冲击感。　　其他几个女生却很是兴奋地一直盯着，还低声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哇，那种气质，真的是王程。”

“真帅。”

“帅什么，你看到脸了吗？”

“没看到脸，但是那气质，那走路的动作，就很帅呀。”

……　　文依晓回忆了一下刚才王程的气质和动作，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那是独属于王程的气质。　　就如舞台上的王程一样！　　不过！　　还真的是大牌。　　竟然让节目组导演和制作人一起去迎接，还对两人爱理不理的……　　文依晓摇摇头，对几个队友喊道：“好了，快过来继续练习，明天就要拿到题目了，我们只有一周的准备时间。”

几个队友听到文依晓的话，都迅速跑过来，开始投入练习，但是眼神之中明显还在回味刚才看到王程的样子。　　……　　吴晗看到王程的那一刻，对王程微笑了一下，随后就迅速收敛了笑容，然后回到了自己的练习室。　　莫金花看着吴晗，说道：“还想和王程比？”

吴晗眼中闪烁出光晕：“谁不想呢？”

莫金花淡淡一笑：“吴晗，放平心态，好好练习，准备演出就好了。你和王程的差距很大！你在东方之星就体会过了。”

吴晗点点头，表示知道。　　但是，他眼中却依旧有着不服输的斗志。　　因为。　　这次直播演出，他有过充足的准备，和队友合练了很久，在东方之星最后两期的直播演出效果都不错，唱功也有明显提升，完全支撑现场直播的真唱，表现不弱于一些职业歌手了。　　王程有什么？　　没有和队友合练，自己也没有唱功！　　这不就是给了他和其他人机会？　　哪怕最后不能夺冠，但是只要淘汰了王程，那就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吴晗也想逆袭成为赢家。　　莫金花看吴晗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还有想法，当即也不多说，任由其自己去碰的头破血流，才知道现实的残酷。　　天赋的差距，不是那么好打破的。　　走出练习室，莫金花走向王程的宿舍，来到王程宿舍门口轻轻敲门。　　笃笃……　　“进来！”

里面传来王程的声音。　　莫金花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王程正在熟练而有条不紊的收拾宿舍，心中暗暗点头，对王程的生活习惯表示赞赏，这是她在其他几乎所有年轻练习生身上都没见到的好习惯，微笑道：“王程，欢迎来到南粤省！”

王程一边拖地，一边回答：“谢谢，有事？如果还是想让我续约的事，那就不需要开口了，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莫金花讪讪一笑，然后再次说道：“你这半个月在做什么？”

王程看了莫金花一眼，没有说话。　　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莫金花强自镇定，继续说道：“这半个月，你几乎消失了。外界都不知道你的消息，你连一个微博消息都没发过。你的几首歌的销量提升也放慢了很多很多，原本反转地球和我的麦克风很受年轻人喜欢，都有资格竞争月销量第一，但是因为你没有得到任何推广资源，拖累了这两首歌的排名，现在只能排在第二第三。”

“反转地球本月销量三千二百万，距离第一只差五十多万，而且对方明显砸了很多资源，只能略微保持一点点的优势，你稍微投入一些宣传，或者号召一下粉丝，都能超过对方拿到第一。”

“我的麦克风，本月销量三千一百万，位列第三，同样完全没有发掘出歌曲本身应该有的潜力，不然也能争第一。”

“如果你来我们公司，这两首歌的月销量都会在三千五百万以上，甚至触摸四千万这个华语乐坛最高记录！”

“而且，你的粉丝数量几乎停滞在四千万这个门槛了，这两周你没有任何资源投入，没人知道你，怎么涨粉？”

“你不想成为超巨吗？”

“来我们公司，什么都有。”

王程依旧自顾自地认真拖地，收拾东西，没有理会莫金花。　　莫金花见自己说的没打动王程，当即将房门关好，低声说道：“据我所知，文依晓对你很关注。你见过文依晓吧？她是练习生里少有的才貌双全的才女，家里也很不简单。如果你愿意来我们公司，我可以牵线搭桥，让你们认识……”　　这是莫金花刚刚临时想到的最新说辞。　　王程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说道：“没话说了就出去吧。”

莫金花心中苦笑了一下，还是没用吗？　　美人计也没用？　　文依晓也是她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年轻女生了，颜值气质都是独一档的存在。　　她自然不敢真的用文依晓来给王程施展美人计，只是一个说辞而已，先将王程骗过来再说，到时候你自己追不上，怪不得人。　　可是，王程对这些毫无兴趣。　　“王程，东兴娱乐不配你继续待着，我们公司适合你长期发展，我们只会把你当合作伙伴。”

莫金花还在努力。　　王程只回答了两个字：“出去！”

莫金花无奈，只能说道：“好吧，那我先走了。任何时候有想法了，随时都可以联系我，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们公司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

不怕你要价高，就怕你不开价。　　再次看了王程一眼，莫金花遗憾地转身离开了。　　走出王程的宿舍，莫金花长叹了一口气，知道公司的奖励自己是拿不到了。　　当然……　　她相信其他人也拿不到。　　半个月前，企鹅娱乐艺人经纪部门就发布了一个内部任务，谁能说服王程跳槽之后和企鹅娱乐续约，那直接升任艺人副总监，同时年底绩效翻倍，至少多出了二十万的奖励。　　当然，那二十多万的奖励，没人看在眼里，都盯着的是那个艺人副总监的职位，一旦升职，绝对的一步登天，成为企鹅娱乐内部的高层，在整个华语娱乐圈的地位都可以说是飙升，那点绩效奖励，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王程收拾完宿舍，将自己的东西放置好，就出门去食堂吃午饭了。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已经在食堂等着了。　　见王程过来，几人立刻围了过去！　　“王程，你终于来了，兄弟几个都想死你了。”

莫白林兴奋地说道，上来想给王程一个拥抱，被王程移动脚步躲开了。　　莫白林讪讪一笑，不以为意：“我帮你打饭！”

王程摇摇头：“我自己来！”

黄斌笑道：“王程，准备的怎么样。”

王程：“还可以！”

黄斌：“对了，咱们的歌销量怎么样了？”

这是黄斌最想知道的呀，他不敢打电话给王程问这些，害怕惹王程对自己不耐烦，留下坏的印象。　　所以一直憋到现在。　　王程端着饭坐下来，随手打开手机企鹅音乐后台递给黄斌。　　黄斌几人马上兴奋地凑到一起看了起来。　　“哇，精舞门，wuha，壁虎漫步，反转地球，我的麦克风，销量全部都过三千万了，太牛了吧。”

“壁虎漫步最高，三千九百万了。”

“王程，太厉害了。”

“现在的年轻音乐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王程厉害。”

“那也是我们唱的呀……”　　一个队友刚说出这话，立刻被黄斌和莫白林两人按住了，让其闭嘴。　　黄斌讪讪一笑，将手机还给王程：“王程，他胡说的。”

他们知道自己的斤两，虽然是歌曲的演唱者，也享受到了好处，每个人都因此而大量吸粉，对外宣传的时候也故意提及自己演唱过这几首歌。　　黄斌因此粉丝已经累积到了一千五百多万，这段时间没有演出，完全就靠着这几首歌吸粉，再加上公司给他推广，将来有望将粉丝推到两千万的数量级，绝对是真正的升天，将会成为公司内仅次于王程的大咖，在整个流量明星圈子里都进入了上层圈子。　　而黄斌时刻谨记一条，那就是记住自己的斤两，不要得罪王程。　　他们虽然对外宣传自己是这几首歌的演唱者，但是很多王程的歌迷粉丝们都并不承认，喜欢这几首歌的听众也不承认。　　而反应在现实上，那就是他们的吸粉速度，和这几首歌的销量热度并不匹配。　　凭借这几首歌的热度和销量成绩，他们本应该有更多的粉丝，黄斌作为主唱能轻松吸粉超过两千万。　　现在流量明星圈子那几位最大咖的存在，出道五六年了，粉丝三千多万，可月销量过三千万的作品都没有几首。　　可是，黄斌作为四首月销量过三千万作品的主唱，粉丝才堪堪一千五百万，其他几人也就莫白林的粉丝过了八百万，其他人都过了二线咖位线之后就难以涨粉了。　　他们知道，这是因为他们自身潜力有限，而且很多歌迷粉丝对他们并不认可。　　如果这时候还因此得罪了王程，那他们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和王程合作的可能了，那也几乎没有了继续提升的可能，这才是巨大的损失。　　刘金峰都给他们专门叮嘱过了，和王程合作期间，千万不要得罪王程。　　刘金峰还指望王程能将他们继续带飞，好给公司多赚点钱。　　王程看了几人一眼，对他们的小心思懒得理会，只是拿过手机自顾自地吃饭。　　黄斌瞪了那个说错话的队友一眼，也一边吃饭，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程，这次演出，咱们还录歌吗？”

王程看了几人一眼：“节目组不是说，要现场直播真唱，你们可以？”

黄斌笑道：“现场真唱，我们可能不行，但是我们可以继续提前录歌假唱，我想节目组能理解的。”

王程淡淡地问道：“别人真唱，为什么我们要假唱？”

工作就要认真做到做好。　　节目组要求要直播真唱，那王程自然要做到。　　当然，如果节目组要求录歌假唱，他也会去做。　　可是，如果其他选手都真唱，那他就必须真唱。　　在舞台上，他不能输给任何人。　　黄斌沉默下来，几人对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实力不行吧？　　莫白林问道：“真唱的话，我们没经验，很容易失误！”

王程：“你们不行，那就我来。”

你来？　　几人瞪大眼睛看着王程，满是疑惑和惊讶！　　你的唱功还不如我们呀！　　当初在公司训练基地，他们都是认识的，莫白林还和王程一个宿舍，还不知道王程的斤两？　　声乐天赋上，王程的天赋在东兴娱乐几十个练习生里不是垫底，但是也是中等偏下的。　　所以，王程一直给他们唱歌，他们都以为是王程自己不能唱，不得不给他们唱。　　这才让刚才那个队友说出那样的话，觉得自己帮王程唱了歌，也有功劳，看轻了王程……　　现在，他们也没喊程哥了！　　几人沉默。　　王程也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吃饭，能和他们解释几句，也是为了后续工作的顺利展开，不然他还真没心情和这几个心机boy聊天。　　吃完饭，王程正想离开，黄斌鼓起勇气说道：“王程，你唱功不行，到时候更容易出错！”

王程看着几人一样的表情，知道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轻声说道：“那不是你们关心的事，你们到时候好好跳舞就可以了。”

对几人点点头，没有过多解释，王程起身离开了，回宿舍还能午休一会儿，下午正式开始上班。　　刚走出食堂。　　迎面走进来几个女生。　　中间被其他几个同伴包围，如众星捧月一般的就是文依晓。　　王程看了几人一眼，就收回视线离开了。　　虽然，文依晓的颜值气质和他记忆中那位刘天仙有一点像，颜值上甚至更精致一些，气质差不多，整体魅力还在刘天仙之上。　　但是……　　他也没什么兴趣，前世那位也是他的前女友之一。　　文依晓几人也看到了王程。　　而且，是第一次现实中见到没有戴面具的王程，能清楚地看到王程的面容颜值。　　文依晓看了一眼之后，心中也有一丝惊艳，眼神都微微瞪大了一些，随后发现王程看过来，就迅速收回目光，接着又忍不住看了两眼，发现王程没有在意她就直接走了，让她稍微有些失望，之前心中对王程的那种不满，此时都被她忘记了。　　走了几步，文依晓有些奇怪，自己的队友呢？　　她回头一看。　　发现几个女生正站在食堂门口，回头痴痴地看着王程消失的通道。　　“现实中比镜头里更帅！”

一个女生喃喃说道。　　……　　回到宿舍午休了一会儿，王程四点钟准时来到练习室开始工作。　　因为还没确定演出题目，所以王程的工作就是指导黄斌几人一些舞蹈动作，方便后面编舞。　　可是，黄斌几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中午在食堂王程说的要自己唱歌的话，让他们很是失望，有几个队员还有些生气，觉得王程抛弃了他们，却是不敢爆发，只能默默忍着，毕竟都还没正式出道，没经历过多少，胆子不够大。　　王程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继续自己的生活节奏，该上班上班，下班就休息！　　其他九支队伍因为王程到来，压力更大，气氛更加紧张，练习也更加刻苦。　　……　　第二天！　　王程晨跑结束回来吃早饭的时候，又碰到了文依晓几人。　　看着王程一个人坐在那边吃饭，文依晓队伍里人气第二的女生宋雪鼓起勇气起身走向王程，在文依晓等几个队友惊诧地注视下，来到王程对面坐下来，将提前准备好的笔记本和一支笔放在餐桌上，低着头对王程说道：“王程，你好，我是你的粉丝，我叫宋雪，能给我签个名吗？”

宋雪一边说，一边低头不敢看王程，红晕已经从脸颊延伸到了脖子上，双手十指紧张的纠结在一起。　　不远处的文依晓几人都神色怪异地看着，其中一个女生对宋雪低声喊道：“小雪，抬头……”　　宋雪听到了队友的呼唤，鼓起勇气轻轻抬头，看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和笔还在原位，根本没动，神色微微疑惑，再次抬头，顿时愣住了。　　原本坐在对面的王程不见了？　　她迅速左右寻找。　　发现王程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位置，坐在了过道另一边的位置上，自顾自地细嚼慢咽的吃饭，完全没有看她一眼。　　宋雪瞬间面色变得苍白，心中尴尬的只想钻到地缝去，她也才二十岁的年纪，未经人事，脸皮比较薄，来找王程要签名，就是积累了一晚上的勇气。　　现在，勇气一下子完全泄光了，心中只剩下了尴尬和委屈……　　眼泪都在宋雪的眼眶里轻轻打转，看着依旧吃饭的王程，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坐在那里僵住了。　　文依晓几个队友的感情很不错，都纷纷过来坐在宋雪身边安慰。　　“小雪，没事的……”　　“小雪，一个签名而已嘛，咱们不要了，有什么了不起。”

“小雪，不理你，是他的损失，他喜欢耍大牌，你是知道的。”

几个队友安慰小雪，一边狠狠瞪王程一眼，虽然她们依旧认为王程很帅，但是却不那么可爱了。　　文依晓直接面对王朝，走到王程面前，也提气给自己鼓劲，才对王程开口说道：“王程，小雪一直是你的粉丝，一直在默默的支持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粉丝的？”

可是，看着王程的面庞，文依晓心中的怒气莫名的淡了许多。　　这就是颜之有理的威力？　　文依晓以前不相信，可是此时略有体会了。　　看着好看的人，真的很难生气。　　王程没有看宋雪和文依晓几人一眼，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吃饭，淡淡地说道：“那是她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说完，王程将剩下的一点稀饭吃完，就站起身来，直接转身走回宿舍。　　文依晓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王程的背影微微发呆。　　那是她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你粉丝被你气哭了，与你无关？　　文依晓为宋雪这些王程的粉丝感觉不值。　　宋雪听到了王程的话，眼眶里的眼泪终究没忍住滴落了下来，几个队友急忙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　　文依晓终于亲自面对王程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被无视的难受。　　以及王程那种无法理解的思维逻辑，让她对王程的印象直线下降，根本不想再和王程说话……　　转身走向宋雪，文依晓安慰道：“小雪，这种人你还粉她做什么，那样子我都想给他一拳。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自己就是明星，干嘛还去追星？别哭了，等我们在舞台上淘汰他，给你报仇，到时候让他后悔。”

宋雪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嗯了一声，可是眼神看向王程离开的方向，依旧有些不舍。　　文依晓轻轻扶额，无奈叹气：“快吃饭吧，等会儿要去集合录制抽签了。”

几人一听，都神色严肃起来。　　宋雪也收拾情绪去打饭，只是眼神依旧泛红，脸上写满了委屈。她第一次对一个男生如此主动，却换来了如此无情的打击。　　文依晓几人立刻开始聊起演出的话题，来转移宋雪的注意力。　　观众投票就要结束了，然后节目组立刻就会召集大家去录制抽签花絮，下午就会上线企鹅视频，最快的确定每一组的演出题目，好给他们尽可能多的准备时间。　　所以，每组练习生选手都早早的起床收拾，每组选手的化妆师服装师都随时待命，为到时候的节目录制做准备。　　这是他们来明日偶像第一次上镜头露面，每个人都希望能第一次就给观众们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但是，每个队伍的选手，都心情沉重！　　因为……　　他们看到网络上那些观众们投票选出来的关键词，就是一阵头大。　　忍者！　　武侠。　　仙侠。　　青春校园。　　初恋爱情！　　人生理想。　　中药。　　汽车。　　星空。　　还有什么？　　穿越时空？　　这都是什么见鬼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