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也没有江柏坨一人闯城的本事了!呵呵,只需严守城门就行,不用过分担心!”
禁军统领神色渐渐恢复平静,应声退下!京城外,陈弘远负手而立,任由柔和的日光轻洒在身上,他深呼吸一口气,平视前方,眼神坚毅且自信,他朗声道:“梁忆,我陈弘远来接你回家!”
这道声音,犹若晴天霹雳,响彻整座京城!那被软禁在阴冷宫中的梁忆,本已心生绝望,她认定此生都无法离开这座皇宫,无法见到陈弘远!但当她听到陈弘远这道声音后,却是满心激动,浑身发颤,瞬间已是热泪盈眶!京城城门紧闭,陈弘远的这一声呼喊似乎没有掀起丝毫波澜!但陈弘远却丝毫没有在意,他心念一动,一抹被*亮光包裹着的长剑突然飞起,最终悬停在陈弘远身前,剑尖向着城门!陈弘远再次大声道:“我陈弘远,一剑要人!”
寂雨古剑突然冲天而起,飞入京城!而寂雨古剑经过之处,天上都会托起一条凝结成实质的剑气,而地面上却裂开一道笔直的剑痕,随着空中寂雨剑蔓延入皇宫!京城内,人仰马翻,皇宫玉道更是被这道剑痕炸裂的粉碎!寂雨剑直冲入皇宫,冲入奉天殿,停在天子面前!年轻皇帝面色惨白,他后背紧紧贴着椅背,不敢挪动分毫,他惊慌喊道:“放人,放人!”
——————驿路上有两匹马,陈弘远与梁忆各乘一骑,向北而行!马蹄轻缓,两骑前行的速度并不快!陈弘远手握缰绳,平视前方,神情认真的说道:“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梁忆神情黯然,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陈弘远继续说道:“其实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我是一定要回去的,而且我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
梁忆攥紧了缰绳,身躯不住颤抖,她问道:“我知道你和你的那些朋友,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陈弘远一怔,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是的!我们是来自一千多年以后,到这里是有别的事情要做!梁忆,我打算送你回翠竹峰,那里本来就属于你们梁家,我想你在那里一定能安慰过一生!”
“一生,安稳?”
梁忆忽然冷笑一声。陈弘远内心莫名的涌起一阵酸痛,他接着道:“这一路北行,我会将你们梁家的甲子剑诀传授给你,你只要将这套剑法练成,相信在这个时代,自保已是绰绰有余!”
梁忆摇头道:“我不练!”
陈弘远笑了笑,“这剑法本就是你们梁家的,我将剑法交给你本就是物归原主!如果将来你有心授艺,不妨再收几个徒弟,自立门户,开宗立派!”
梁忆苦笑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弘远目光一窒,叹息一声,然后又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对不起!”
梁忆忽然抬起头来,她双眼明明有泪水,但却还在向陈弘远灿烂微笑,“你可没有对不起我,说来说去,我应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才对!”
她越是善解人意,陈弘远越是愧疚自责,他怪自己太多情,才会让别人喜欢上自己,最终却因为分别,不得不伤害到别人!整整十日,陈弘远终于又回到了在齐朝最初落脚的地方!陈弘远回想一年多前,自己假扮梁浩在梁家生活,跟随梁河学剑,随梁忆在七夕之夜在郡城逛街,听曲弹琴,这一切,陈弘远竟是有种恍如隔世之感!陈弘远望着通往山顶的石梯,梯面依旧是光滑平整。陈弘远想起初来翠竹峰时,由于走不惯这滑脚阶梯,一连摔了不少次跤,最终是梁忆背着自己上山!陈弘远忍不住望向身侧姿容秀美的梁忆,不舍之感再次涌出,但他还是强笑道:“要不要我背你上山?”
梁忆嫣然一笑,“好啊!”
陈弘远弯下腰,梁忆跳在他的背上,陈弘远环臂到身后拖住梁忆,然后一步步踩着石梯上山!当陈弘远刚踩下第一级石阶时,梁忆突然柔声说道:“慢点!”
陈弘远微一迟疑,然后轻轻嗯了一声!他知道梁忆不是怕自己走的太快会摔跤,而是因为自己将她送回家后,就会跟她分别!她是不舍,是想跟自己待的更久,很久!但不管是多长远的路,只要在走,就一定会有到达的一天!两人终于登上山顶!房屋依旧,树木花石也亦如当初!只是此时的门外多了几名身穿齐整服饰的年轻人!这几人一见到陈弘远出现,就立即拔出长剑质问陈弘远是谁,来逍遥门做什么!陈弘远恍然一笑,那日自己带着梁忆离开时,逍遥门就已经开始攻山了,如今的梁家被逍遥门鸠占鹊巢,也没什么好惊讶!陈弘远淡然道:“你们的门主呢?嗯,门主是不是熊智鑫?”
一名持剑青年满脸鄙夷的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我们门主的名字?”
陈弘远笑了笑,“你告诉熊智鑫,就说陈弘远前来求死?”
你熊智鑫要杀我陈弘远,我陈弘远今日便亲自送上门来!那问话青年先是一愣,随即满脸震惊与骇然,他害怕自己没有听清,又一次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陈弘远!”
陈弘远加重语气回答道!这青年身躯一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言不发,转身走入门内!很快,一群人从内走出,为首之人正是一年多没见的熊智鑫!熊智鑫见到陈弘远后,先是愣了愣,随即满脸谄媚,“陈公子,好久不见,听闻你在江湖上声名大噪,已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小弟与陈公子相识一场,也是倍感自豪,发自内心的为你高兴!”
陈弘远冰冷说道:“你派千面人杀我?”
熊智鑫忙道:“没有!陈公子你可别听别人胡说,污蔑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