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满眼全是母亲猩红的双眼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心脏的疼痛蔓延全身,儿时孺慕相依的场景一帧帧闪在脑海。母亲手腕上透过纱布流出的血痕,刺的她双目泛红。迷惘中缓缓的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这辈子不……”“唐初!”
司北夜冰冷的声音如惊雷猛然砸向唐初!“你敢发誓,试试看!”
唐初涣散的眼神嗖的回笼,低头避开了司北夜的眼神,慢慢放下了手。等待的夏鸢一下疯狂起来,“小初,你不听妈妈的话了吗?你不信妈妈了吗?”
“连你也不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抬手疯狂的去撕咬手腕上的纱布。血液顺着手腕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妈!”
唐初近乎祈求,“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夏鸢眼内现出喜色,“好!那你听妈的,你发誓……”忽然她声音戛然而止,司北夜一掌劈晕了夏鸢,托住她软倒的身体,侧头喝了声后边傻眼的医生,“还不快看看!”
医生反应过来立刻接过去,将夏鸢放到了病床上,处理伤口的同时束缚带也绑了上去。唐初看着地上的血愣在原地,没阻止他们的捆绑。司北夜走过去一把揽住她,神色沉郁,“不准想!抬头看我!”
唐初被他强制的声音逼着抬头。司北夜看到她瞳仁时心狠狠一揪,那眼神是他从没见过的空寂和冰冷!刚刚餐厅里的坦诚和信任荡然无存!她没发誓,心门却再次关闭。那条他好不容易撬开的缝隙,此刻连一丝光都透不出来。顾不上别人的目光,司北夜疯狂吻上她,想从她的回应中找到契机。唐初没反抗也不回应,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深黑的眼眸。腰间的力道越来越重,她不由的痛呼出声。疼痛将她从情绪中抽离,终于看到了司北夜眼睑下方被夏鸢打出来的伤口。缓缓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疼吗?”
司北夜提起的心落了一半,一下箍住她指尖,摇头,“身体不疼。”
他将她指尖放自己心口,“这疼!”
唐初看出来他带着撒娇意味的逗哄,勉强扯了下唇角,“对不起,我……”司北夜从新将她抱进怀里,将她小脑袋按在胸膛上,不让她继续说话。这声对不起已经足够拉开两人好不如容易建立的关系了。结婚以来唐初从没同他这样疏离过,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滋味并不好受。司北夜搂着怀里还在轻颤的小女人,不舍苛责,轻声转移她注意力,“刚刚我去查了监控,母亲发病前一个女人来过。”
唐初立刻抬头,神色终于从伤心涣散中脱离出来,“谁?”
司北夜将手机拍下来的画面送到她眼前。“萧素云!”
唐初咬牙切齿,她就说,母亲已经好久不犯病了,今天突然发病一定是受了某种刺激。“一定是她将父亲和秘书的照片给母亲看的!”
司北夜看着病床上的夏鸢,神色阴鸷,“他们开始行动了!”
唐初握紧双拳,回搂住司北夜的腰,“那就看看这场谁胜谁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