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大家闺秀,去了趟边境回来后就变得喜怒无常。一个人就算再如何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除非那人并不是她!这样下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为何蒋老爷一回来便病倒了,‘蒋夫人’非但不着急,还一副巴不得自己治不好的样子。这假扮之事倒并非骇人听闻,从陆子枫平日里发来的书信便能窥知一二。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这兵符为何会在蒋明手中?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蒋老爷子的兵符才对。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不一会儿小二上楼敲门,“小姐,这外头似乎有人找您……”苏揽月下楼一看竟是蒋府众人,身边还跟着几个衙役。“抓住她!”
为首的衙役一声令下,跟随一起的家丁们便扑上来,一举将其抓获。苏揽月挣扎道:“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你这女人包藏祸心,竟然借着进府医治的机会下毒毒害大老爷!”
“我毒害大老爷?!”
苏揽月大惊失色,那个隐藏在心里的猜测也慢慢浮现出来。这冒牌的蒋夫人恐怕要找的便是这兵符!不然为何拖延这么久不动手,非等到自己拿走兵符便立刻派人前来?“王爷,要不要……”十七看着被带走的苏揽月询问道。“你在暗中保护即可,如若有危险在出手也不迟。”
“是!”
苏揽月被一路押到县衙内,一进去便是一道震耳的惊堂木。“人犯还不速速跪下!”
“威……武!”
苏揽月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高声道:“大人明鉴,我没有下毒杀害大老爷!”
前来旁听作证的杨总管怒声道:“还敢狡辩?!今日只有你一个大夫出入蒋府,在你走后大老爷就不行了,不是你还能有谁!”
苏揽月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得朝县太爷说道:“大老爷的尸体呢,我要验尸!”
县令一听便笑了,“你的意思是在质疑仵作的能力么?”
“大人若是坦坦荡荡,又何惧我验尸?”
县令当即大手一挥,“带她去!本官倒要看看她能耍什么手段!”
有了县令的命令在前,衙役们也不敢说什么,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一同离开。殓房在县衙的最西侧,阳光照不进显得有些阴森。“大人,您这是……”殓房的仵作名叫姜鑫,祖上是仵作出身,如今在这永陵城做仵作已经好几代人了。县令道:“这人犯对你的判定很是质疑,要求验尸,本官便带她来了。”
“这……”姜鑫皱眉,不动声色的朝一旁的杨总管看了一眼,拱手道:“大人这不合规矩,我等验尸检查乃是有皇命在身,死者为大,应早日入土为安才是!”
苏揽月冷笑,别以为她方才没看到这家伙的小动作,恐怕蒋府早已买通了仵作谎报了死因。当即高声道:“既然是死者为大,那就应该还其公道,如今你这般阻拦着莫不是心里有鬼!”
这话引起了县令心中的怀疑,这几日总有人在他耳边念叨,这姜鑫与蒋府中人往来密切……“大人,切不可听其乱言!”
“好了!”
县令叱道,“都到这里了那便进去看看吧,小丫头你虽然懂医术,但这治人和验尸可是两码事。”
“多谢大人!”
一推开殓房的大门便是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浓郁的腐朽气味,她下意识的掩住了口鼻。一旁的姜鑫出言嘲讽,“这般气味都闻不得,还是速速退去吧!”
苏揽月一边从袖带里拿出口巾和手套带上,一边回怼,“大夫都知道,人在死后体内五脏滞留残物会产生有毒的尸气,普通人闻了轻则头晕呕吐,重则中毒昏迷……”姜鑫脸色一僵,这话无疑是在暗讽自己学艺不精。蒋大老爷的尸体就放在房间中央,上面盖着白布。苏揽月上前掀开,发现其尸体还带有些许柔软,尸斑也不明显,看来自己走后没多久便被人杀害了。尸体的五官嘴巴隐隐发黑,也难怪会被认为是毒杀。可在翻开其手掌指甲,却很是干净。她掏出银针缓缓刺入其喉咙,心脉等各处,出来的结果显而易见。苏揽月走出殓房对县令道:“启禀大人,蒋老爷并非死于药物毒杀,而是在死后才被灌下毒药!”
随后她便展示了从尸体上拔下的银针,在喉咙部位的银针黑的发亮,而其他地方的则是毫无变化。县令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当即将跪下磕头认错的姜鑫革职,苏揽月此刻主动请缨说带人前往蒋府查看。原本的犯人变成了主事者,这让之前态度嚣张的衙役们有些缓不过神来。很快一众人等便抵达了蒋府,出来迎接的是她之前没见过的蒋家大小姐——蒋芸。“诸位大人,我娘因爹爹去世心力交瘁,此刻已经服了汤药睡下了,不知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衙役抱拳道:“蒋小姐见谅,蒋老爷的死因有变,我等奉命前来搜寻一二。”
蒋芸并未阻止,反而道:“既然是大人的命令那诸位请便,切莫打扰到我娘休息便好。”
衙役们松了口气,连连点头答应。就在苏揽月想跟着一起进去的时候,蒋芸却出声喊住了她。“苏小姐请留步。”
蒋芸缓步而来,朝四处环视了一番低声道:“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