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鸣笛声越来越大,刘伯律看向柳砚芝,温子柔不由分说的拉着砚柳砚芝,“快,我们一起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温子柔说完也不等刘伯律答复,拉着柳砚芝就要走。刘伯律虽然满脑子的疑惑不解,可是并没有出声问为什么,情况紧急。因为警车鸣笛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也不再犹豫,跟在温子柔和柳砚芝的身后走。三人走得快,东绕西拐的,然后经过一条小胡同,再转右,又走了一小段胡同,这才走进另一间房子。走进房子之后,温子柔松开了拉着柳砚芝的手,移开了柜子,只见那里有一个小门口。温子柔指着那个小门口说,“这个木柜子其实是一个地下室的门,我们可以进去里面躲一躲。”
柳砚芝算是听明白了,那个木柜子看似简单却有很大的乾坤,她的意思就是可以暂时到地下室里面躲一下。温子柔也是急中生智,但是他担心刘伯律这么矜贵的男人,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躲进去。这间房子已经破旧得不堪入目的了,再进那密不透风的地下室,这环境就更加让人难以想像了。柳砚芝倒没有温子柔考虑得这么多,她听到温子柔这样说,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警察看到温子柔。是以她毫不犹豫的拉起刘伯律的手,朝温子柔道,“没事,我们可以先进去再说!”
她说完就拉着刘伯律的手要往地下室走去。刘伯律听她这样一说,忍不住轻皱眉头,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这个地下室,比柳砚芝想象中还要乱。因为密不透风,又没有光线可以照得到,空气中散发着腐朽的味道,很是难闻,简直让人有点想呕吐的感觉。地下室的空间不大,三个人一起走进了地下宝,又把地面的柜门拉好,值得庆幸的是大家有手机电筒,否则里面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到,有手机电筒照着,空间不大光亮还是不错的。柳砚芝扫了一眼这个地下室,大约有二十来平方左右,一眼就可以把里面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了,里面堆着几张乱七八糟的椅子,还有二张很旧的桌子,说白了就像一个杂物房。柜门关上之后,里面的味道变得更加刺鼻子了。刘伯律从进地下室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一只手就紧紧的牵着柳燕子的手,另一只手则搂住了她的腰肢和拿手机电筒,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实在是担心在里面会有杂物磕着她或者碰伤她。那扑鼻而来的腐味,因刘伯律的靠近,被他身上的味道冲淡。这时的柳砚芝被刘伯律紧紧的拥在怀里,她只闻到刘伯律身上那带着烟味儿的男人气息。她有一种情难自控的感觉,潜意识的想吸刘伯律身上的味道,自己的一只手也穿过他的腰际,下意识的搂住他。脑袋底在那胸膛那,整个人把刘伯律当成大树一样的靠着,很有安全感。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温子柔,看到这一幕。突然发现自己不但被柳砚芝给晾在一边。还要看他们俩撒狗粮,叹了口气,明摆着在欺负她是单身,忍不住朝他们二人撇了撇嘴!脑里却抑制不住的,想起了一个男人。这个人就是在派出所里面遇到的那个,叫雷霆峰的男人。温子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男人。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忘掉那个男人,却被室内难闻的味道给呛住了,“咳咳!”
温子柔忍不住咳了起来!边咳边嘀咕,“这房子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嘘!姐别说话了!”
柳砚芝窝在男人的怀里,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温子柔闻言眨了眨她好看的大眼睛,捂着鼻子不再说话,也不再看柳砚芝,而是拿着手机在玩游戏。地面的警车鸣笛声音在上而停了不到二十分钟,再次响起之后,声音慢慢的变远了,然后就再也听不到了。柳砚芝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在寻思着,警察应该已经把凌云给带走了吧。想到凌云,她突然觉得有点遗憾,刚才到的时候,怎么不抢先一步去看看凌云,这个一向自视高傲的女人,也不知道她被绑架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的呢?她的内心真的有点好奇。“你在想什么?走吧!”
刘伯律拍了拍怀里正在走神的柳砚芝。柳砚芝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解释,“没想什么,我想再认真听一下警察是不是已经走了!”
“警车的声音都由大变小,变成没了,她们肯定是走了!”
温子柔抢先一步走向了出口,她是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地下室了,臭得她头都晕了。温子柔走在前面,刘伯律和柳砚芝跟在她身后,三个从地下室里走出来,温子柔虽然算不上灰头土脸的,但是身上也沾了不少的灰,看上去还是挺狼狈的。三人之中,柳砚芝因为有了刘伯律的保护,她的身上是最干净的,只有裙摆上面沾了一点点灰。而刘伯律的上衣则因为要护着柳砚芝,身上沾了不少的灰。柳砚芝刚出地下室,就看见他上身沾了一身的灰,立刻伸手替他拂去。温子柔看着柳砚芝的动作,摇了摇头暗自叹了一口气,低头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内远而近。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去,看清楚来人,大家才松了口气:原来是祈福回来了。祈福才走近他们,另外几个男人也回来了,柳砚芝倒是挺佩服他们的,一下子可以散去,就那么转眼工夫又跑出来了,动作的确够迅速的。祈福走到那房子门口,往窗口扫了一眼,随即转身,“三少,人已经被救走了。”
刘伯律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算是知道了。柳砚芝听到祈福这样一说,目光立刻看向温子柔,“凌云是你带走的?”
她很是疑惑不解的打量着温子柔。直觉温子柔在这里出现,不可能是这么巧合的事情。正在拍打身上灰尘的温子柔闻言,抬头看向柳砚芝,对上柳砚芝那执着的目光。她并没有急着回答她的话,而是慢吞吞的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包烟,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放在嘴里,点燃,这才淡淡的开口,“是的没错,她是我带来这里的。”
听到她这样子说柳砚芝这并没有意外,她的心里面早就有数了,对于温子柔的坦诚,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绑架她呢?你跟她有什么过节?”
在她内心的想像中,温子柔和凌云应该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温子柔并没有急着回答柳砚芝的话,而是慢条斯理的吸了口烟,这才淡淡的开口,“她是自作孽,谁让她想害你?”
她的视线落在柳砚芝那张长得和自己像的脸上,暗自叹气,要不是遇到自己,她还被蒙在鼓里吧。“她想害我?”
柳砚芝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觉得很惊讶吗?”
温子柔一脸认真的瞅着她问。柳砚芝愕了愕,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追着问,“她要对我做什么?”
“她让我找人,想在你拍戏的时候,在你身上的绳子做手脚,然后想在水里面害死你!”
温子柔一字一句的说,她那认真的态度一点都不像在撒谎。柳砚芝一脸疑惑的神色,听到温子柔的话惊愕了,脊背感到一阵颤栗的冷凉。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这个答案太意外了,她可是从来没想过凌云会这样对她,这一招用的够狠毒的。拍戏的时候出了意外,责任会落在导演的身上,根本没人会怀疑到凌云身上去。要是柳砚芝真的出了事故,一定会影响到拍摄进度。换人的话,要拉长拍摄周期,严重的话,也有可能会撤资。后果会怎样,真的很难预料。这女人的心思真够毒的。柳砚芝跟本不必多想,就能猜出事情严重性和影响。这个凌云的心思只要深沉一些,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如果柳砚芝真的出了事,她借进度慢就找到了直接撤资的理由,这样抽身更合理。想想就觉得后怕,这女人就可以一箭双雕的置身事外!柳砚芝脸上的神色,在不停的变换着,暗自叹气,看来是她低估了凌云,这个女人爱上她的男人,居然会想伤她性命,不能小看了女人的嫉忌心。要不是凌云找的人是温子柔,估计她现在已经出事了,不是躺在医院,就是躺在了太平间,想想就觉得太可怕了。现场的人都沉默了,空气像在静谧中变冷一样,刘伯律刚才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了一拍似的,他的视线在落到柳砚芝的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他呼吸一窒,伸出手搂着她的肩,感觉着她的存在,心跳才恢复了正常。还好事情没发生。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后果太可怕了,看来得加强对柳砚芝的保护才行。温子柔把手中快吸完的烟头,扔到脚下,一脚把它踩灭。柳砚芝收敛了一下心绪,这才抬眸看向温子柔,“你怎么会跑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