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找上了夏合,结果看到的是空空的实验室,不用想,唐初连夏合都拐跑了!“老大!有封信!”
阿尤发现了桌上的信递给了司北夜。白色的信封上还印着医院的名称,中间空白的位置上写着几个娟秀的字,司北夜亲启。里边只叠着一张A4纸,司北夜缓缓展开。老公:别怪我,我无法看着你去死,就像你无法看我为你死一样。如果能救了你,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用下半辈子还我!如果不能救你,我就是你的妻子,下墓里陪你!你的糖糖短短三行,几十个字,却让司北夜站了许久,看了无数遍。周遭一切事物倒退,他的面前只剩这一张纸,只剩这个人。本就翻涌的气血此刻在心内沸腾,血丝顺着唇角溢出,吓了阿尤一跳。叫医生的同时他凑过去瞄了眼信纸,当看到这几句话时,他心里只有三个字,‘牛逼啊!’这哪个男的能扛的住啊!趁着老大心里防线最脆弱时赶紧说道,“老大,你就同意吧,夫人为了躲你连实验室都搬了,等药来了,咱们就好好配合行不?”
司北夜许久许久的看着夜空,“她该多疼?”
唐初知道有多疼了,当蛇直接咬上脚踝时,那种刺骨钻心的疼无以复加,毒蛇都已经松口了,疼痛还在顺着血管蔓延全身,然后是抽搐眩晕无法呼吸。只是几秒的时间却成了她生命里的至暗时刻。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司北夜当时在原始森林又是怎么熬的?她身边有仪器有大夫,他当时身边可有人?她只想到这儿就已经人事不知了。不知过了多久,唐初渴醒了。“水!”
她听到了自己干哑的声音,嗓子仿佛砂纸磨过,疼的厉害。“抱歉,现在不能喝,正在血液分析。”
夏合的声音传了过来。唐初虚弱的忍着疼痛没再要求。夏合有些心疼拿着棉签蘸了葡萄糖水润了润她干裂的唇。“接下来的几天,可能每天都会这样,忍忍。”
眩晕中的她不敢点头只是眨了眨眼睛。实验室内冰冷,仪器运转的嗡嗡声响在耳侧,消毒水伴随着实验试剂的味道充斥着鼻端。夏合已经不知去那了,唐初一个人无法动弹的躺在病床上,又一次阵痛袭来,她才知道,原来司北夜忍受了这么多却什么都没说。两周的时间里,唐初被蛇咬了四次,实验进展却一无所获。实验室里气压低到极点,几个实验人员看唐初连续中毒被折磨的不成人行,全都躲了出去。一个女孩哭着,“还有两周那边也不行了,还不如保下她,给他们点相处的时间呢!”
其他忍着没哭的男实验员都低着头没有反驳。“不行!”
唐初扶着门框佝偻的站在门侧,“我说不行,必须试!我相信你们一定能行的!”
夏合走了进来,连日来不分昼夜的实验治疗,她的脸色也不比唐初好多少。她走过去扶住唐初,让她把力量放到自己身上,神情严肃,“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干活!”
女孩擦着飚飞而出的眼泪跑了,而两个当事人却没有任何泪光,对视一眼相携着又踏进了实验室。唐初躺在实验床上又一次被蛇咬前,忽然说道,“我要见司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