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砚芝刻意的把自己打扮得有点吊儿郎当的,一条白色镂花破洞中仔裤,一件白色T恤衫上面印了个夸张的卡通图案,又带了一副墨镜,提前五分钟到了茶餐厅,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点了二包红茶,自个儿烧开水,准备泡茶,她的视线就时不时的往门口张望。等待是漫长的,已经过去了五分钟,十分钟,可刘伯律还是没出现。柳砚芝有些烦躁不安的。明明昨晚是他定自己发来的时间和地点,一个大男人现在迟到了也不发个信息通知一声。豪门子弟这家教未免也太差了点,一点礼貌都不懂。他该不会是不来了吧?水已经煮沸了,茶也泡好了,可是人却迟迟没有出现。她百无聊赖的抿了一口自己泡的红茶。正在她坐立不安之际,门口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帅气男人。“胡助理好,欢迎光临。”
“胡助理好!”
茶餐厅的服务员和刘氏集团的职员,看到他时候,都毕恭毕敬的主动地和打招呼。柳砚芝看到这一幕,没有放在心上,她把茶杯放下,拿起手机把玩着,心里在思考着要不要给刘伯律打一个电话。“请问,是刘小姐吗?”
来文正是那称胡特助理的帅哥。身边的光线一暗,柳砚芝扭头就看到刚刚进来的男人站在她的桌边。柳砚芝礼貌的起身,拿下墨镜,“是我,你是?”
她眼眸微微转动了一下,带着狐疑的眼神瞅着对方问。“你好柳小姐,我是刘总的特助胡飞寒。刘总由于公司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所以特地让我来请您到刘总到这的顶楼公室稍等片刻。”
胡飞寒嗓音本就低沉,可偏偏说着这样的话语来又格外的让人信服。胡飞寒面上一派和煦,镜片后的眸子则飞快的闪过一抹惊艳。眼前的女子娇俏,年纪不大,妆容精致,只是衣着太随意了,甚至有点吊儿郎当的。对上胡飞寒审视目光,柳砚芝看的呼吸都微微有些不顺畅,“这样啊,那好!”
她点点头,重新戴上墨镜,客气的说:“那就麻烦胡助李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叫我胡飞寒就好!”
他的语气里,有一种坚定和虔诚。跟在胡飞寒背后的柳砚芝,下意识的评价了这胡特助,凤眼,薄唇,高鼻梁,每一样都是足以令女人动心。来到刘柏律的专属办公室,一进门柳砚芝就觉得这办公室与众不同。整间办公室只有二色装修,黑和白,简单却不失时尚,优雅又不失大方,只用二色能装修得如此有格调的办公室,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刷新了她的认知。房间里的空调,有点冷,这男人属火吗?柳砚芝心里打了个问号,她今天穿了一条镂花洞黑牛仔裤和一件黑色蝙蝠中袖衫,还是被房间里的冷气吹得瑟瑟发抖的,尤其是那镂花洞的牛仔裤,那些洞孔像是吸风般,让她暗自后悔今天穿错了裤子来这里,早知道就穿条没洞的。柳砚芝落座后,胡飞寒客气的为她递了一杯水,“柳小姐请稍候。”
“谢谢。”
柳砚芝撇了一眼手中接刚过来的竹筒杯子,水在杯中看着就是沁人心脾的凉,不得不说这杯子的主人很有品味。飞寒关上门离开后,柳砚芝则缓缓打量着办公室里的布置。阳光被好看的橡牙白,高档窗帘挡在了外面,莲花型白吊灯发着与白昼一样的光。把梨花木的办公家具照得越发光亮,家具上那雕刻成龙飞凤舞栩栩如生的手艺争彰显得家具更是价值不菲,家具后面的文件柜里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文件夹,文件柜和办公家具是一样木质,豪华又不俗气,透着一丝丝古香古色。柳砚芝的目光逡巡到大型办公桌时,一个水晶白的心形相框深深吸引了她的视线。她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刘伯律这样深沉而低调的男人,也会在办公桌上摆放相框?这相框里装的是他的相片,还是?柳砚芝的心很好奇。虽然从未单独接触过,但一起喝茶时的一面之缘,她仍能感受到男人内敛的性格。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中央空调运作的细微声,柳研芝越看越好奇,索性起身走向办公台,以便一探究竟。她慢慢的走过去一步,二步,三步……她站在桌边,眨了眨眼,伸出一根手指,想要拿起相框扭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相片时,‘吱嘎’一声响,门突然间开了。柳砚芝眼手中原本停顿住的动作,下意识的看向门口时,也许是太紧张了镜框一滑,居然“铛铛一声响,”镜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开了花,她尴尬的低下了头,这一下真的郁闷死人了,丢脸丢到了姥姥家。柳砚芝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僵硬着身子站在那,巴不得有条缝可以钻进去。刘伯律穿着灰色衬衫和长裤,灰色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臂弯,闲庭信步的推门而入。眉梢微微挑了一下,凤眼流波微转,触及到办公室内的柳砚芝,似有刹那的惊讶,继而视线顺着她的动作,停在了那一堆碎镜框那。刘伯律拧了下眉头,深逵的眸子幽深锐利,薄唇微抿,目不转睛的冷眸瞪着她。柳砚芝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心跳加速,低下头,脸颊绯红,睁眼瞎编:“我……我看你这个相框挺好看的,一时好奇,想看看,抱歉,打碎了,在哪儿买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回头去给你买一个,赔给你。”
她道歉的姿态虔诚而谦恭。心里暗自骂了N次自己没用,真的应了那句好奇,害死猫,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