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别人的桑大壮…… 搂着媳妇快步走了,不想搭理糟心闺女。 榆枝几乎被桑大壮抱着走的,脚都没沾地。 看男人恼羞成怒的样子,笑出了声。 桑大壮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家小媳妇:“这学期我肯定考第一,上学期我实操就是第一,只是笔试失误,这学期肯定不会了。”
榆枝摸摸汉子的大黑脸安慰:“嗯,我家大壮肯定没问题。”
桑大壮高兴了。 热热闹闹的一顿晚饭后,翌日老桑家的人,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继续过平淡又充实的日子。 请过客之后,榆枝再去学校,班上的同学,对她友善多了,吃人嘴软嘛。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真的很有真理。 夏小月还凑在榆枝耳边,嘀咕昨天这些人拿到包子后,变脸的场景,说是特别好玩。 榆枝无奈一笑,都是穷给闹的。 大部分的学生,都不富有,五百块够好些家庭,两三年的生活开支,自然会眼红。 但他们又不是真的坏,只是心有不甘,所以会在背后说些酸话。 在得到好处和善意之后,就会对自己之前的心思产生愧疚,变脸很正常。 榆枝没想过和这些人深交,也没想着结仇,现在这样大家相安无事就很好。 上午第二节课没课,榆枝也没麻烦的跑回家,就和夏小月去了图书馆。 好巧不巧,被夏小月那个追求者给堵住了。 榆枝第一次见到这位八卦主角。 长得不能说丑,只能算平凡,将将一七零的身高,有些瘦弱,显得就很娇小。 眼神不清明,背还有些佝偻,瞧着有些猥琐。 真是除了一个帝都户口,一无是处。榆枝甚至都有些怀疑,他的大学名额,是不是含有水分。 耿余粮脸上还有乌青,是夏小月揍的,此时看向夏小月的眼神,带着仇视。 夏小月以为这事过去了,没想到这人还敢到她跟前晃悠。 刚要怒声呵斥,耿余粮先开口了,语气十分不善。 “夏小月,你别不识好歹,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到处打听打听,除了我,还有谁能看得上你这个山沟沟里出来的泥腿子?”
“你知足吧,别再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戏码,有够幼稚的,我的忍耐也有限度。”
“你以后好好听话,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要不然以后有的你后悔的,错过了我,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榆枝第一次亲耳听到这样的话,惊呆了。 旁边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也有些惊,震惊于这人的脸皮,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和自我感觉良好的话呢。 当然,有那么一两个存着攀附他人,想在帝都落脚的人,也会觉得确实是夏小月不识好歹了。 夏小月已经习惯了耿余粮的不要脸,也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冷着脸道:“姓耿的,你是不是还没挨够揍?”
耿余粮下意识往后一退,警惕的看着夏小月,脸上的伤提醒他,这女人就是个疯婆子,要小心。 可贪婪,没有让他转头就跑,而是一边警惕夏小月,一边义正言辞的数落。 “夏小月,你看看,你不但出身不好,长得不好,能力不好,连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要打人,也就是我这么纵着你,换一个人试试。”
“你要知足,别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学些上不得台面的做派,女人就该老实本分,老老实实的依附男人。”
“整天异想天开,抛头露面,让人戳脊梁骨,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不三不四的榆枝…… 不要脸的夏小月…… 两人拳头都硬了,打死人也不知道犯不犯法。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乐了,忍不住捂嘴笑。 耿余粮觉得肯定是自己说得对,说得好,这些人才笑的,顿觉十分有脸面。 佝偻的背都挺直了一分,神气的看着夏小月,再厌恶的撇一眼榆枝。 两人…… “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榆枝低声道。 夏小月点头:“脑子没点问题的人,说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榆枝,你站远点,这顿揍不打出去,我这口气平不了。”
榆枝接过夏小月手里的书,乖巧的往后退了十多米远:“你当心啊。”
夏小月动动脖子,活动活动手腕,一步步朝着耿余粮走过去。 “该当心的可不是我。”
耿余粮脸色一变,略带惊慌的看着夏小月,一步步往后退:“夏小月,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机会不是一直都有的,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休想再进我耿家的门……唔……” 夏小月一拳头上去,直接敲松了耿余粮一颗牙。 耿余粮捂住嘴,痛得眼泪汪汪,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小月,没想到她还敢真动手,她是真不怕自己不要她啊。 夏小月怕? 她怕打得少了自己的气发不完。 拳头接二连三的挥过去,打得耿余粮啊啊啊惨叫不绝。 榆枝用书遮眼睛,不敢看。 好惨。 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竟退到一人怀里。 顿时浑身一麻,迅速退开,扭身去看,是孟文言。 孟文言收回扶过榆枝的手,温和笑道:“榆同学,小心。”
榆枝眼底闪过暗光,笑意不达眼底:“多谢。”
孟文言笑笑,没多说,缓步走了。 榆枝看着孟文言的背影,脸色逐渐暗沉,孟文言给人的感觉不对劲。 “啊……” 耿余粮一声惊天惨叫传来,惊得榆枝回神,看过去,耿余粮正抱着脑袋在地上滚。 夏小月一脚一脚的踹,还厉声警告:“你再敢来老娘跟前找存在感,老娘就打断你的腿。自己什么玩意不知道吗?几次三番的过来,没搭理你,你就该有点自知之明了,还上赶着找抽,你是不是贱?”
“贱骨头就该狠狠收拾,老娘拳头不够硬,你就好好尝尝老娘的腿够不够硬。”
“自己就是个癞蛤蟆,还嫌弃青蛙丑,你他娘的一点逼数没有,白瞎了这么大把岁数。”
“记住这次教训,机会不是每次都有的,老娘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少拿你那些龌龊心思,来恶心老娘。”
耿余粮的话,夏小月又还了回去,狠狠的踹上几脚,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殴打。 头发一甩,带上榆枝去了图书馆。 耿余粮躺在地上哀嚎,看着夏小月的背影,气得颤抖:“泼妇,你这个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