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德妃娘娘赐给臣妾的,那臣妾自然要带在身上。”
苏揽月看着彩儿手中的香囊。勾了勾唇角说道。“月儿在说什么?”
萧祤升皱眉,不知苏揽月心中打着什么算盘,一心只想那带有麝香的香囊能够远离苏揽月。“彩儿,照着这个香囊的样式,绣一个一模一样的给我。”
“是,小姐,不过奴婢也不敢保证一模一样。”
“无需一样,只要看起来相差不大即可。”
这香囊小小一个,挂在身上随着身体摆动,旁人不仔细瞧根本不可能瞧出与德妃那个有什么不同。“奴婢这就去绣。”
彩儿行了礼,拿着香囊离开了石亭。苏揽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祤升自然已经懂得她的用意,心中只觉得她心思缜密。这香囊就是德妃用来窥探苏揽月是否怀有身孕的,她带在身上德妃自然会打消心中顾虑。彩儿的香囊绣的很快,不过短短一日便绣好了,苏揽月当下便挂在了身上。还特意吩咐丫鬟们她换衣裳的时候也将香囊一并换到自己要穿的衣裳上。好在这几日德妃并未召见苏揽月,直到兰樱与缪婴的大婚之日,一切都十分平静。公主大婚,宫中自然热闹非凡,拜堂之后,众人都拖着缪婴喝酒,皇上也难得饮了几杯。“今日公主大婚,这大喜的日子,本宫觉得应该敬大家一杯!”
德妃坐在距离皇上不远的位置,举着手中的酒杯说道。众人纷纷附和,也同样举起了酒杯,纵观全场,只有苏揽月并未饮酒,德妃将这一幕看得清楚,顿时计上心来。“太子妃可是不舒服,为何不愿与本宫一同庆祝?”
此话说得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只是苏揽月不喜饮酒,往大了说就是不给德妃面子,也是不给皇上面子。“德妃娘娘见谅,月儿前几日受了风寒,确实不宜饮酒,月儿这一杯,由本宫代劳吧!”
萧祤升坐在苏揽月身边,冷冷开口。“太子妃今日是送婚人,既然身体不适,就不应该揽下这事儿,送婚人自古都是要陪着宾客畅饮几杯的。”
德妃岂会因为萧祤升的一句话,轻易放过苏揽月。在她看来这苏揽月不愿喝酒,根本就是有孕导致,才不是什么风寒。“德妃娘娘教训的是,揽月本也想将此差事交予别人,但公主与揽月交好,已是默许了揽月今日不饮酒这一决定。”
苏揽月看着德妃,先是乖乖认错,但后一句话里的意思便是人家新娘子都未觉得不满,你一个毫无关系的德妃有什么好说的。“好了,今日难得高兴,太子妃身体不适不宜饮酒便算了。”
几人话语间将气氛拉的有些低,皇上坐于高位将几人的对话全都听了进去。要是再不说一句了断了这件事,恐怕日后倒是会成为笑柄,公主大婚当日太子妃竟与贵妃娘娘起了争执。过了半个时辰,皇上觉得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唤了身边的公公打算回宫。德妃回到宫中,换下一身沾染了酒气的衣裳。坐在铜镜前取下头上的簪子时,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说道。“娘娘,今日奴婢看到太子妃身上,一直带着娘娘给的香囊呢。”
德妃的手一顿,挑眉道:“是么?确定是本宫送的那个?”
“刺绣的样式与娘娘送过去的那个一样,也许是那太子妃真以为,是公主送过去的。”
德妃可不认为苏揽月会这么傻,那香囊只是一个试探,其实她并不想让苏揽月带在身上。“不说她了,皇上歇下了吗?”
德妃摆了摆手。“回娘娘,皇上回来后便去了御书房,公公说是还有奏折没有批完。”
丫鬟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觉得这九五之尊的皇上也真是劳累。“去御膳房准备些清淡的小菜,本宫给皇上送过去。”
德妃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见皇上一面。“是娘娘。”
丫鬟应下,打算离开。“对了,再准备些醒酒汤。”
想起刚才皇上也喝了不少酒,若是今夜不喝,只怕明早会觉头疼。德妃端着食盘走在去御书房的小道上。“德妃娘娘来了?”
守在门外的公公,一见德妃手上拿着的东西,便知她是想进去找皇上,笑着假意询问道。“本宫不是看皇上这般操劳,想着为皇上做些什么吗。”
德妃也是笑着,实则心里却想不过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过问她。“那老奴去为娘娘通报一声。”
公公推开了御书房的门,之后又从里缓缓关上。德妃嘴边的笑这才隐去,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娘娘,皇上会不会不见啊?”
丫鬟站在德妃身后,有些担忧。德妃并未说话,若是皇上不见,那她也只有打道回府。不多时,公公出来,请德妃进去。“爱妃怎么来了?”
皇上听到脚步,却未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开,低着头问道。“臣妾担心皇上今日饮酒,所以给皇上准备了些醒酒汤。”
德妃将盘子中的东西依次放在桌上,才端着醒酒药走到皇上身边。“爱妃有心了。”
皇上轻叹一声,伸手接过德妃手里的碗。“爱妃可是还有事想与朕说?”
见德妃没有离开的意思,皇上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