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祤升的声音宛如从极地传来,让樱贵人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连手里的剑都有些拿不稳了。“臣妾……”樱贵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今日若是我们不在,樱贵人是不是就像逼迫皇后娘娘妥协,以死相逼让皇后娘娘交出凤位?”
宛呓站在樱贵人面前,揭穿了她的真是目的。这个罪名要是真的成立,那樱贵人可就完全无法辩解了。毕竟谋权篡位的事情,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后宫,都是无法原谅的死罪。“皇上,臣妾没有啊,臣妾真的从来没这么想过!”
樱贵人又看向了萧祤升,希望从他眼中看到哪怕一丁点的信任或者怜惜。可是让她失望了,萧祤升眼中除了厌恶外什么都没有。“今日庆典,樱贵人离席后,丞相大人也悄悄离开了大殿,莫不是在那时候樱贵人便已经想好了这一计谋?”
宛呓今日是瞧见了丞相去找樱贵人的,只是一直未说而已。闻言,樱贵人眼中划过错愕,她不知道此事被宛呓撞见了。不过她也确实不是在那时候与父亲串通好的。“臣妾冤枉啊!皇上,宛呓公主一直与皇后娘娘交好,臣妾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要让娘娘这般容不下臣妾!”
樱贵人不想认输,只好用宛呓是苏揽月身边的人来祈祷挽回一些局面。宛呓听到此话,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抬脚踢掉了樱贵人手中的长剑。剑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后稳稳的落在了宛呓的手中。樱贵人被这一变故吓到,那剑因为刚刚被踢到而颤动,震得她的手掌都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谎话连篇!”
宛呓气不过,直接将手中的剑稳稳的插在了樱贵人的身前。樱贵人吓了一跳,直接双腿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那剑距离她连一尺的距离都没有,她足够相信若是萧祤升不在现场,这剑宛呓就是朝着她的身上扔的。“瞧樱贵人这话说得,难道孟才女和婉贵人也都是本宫身边的人?又或者是樱贵人觉得整个后宫都是本宫身边的人?”
苏揽月嗤笑出声,嘲讽樱贵人的话宛如天方夜谭。但凡是对后宫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婉贵人和苏揽月那是不可能站在同一战线的。既然婉贵人现在都说苏揽月没有掀翻那碗汤,那就定是没有。“再者说,对付一个你,本宫还无需拉拢整个后宫的人!”
苏揽月此话倒是一点都没给樱贵人面子。话里话外都在说樱贵人不过一个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她动用整个后宫的势力。樱贵人脸上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在颤抖。她以为只要飞燕站出来承认自己撒了谎,那么苏揽月因为害怕被下毒才打翻瓷碗的事情就算是尘埃落定。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苏揽月居然会留有后手,直接叫来了所有嫔妃躲在后面看戏。“樱贵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才是被冤枉的那个,可你却背地里做尽了伤害皇后娘娘的事,皇后娘娘腹中未出生的孩子,也是你害死的!”
宛呓说完此话,在场的人除了苏揽月外皆吸了一口凉气。谋害龙嗣可也是死罪啊!“你胡说!”
樱贵人满眼震惊,不知道此事又是怎么被宛呓知道的。不过现在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能承认,打死她都不能承认!听到宛呓的话,萧祤升下意识看向了苏揽月,眼里满是担忧。他知道虽然苏揽月一直没说什么,但心中对于那个死去的孩子还是惋惜难过的。所以他害怕现在宛呓旧事重提会伤害到苏揽月好不容易才稍微愈合一点的伤口。不过好在苏揽月并没有太多伤心,看着樱贵人的眼眸分外清明。“樱贵人上次赠与我的那枚玉簪,上面含有大量毒素,与皇后娘娘身上的如出一辙。”
“还有樱贵人回府去见的那些人,手腕上的印记与那害皇后娘娘落水的丫鬟一模一样。”
宛呓将证据一点一点的说出来,最后还说丞相府那个神医已经坦白了一切,承认了是受樱贵人指使才给苏揽月下毒。孟才女站在一旁,听到这些后尤为惊讶。她虽然并未站在苏揽月这边,但樱贵人所做之事确实伤天害理,天理难容了。“樱贵人,大家都是皇上的嫔妃,你为何要这般陷害皇后娘娘!”
孟才女忍不住,责怪起樱贵人来。“没有,臣妾没有做!”
樱贵人还在狡辩,她如何都不相信,一直待在丞相府的赵大夫居然会出卖她们!“将那个神医带上来!”
见樱贵人还是死不承认,宛呓只能让侍卫把那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赵大夫拉了出来。樱贵人和丞相见状,立刻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是樱贵人指使小人这么干的,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
这段时间宛呓派出去的人早就抓住了赵大夫,将其关在小黑屋内严刑逼供。他现在已经精神恍惚,为了活命自然是什么都会说。苏揽月的孩子被害一事终于真相大白,苏揽月红了眼眶,被萧祤升拥入怀中轻声安慰。事到如今,樱贵人已经没了再辩解的机会,坐在地上双眼无神。萧祤升最终罢免了丞相一职,也除去了樱贵人的妃位,命令侍卫将其二人压入大牢。樱贵人看着相互依偎的萧祤升与苏揽月二人,心中满是不甘。她明明就差一点,便可以取代了苏揽月的位置,她相信凭着这张脸,日子久了萧祤升肯定会对她放下戒心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她为了能够站在萧祤升身边,不惜害死了苏揽月的孩子,还给她下了剧毒,坏事做尽。为何还是得不到一个机会?侍卫们听到萧祤升的话,又要将樱贵人从地上拉起来,准备拖着她离开坤宁宫。“皇上不可以这么对臣妾,臣妾已经怀有身孕了!”
就在侍卫要触碰到樱贵人的时候,她突然挣扎起来,大声的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