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两人听到外面些许吵闹,掀开帘子一看是路边的小贩卖的玩意被偷,正在大闹。苏揽月并未在意,可下一秒那人却站在了路中间。苏揽月只觉马车车身一晃,下一刻就听车夫说跟别的马车撞了。兰樱吓得急忙护住了苏揽月。掀开帘子一看,那不就是萧祤升去上早朝坐的马车么。“月儿你没事吧?蓝泽怎没同你们一起?”
萧祤升率先下了车,见到是苏揽月与兰樱后问道。“呀,我给忘了,今日走的较早。”
听到萧祤升的话,兰樱这才一拍脑门想起了她们将蓝泽甩在了府上。“不过我们去父皇的妃子寝宫,有个大男人跟着也不太好吧!”
兰樱看着萧祤升吐了吐舌头,觉得他小题大做。“你可知有多危险,若是那言妃真的有喜害月儿……”萧祤升越想越是后怕,他本来就担心苏揽月,所以才叫蓝泽跟着。可他现在得知蓝泽还在府上,也不知刚才在言妃宫中是否发生了什么危险。“哪有皇兄说的这么危险啊!”
兰樱出言反对,皇兄自从成亲之后,真是越来越像宫中那些嬷嬷了。天天啰里啰嗦的!“你自己怀着孕还这么莽撞。”
萧祤升有些生气,不知何时兰樱才能成熟一些。“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吗?既然无事发生,就别再说了!”
苏揽月拉着萧祤升的手。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暖,但也不想他在责怪兰樱。“罢了!”
萧祤升大手一挥,也不再看兰樱。经过刚才的相撞,萧祤升与苏揽月的马车都被撞坏。距离太子府还有段距离,不过倒是距离公主府很近。“不如今日留宿我府上吧!”
兰樱提议道。苏揽月刚想答应,谁知萧祤升却说:“不去。”
见萧祤升傲娇的样子,苏揽月险些没笑出声来。“从这走回将军府还要好长时间呢。”
苏揽月有意撒娇,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就是,孕妇最不能受累了,皇兄可要为皇嫂想想!”
兰樱巴不得苏揽月与她住在一起,自然不会让萧祤升回府。萧祤升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女人,实属无奈。不过一想到今日若是在公主府休息,他与苏揽月便要分房睡。心中更是万般不愿。“只是一日而已,没关系的,好不好?”
苏揽月见萧祤升犹豫,心知是何原因。挽着他的手将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真是拿月儿没办法。”
萧祤升抬手在苏揽月的鼻尖轻轻一刮,两人甜蜜得兰樱都在一旁打了冷颤。最后二人还是入住了公主府。兰樱还是十分好心的为他选择了一间距离苏揽月的卧房最近的房间。美其名曰减少思念的距离。而本是跟兰樱同房的缪婴自然也被赶了出来,甚至都没安排房间。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眸中的情绪只有彼此才能看懂。轻叹一声,两人皆摇头回到屋内。皇宫中。德妃的胎儿这几日喝了苏揽月的安胎药后稳定了不少。也没再感觉到腹痛,让她的担忧减少了几分。此时萧祤洛造访,倒是让德妃有些意外。她并没有飞鸽传书说最近有异常。“你来本宫房间作何?”
德妃不喜欢与萧祤洛见面,若不是真有事要商讨,她不会叫萧祤洛前来。“给你带了药。”
萧祤洛拿了一碗药汁,坐在桌边朝德妃的方向递过去,让其喝掉。“这药有何作用?”
德妃向来谨慎,更别说怀了孩子,现在愣是谁给的都不敢轻易喝下。“安胎药,喝了吧。”
萧祤洛坐在桌前,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递给德妃。德妃记得苏揽月与自己讲过,安胎药药汁呈现褐色,不是黑的。“今日的安胎药本宫已经喝过了。”
此事细想更是不对,德妃看着那药汁,全身都在抗拒。“这可由不得你。”
见德妃起疑,萧祤洛也不再做戏,站了起来。“你别过来!”
德妃一惊,往后退了几步。“你腹中孩子是个累赘,不能要。”
萧祤洛最终说出了今日前来的真实目的。他可是要篡位的,德妃怀着萧帝的孩子,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待他登基,这孩子就是前朝余孽,怎么都留不得。“本宫答应帮你办事,辅佐你登基,只要你放过本宫的孩子。”
德妃好不容易才说服苏揽月帮她安胎,现在又怎会自己喝下那碗药。“他生下来也是要被处死的。”
萧祤洛不可能留着一个余孽,就宛如萧帝留不下他跟自己的母亲一样。与其生下来再处死,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本宫不会跟他说他的身世,他不会恨你!”
德妃步步后退,萧祤洛却拿着药步步逼近。“我可不能冒险。”
萧祤洛不为所动,执意要解决掉这个孩子。“如果你不放过他,本宫立马叫人,将你与本宫见面的事情全部告诉皇上。”
德妃见萧祤洛不打算停手,只能威胁。“你又有何证据向萧帝证明?”
萧祤洛嗤笑一声。“只要能保住本宫的孩子,就算皇上将本宫打入冷宫本宫也毫无怨言。”
德妃是下定了决心的。若是萧祤洛不松口,她宁愿玉石俱焚。“本宫虽然没有证据,但告诉皇上后,皇上定会有所戒备。”
现在宫里的禁卫军找不到萧祤洛在哪,但她知道。就算萧祤洛连夜逃走,皇上也会派人追查。他们插翅难飞,还会折损谭骏峰这个一心向着他们的将军。“哼,这药我放在这,喝不喝你自己决定。”
萧祤洛不打算现在惊动萧帝,只能暂且收手。“不过如我所说,这孩子迟早要死,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为好。”
不急这一天,这是萧祤洛的想法。萧祤洛从窗户离开,德妃吓得直接腿软瘫坐在地上。盯着那桌上的药汁像是见鬼一般。“娘娘,您没事吧?”
丫鬟听到屋内动静,以为是德妃又腹痛,推开房门进屋。见德妃摔坐在地上,丫鬟一惊,立马将其扶起,坐在床边。见桌上多出一碗药,丫鬟困惑,她记得今日德妃娘娘的安胎药早就喝下了啊。“娘娘,这药是?”
丫鬟将药端起,转身朝德妃走了两步,有些困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