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苏揽月一席话赌得哑口无言。而一旁看热闹的群众思考一番好像确实如苏揽月所说。“太子妃,这人无需与她说这么多,我带太子妃进宫就是。”
马夫看都不想看那女子,打算让苏揽月回到马车坐好。可那女子见苏揽月要走,立马又撒泼起来,拦在路中间说什么都不让开。“还不快快让开,耽误了太子妃进宫,有你好受的!”
马夫搬出皇上威胁,可谁知女子还是面不改色。“皇上知道了最好,这样皇上便可以为小女子做主了!”
女子刚才摔在地上,现头发已经凌乱不堪,加上她动作大,整个人现在狼狈不堪。“你进宫去为我通报一声,就说今日我无法进宫去为太后施针了,还请太后见谅。”
苏揽月坐在马车内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觉得此事确实让她头疼。既然女子不愿放苏揽月离开,苏揽月只能下了马车随便找了个餐馆坐下。“你有什么都可以说,本宫多得是时间。”
瞥了眼还站着的女子,苏揽月缓缓开口,让店小二为自己拿了壶茶。女子没想到苏揽月居然能这么淡定自若。再看自己周围那些觉得无趣逐渐散开的人群,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说话。两人一直这么僵持着,期间女子可能实在受不了,坐在了苏揽月对面的桌边,一直望着她。因为苏揽月一直未回府,所以府上的丫鬟便出来寻她,找到她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太子妃……”苏揽月见喘气的春央,让小二为她倒了杯凉水。“太子妃,这人是谁?”
春央一口气喝完了水,这才发现旁边眼神怨念的女子。看着自己跟苏揽月像是要吃掉她们一样。“不相干的人罢了。”
苏揽月并不知道女子的姓名,也没有解释的打算,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春央没再多问,而是安静的站在了苏揽月身后。直到萧祤升下了朝,听闻苏揽月并未进宫,这才又坐了马车回来,一眼便看见了在喝茶的苏揽月。女子见到萧祤升,原本还有些疲倦的神情立马转变,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怎么还未回府?”
萧祤升所有注意力都在苏揽月身上。旁边的女子就这么尴尬的站着,被他当成了透明人。“喏,这姑娘说是殿下始乱终弃,现找我讨说法呢。”
苏揽月笑着朝女子看了一眼,故意逗萧祤升。闻言,萧祤升的目光移到女子身上,却一个字未说。女子浑身一颤,那无形的压力险些就让她跪地求饶了!“殿下,殿下为何要抛弃我,难道就是因为她吗?”
女子整理了思绪,直接朝着苏揽月便跑了过去,打算对她动手。苏揽月一惊,萧祤升立马拦在她的身前,皱着眉头看女子伸手想要拽苏揽月。不对女子动手,是萧祤升的修养。此时为了保护苏揽月,他只能化作人形肉墙,死死地挡住面前这个陌生女子。女子见自己如何用力都根本碰不到苏揽月一丝一毫,显得有些气馁。“闹够没有!”
萧祤升抬手一挥,直接将女子甩出去几尺远,他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月儿没事吧?”
一扭头,萧祤升又十分温柔的询问苏揽月,好似刚才那个横眉瞪眼的人不是他。苏揽月有些惊讶于萧祤升的变脸速度,差点没忍住自己的笑意。“你们!你们如此狠心,难道以往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吗?”
女人抬手指着苏揽月二人,话里话外全都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好不可怜。饭馆中人来人往,走了一批又来一批。现在女子这么闹,刚刚在路中间好不容易散去的看客现在又聚集在一起了。就想要等这场戏什么时候结束。苏揽月眼尖,看到刚才她冲过来时里衣有些不对劲,只是刚才没来及说。“你说你是什么身世?”
苏揽月拉着萧祤升的手,看着女子问道。“我家境贫寒,自是比不上你,但这也不是太子抛弃我的理由!”
女子一听,又开始卖惨,说起自己的身世多么贫寒,苏揽月与萧祤升有多过分。“你确定你是普通人家?”
苏揽月眯了眯眼,又问了一遍。“难道你看不起普通人家吗?”
“那倒不是,本宫只是好奇普通人家为何会穿得起花纹如此繁琐的衣裳。”
苏揽月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女子那露出来一小截的衣裳。因苏揽月的话,所有人的视线皆往女子的衣裳望去,想要看看那花纹到底什么样子。“这衣裳是家父外出为我带回来的,有何不妥!”
女子一听,连忙拉紧了自己衣裳的领口,生怕别人看见那花纹一般。“若是没什么,那有什么好遮掩的,还是说你在撒谎?”
萧祤升开口,他根本没见过这个人,又怎会向她所说一般始乱终弃。女子紧紧护住自己的衣裳,看着三人一脸戒备。见女子不配合,苏揽月只能将藏在袖中的银针射进她的穴位。在她不能动弹后对春央说道:“去看看她的衣裳。”
“大庭广众之下,堂堂太子妃就这么扒乱我的衣裳,还有没有王法了!”
女子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春央一步步靠近她。她想要说些话来激怒苏揽月,可苏揽月依旧风轻云淡的模样。春央仔细的查看了女子的衣裳,之后回到苏揽月身边道:“回太子妃,是蜀锦。”
蜀锦二字一出,众人都发出了细微的轻叹声。蜀锦可是只有达官贵族才能穿的面料,普通人家根本不可能接触得到这种面料。“确定是蜀锦吗?可有看错?”
苏揽月也不希望冤枉了人,所以又向春央求证了一遍。“回太子妃,错不了。那款式虽然偏普通,但面料确实是蜀锦。”
春央刚才还认真看了不止一遍,甚至伸手摸了摸触感,绝对不会错。“你说你家境贫寒,怎会穿得起蜀锦?”
萧祤升看着女子,厌恶之情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