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和爷爷又“分析”了许多宋东权人品不好的“事实”。
可惜老爷子一个字都听不进去,非说相信孙女婿,也不知道那男人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
许静也担心爷爷太激动,哄了他睡着就出去了。
已经快下午四点,村里各家大多两顿饭,吃的早,她也要张罗起来。
许静一边走一边伸懒腰,低头看着身上颤动的肥肉,心情又不美妙了。
就她目前这大体格子,也不知道要减肥多少个月才能变成正常人。
许静一边走一边叹气,也没看路,结果才掀开门帘就看到一张阴沉的脸,震惊中,脚一下子就拌到了门槛上。
“啊!”
许静惊叫一声,想收脚已经来不及了,肥硕的身子直接向前倒了下去!
砰!!!
“嗯……”
两百斤的重量载下去,除了一声巨响,随之响起的还有男人的闷哼声。
许静更是疼得好半天没能爬起来。
“好痛......”她竟然扑倒了宋东权。
胸口要挤碎了,造孽啊。
这男人是石头做的吗,身上肌肉这么硬,痛死了!
宋东权也是头一回被这么大的块头压制,虽然他刚刚明明能躲开,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停在了原地。
两百斤的重量对他而言不算什么,毕竟出任务的时候,有些敌人体重会是他的两倍。
可他从来没被压过,都是动作迅速将其制服,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压。
虽然是第一次,他却感受到了不同。
许静身子虽然肥硕,却原来这么软......而且她身上,好香......
宋东权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猛地回神,随后脸色瞬间涨红。
可下一瞬,他又僵住了。
“许静,你在干什么!”
男人的怒吼声响起,许静压在男人胸口上乱摸的小手缩了缩。
许静的脸也瞬间通红,“吼什么吼,就你嗓门大啊,别吵到我爷爷睡觉!”
不科学啊,这男人看着不胖,肌肉竟然这么紧致!
练过,绝对练过!
许静身为医生,最喜欢研究人体学,对于人类所有器官都抱有极大研究热情。
她也清楚公然对个男人出手有点唐突,但......谁让他刚刚吓到她了。
何况,他俩还没离婚,目前合法、合规!
这么一想,许静“研究”得更明目张胆了,再捏捏。
天,好硬!好有质感!
宋东权感觉到那双柔软的胖乎乎的小手又再作乱,脸色更加涨红,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起来!”
嘶!痛!
许静蹬着男人:“起来就起来,你动手动脚干什么?”
她气得不行,手腕一个翻转就从男人手掌心里收回了胳膊。肥胖的身子要爬起来也不容易,她手掌撑在宋东权身上,起身的时候......又抓了两把。
看着男人你明明想要骂人却痛得闭嘴的样子,许静心情很不错。
嗯,看来肌肉是否发达并不影响穴位的敏感度。
宋东权在许静得意地站起来后,他也站了起来,可是他沉沉的目光盯着许静,眉头蹙得更紧了。
她刚刚是怎么做到的?是他训练时没学过的位置,竟然轻易的就让他小手指发麻,不自觉松开了手。
她,果然很有问题!
难道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吗?可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许静身上的肉,是实实在在长在身上的,根本不可能是伪装。而且许静一直生活在宋家村,周边十里八村的人都是许静的鉴证人。
许静不可能是上面让他来找的人!
那个人,应该是近几年才来的才对,他一直将目标放在村里几个外来的知青身上。
许静背对着宋东权,意识到身后凛冽的带着审视的视线,脸上的得意之色早就僵硬住了。
这男人,好敏感!
她有点后悔刚才一时冲动按了他指头上的麻穴。
许静出了一身汗,却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连忙打开米缸的盖子掩饰她的心虚,可是当她揭开盖子后,却因为眼前的景象倒吸一口凉气。
“啊——”
尖叫声几乎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喊出来。
许静猛地后退几步,手中的米缸盖子也在惊慌中掉在了地上,她直接跑到了宋东权身后,头都埋进了男人的后背里。
“老鼠!里面有老鼠,你快把它弄出来啊!”
那种独属于许静身上的馨香再次迎入宋东权的鼻端,也让他从惊疑中回了神。
感受到身后女人的颤抖,宋东权几步走到米缸边,先抓出了老鼠,然后拎着就直接走到了门外边。
摔死,掩埋,一气呵成。
许静捂着胸口,着实吓得够呛,一想到刚刚摸过的米缸盖子被老鼠爬过,她连忙去洗手。
这可不是什么实验小白鼠,是活生生的带着病菌的大耗子!
有点洁癖的许静连忙将手心手背使劲搓了搓。
屋外,宋东权看着惊慌洗手的许静,眉心越粗越紧。
他认识的许静胆子可不小,又是村里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害怕老鼠。
而且,她洗手的方式,太不同!更像是医生护士,还有搞研究的人!
他觉得刚刚排除许静的嫌疑,现在却再次变得迟疑起来。搞研究?那就很可能是那个人了!
许静愤愤洗着手,因为之前总是做手术,对洗手要求极高,所以洗得相当细致又标准,她没顾得上掩饰。
等到自己将手洗得干干净净,确定不会沾染上老鼠身上的病菌,她才松了一口气。
可她一转头,就对视上了一直站在门口男人寒冽的视线。
她僵了僵,脑门上又冒汗了。
她抿了抿唇,将自己的心虚压下来,说道:“刚才谢谢你,我比较怕带毛的动物。”
避开男人的视线,她将自己的洗手水倒掉,又给他打了一盆清水,“你也洗洗手吧。”
宋东权看着许静回避,到底没有追问,淡淡嗯了一声。
他洗完手,许静又随手递给他爷爷的毛巾,“你擦擦手,刚洗过,不脏。”
宋东权接过毛巾,目光扫过院子里绳子上挂的一排排衣服被褥,淡淡问道:“都是你洗的?”
许静知道自己今天暴露了太多,可此时想隐藏也来不及了,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回道:“嗯,给我爷爷收拾收拾。”
她不想宋东权看出太多,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记忆里,这男人和原主可很少说话,除了许静找他要钱,两个人几乎没什么交流。
宋东权正了脸色,他盯着许静,语气也坚定了几分:“我来替东越给你道歉!”
低着头的许静,有点讶异地将眼皮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