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飞鸽传书给萧祤升。春央是看着苏揽月写下那纸条的,上面写着让皇上无需再来的话。“蓝泽,你刚才在路上为何要说那些话?”
春央气鼓鼓的敲响了蓝泽与十一的房门,拉着蓝泽到偏僻的地方问道。“什么话?”
蓝泽揣着明白装糊涂,摊手表示不知道春央在说什么。“你别装傻,刚刚你明知道娘娘会听到那些话,你还故意说!”
春央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那几句话,娘娘现在也不会在房内自己暗自神伤。“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与十一可以护娘娘周全,皇上不该日日分心奔波。”
蓝泽挺直了腰杆说道。“你!”
春央指着蓝泽一时语塞,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若是娘娘是真的心疼皇上,她定不会觉得我说错了话。”
苏揽月不是不分品青红皂白就怪罪别人的人,那些话他也是猜到了苏揽月听得懂才说的。春央无奈,只能甩手走人,这木鱼脑袋蓝泽,真是什么都不懂!萧祤升收到了苏揽月的信,皱着眉看完,立马回了一封过去,表示自己并不觉得劳累。鸽子飞跃万里,带着苏揽月与萧祤升的感情,跨越千山万里。苏揽月是在晚膳的时候再次看到那只信鸽的,立马拆了信纸。看到萧祤升的回复,苏揽月一时无奈。放下筷子便回了房间。春央见此,又瞪了一眼蓝泽,要不是他,哪有这么多麻烦事!苏揽月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字迹工整。上面短短两句话,写着若是萧祤升执意要来她就生气不理他了。春央看着自家主子这般小孩子的模样,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笑声传到苏揽月耳里,让她脸上一红。“有什么好笑的!”
苏揽月娇嗔。她倒是忘了,自己以前教春央识过字,这些简单的字她都看得明白。将信鸽放飞,苏揽月开了房门打算出去外面的庭院中坐坐。“奴婢是觉得小姐与公子感情好!”
春央跟在苏揽月身后说道。苏揽月不知这跟感情好有什么关系,她话里话外不是在训斥萧祤升让他别再赶路来找自己么。“小姐您想啊,要是公子对您的感情不够,自然不会这么长途跋涉的来看望小姐。”
春央见苏揽月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走到她身侧与她并排说道。苏揽月闻言点头,春央说的确实没错。“那小姐为何会训斥公子?无非也是小姐心疼公子,才会假装生气,这也说明小姐对公子的感情深厚!”
春央分析得头头是道,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自信和骄傲。“你啊,懂得倒是不少!”
苏揽月无奈摇头,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这些道理!“奴婢说的可都是实话!”
春央吐了吐舌头,扶着苏揽月下了楼,期间与一个穿着薄纱的女子擦肩而过。春央有些愣神,差点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要不是苏揽月及时拉着她,这会儿她应该已经摔下去了!“发什么呆呢?”
苏揽月有些责备,这丫头怎么做事冒冒失失的。“小姐,刚刚那姑娘身上真香!”
春央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苏揽月。经过春央这么一说,苏揽月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确实闻到了一阵异香。她还以为是这客栈点了什么香薰呢。“那香味倒不像是我们这边所有的。”
苏揽月沉思一会儿后说道。“像是蒙古国的香料,奴婢之前也在宛呓公主身上闻见过。”
春央拍了拍脑袋,似是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大。“刚刚奴婢瞧见那姑娘的穿着也跟我们不同。”
“不管她是不是蒙古国的人,都与我们没有关系,走吧。”
苏揽月收回了视线说道。春央只是感叹那香味好闻,倒也没其他想法,苏揽月这么一说她便也跟着继续下楼了。“思明,你可听见刚才那两人说什么了?”
那异装女子带着自己的丫鬟转了弯,瞧不见苏揽月二人后才与自己的丫鬟说道。“三公主说的可是刚刚那个身穿青衣的女子?”
被叫思明的丫鬟回道。“没错!”
被叫三公主的人名叫琅耶宁,蒙古国西部可汗最小的女儿,也是最得可汗宠爱的一个。她一袭淡紫色长袍,是蒙古国的特色服饰,外面披了一件薄纱,头饰盖住小巧的额头,走动的时候会发出铃铛声。“好像是在说她的夫君与她十分恩爱。”
思明衣着褐色,也是蒙古国的标志,不过与琅耶宁比起来,布料就粗糙了不少。“你觉得她们是哪里人?”
琅耶宁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