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信徒放一次生就积一次德,象征了吉祥云集,万德庄严的意义。今日亚尔佛列德先生,正好可以给自己积一份功德。”
引经据义,这徐如风连《大智度论》都是随手拈来。这让本来对于佛文化很是喜好的亚尔佛列德,这会微微颔首,开口道:“这就是你们华夏人所说的不因善小而不为吧?小小的举动,给自己积攒功德倒是其次。这样一个小小的放生愿望,要是可以激发众生慈悲那才是大功德。”
三言两语,两人讲起了佛法来。而方丈无相依旧是面无表情,这会陪同在一旁,让人捉摸不定。只有一群人都是有些羡慕起了这徐如风,能对症下药,琢磨透了这亚尔佛列德的一些小爱好。现在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关系无形之中拉近了些许。吴敌这会却是在这个时候,嗤笑了一声,开口道:“把鱼捉来放在一旁,再放生。你觉得,对鱼本身有没有任何意义?况且,这池子虽大,但是终究比不过那江中宽敞。如果说放生的人一份功德,那么你这钓鱼的人是不是就是一种罪孽?亚尔佛列德先生,我们慈悲之人,怎么能和这种罪孽之人站在一块有说有笑?”
短短一句话,却是让亚尔佛列德和徐如风都是微微一怔。人群在这个时候,同样都是愣了几分。徐如风的脸色微冷,抬头看向了吴敌。眼神里的一抹怨恨,一闪而逝。这本身是他悉心准备的一个小环节,可以拉近和亚尔佛列德先生的距离。但是,吴敌这般一说,他徐如风变成了罪孽之人。这让本身喜好佛学的亚尔佛列德先生,再抬头看向亚尔佛列德的时候,眼神微微冷了几分。吴敌发自内心对于佛学文化的高深之处有着几分钦佩,对于那些得道高僧更是发自心底的敬畏。但是,对于这徐如风假借佛家的放生池惺惺作态的举动,有着几分发自心底的厌倦。吴敌沉吟了一下,向着一旁的老和尚无相方丈微微躬身,开口礼貌的问道:“所谓放生,实为给予自由,一个小池,自由不自由?先把自由的鱼,变成不自由的鱼,然后让人再给它自由,是否真的自由?这样的积德,有意义吗?”
这是吴敌的一个疑问,对于现在的放生池的一点疑问。这无禅寺毕竟是名门望寺,这些年来香客无数。这会看着这老和尚无相站在一旁,吴敌顺势问了出来。方丈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阿弥托福,自由不自由,境由心生。你说自由,那就是自由。你说不自由,那就是不自由。积善行德,在于内心。”
短短一句话,却是让吴敌微微一阵沉吟。无相方丈这句话说得不明不白,但是吴敌这会却是心头有了几分启示。当即,微微一笑,开口道:“方丈所说的,我似乎有些明白。心中有善,何时都能行善。如果心中无善,纵是披了一身袈裟,与佛心又有何缘?心中有佛,佛便无处不在。如果只求心安,纵是花光万贯家财,与积德又有何干?”
无相方丈微微一笑,这会放眼看着吴敌,眼神微亮。“阿弥陀佛,明年这无禅寺的头香,我想让先生来烧。不知道,先生有空有没有空?”
方丈无相这会看着吴敌,主动开口邀请了起来。人群一阵哗然,所有人都是惊诧的看向了吴敌。即使是孙渺,这会都是张大了嘴巴。徐如风脸色铁青。亚尔佛列德看着吴敌,那眼神更是明亮了起来。一大群江城名流,以及省里来的人,这会都是有些羡慕的看向了吴敌。这无禅寺闹市之中,香客络绎不绝。在整个国内,这一间寺庙都是享誉盛名。每年的头香,多少人都是争着抢着来烧。但是,这头香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烧的。至少,现在亚尔佛列德这一群人没有人有这个殊荣。偏偏,这无禅寺的方向无相大师,这会主动邀请吴敌明年来烧头香。这在整个江城,吴敌都是第一人。所有人都是一怔,目光直直的定在吴敌身上。人群一阵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放生池里的几尾锦鲤,轻轻游动尾巴。那观音慈悲看向世人,风吹过。她的眼睛,好像看着那有些慧根的吴敌。乌龟蹲在池子里的几根大木头上,伸出了头,这会像是在听讲教义一般。吴敌这和无相方丈的一问一答,比起刚刚徐如风和亚尔佛多德几句寒暄,显然胜上千万筹,精彩千万分。人群之中,吴敌独自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