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天生地灭,这片空间领域仿佛就会拥有方泽的意志一般。 但凡对方泽怀有恶意的对手身上哪怕是遭受了小小的一个创伤,其伤害和死意都会成百倍千倍的放大;而对方泽怀有善意的人其受到重伤都会迅速的被治疗。 天地之间本来无心,可是方泽的存在,本身就会将那天地之间立出一心。 此心有好恶,对其亲善者生机极为优待,对其所厌恶者生机则会极为排斥,死意将会降临。 这一招算是封锁领域,战技施展出来之后,而且还会形成一定的封禁之力,有些人想出都轻易出不去。同时这一招还极大地增强了方泽施展的其他招式的威力。 除了天生地灭之外,方泽还学到了一招战技名为解离法印。 这一招脱胎于方泽会的‘九死真解’。 解离法印施展出来之后,会将死意凝结成比九死真解更高层次的展现,其针对的不只是对手的生命,还包括无生命的事物。 比如枯木,岩石,乃至于建筑都会被囊括其中。 施展解离法印,被锁定气机的目标、事物将会加速的解离,失去原本的结构。 而这一招除了具体的物理上的目标之外,对来自他人的攻击也可以进行解离。 毕竟天人层次的攻击,说白了就是能量结构引动着能量的注入,最后形成了攻击方法,这是更深层次的底层原理。 方泽的解离法印直接破坏对手进攻的结构,能直接无视对方的境界,直接解离掉他们的大部分攻击。 方泽学会了这两条战技之后,心中底气也强了不少。 尤其是解离法,有了这一招之后,他再次面对像是宇文修或者是赵鹏洲那样的对手的时候就有了必杀之招。 算是除了葬龙剑之外的另一个杀招,多了一张能出的底牌。 算算时间,距离和成阳道长约定的时间也相差不远了。 方泽心中畅快,他身上暗金色光芒一闪,渡厄飞梭出现,金光笼罩全身。 他化作一道暗金色的流光向楚庭方向飞去。 方泽花了大概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从苍霞山来到了楚亭,自从他达到了半步法相的境界之后,天地之间似乎变小了。过去需要半个月甚至更久的路程,现在几乎只是几盏茶的时间就可以到达,这倒是从某种意义上印证了所谓的相对之论。 方泽来到了白云山正一道的道宫。 他直接来到了道宫门口,经过了棂临门,然后走过鼓楼和对面的钟楼,经过碑亭,跨过龙虎门,穿越三星殿和玉皇殿,又走过了四清殿和五岳殿,最后来到了位于后方的紫薇阁。 紫薇阁就是平时成阳道长日常所居住修行的地方。 方泽到达道宫的时候,成阳道长已经有所感应。 而他来到紫薇阁时,见到成阳道长正在紫薇阁前面的偏殿小广场之内,在成阳面前还有另外一人。 方泽看向此人,只见这个人身穿一件破旧的灰色衣袍,看起来衣衫褴褛;而此人看相貌大概是六十五六岁;头发白多黑少,在头顶上不是很讲究地挽着一个发髻,也没有用木簪,而他的头发多少有一些向下垂落下来,看起来是不修边幅的;他眉毛也是有些花白,胡子同样如此。 他身上有些酒味,看起来有些睡眼惺忪,像是没睡醒一般。 这个男子看起来就跟正常城池之中常见的那些总是喝不够酒的酒鬼一样,身上也还带着一股酒味儿。 但,此人虽然看似落魄邋遢,目光之中偶然闪过的神光,却带着锋芒,看起来并不是简单,似乎曾经有过什么故事,经历,而看透世事一般。 当然,方泽不会将此人当做真正的酒鬼,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正一道的道宫,出现在成阳道长面前,那就绝无可能是普通的酒鬼一般的人物。 除此之外,方泽也感应得到这个人跟自己境界相仿,都是半步法相层次的高手。 见到方泽,成阳道长先是点头,对他招手。方泽走了过去,对成阳道长拱手说道:“道长,我如约而来,不知道这位是哪位江湖同道?”
他目光看向了那酒鬼打扮的老者。 “哦,这位是洪天都,你可能对他不是很熟悉,但他曾经乃是天下第一大帮——天洪帮的帮主,只不过后来有所觉悟,不再管江湖事,浪迹天下,而且解散了天洪帮。”
“如今天下,依旧排名靠前的帮派,漕帮、大河帮,海龙帮都是当年天洪帮解散之后分拆出来的堂口。”
成阳道长介绍道。 方泽有些惊讶,不由多看了那位洪天都一眼。 他拱手道:“洪帮主,原来是你,我少年时候曾经听说过你的传说,说天洪帮已经是当时天下第一大帮派,可是你激流勇退,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解散了天洪帮。这档事情绝非是常人可以做到,方某很是佩服。今日没想到竟然能见到洪帮主本人了。”
方泽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有一些想法. 他不是特别相信激流勇退这件事情,当年洪天都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所以说才会解散了如日中天的天洪帮。 帮派和门派不一样,当年洪天都之所以能将他麾下的天洪帮发展为天下第一大帮,就是他几乎打通了天下的水路,走的是天下第一货运大帮的路子。 换句话说,按照方泽的理解,天洪帮那就是天下第一物流大帮,做的是水运物流的生意。这样的生意看似辛苦,但是稳定,而且赚钱,同时影响力巨大。 而后来这个天洪帮在洪天都的授意之下,拆分成了三个大帮。 其中漕帮和大河帮现在还在运营大周境内水路货运的,而且还是非常赚钱的;剩下的一个帮会——海龙帮,走的是海运路子,也是挣钱,但是方泽了解的就不多了。 这样的事业说放弃就放弃,方泽猜测洪天都是遇到了一些事情。 洪天都听了之后呵呵一笑,他神色之中还是有些许自得,但并不骄傲,还是颇为引人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