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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从何说起?夏日正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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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5日星期一管控第一天,天气晴朗,白天的线上网课让伊宝和崢宝直呼“停课不停学才是后招”。为增进亲子关系,下午白雪飘和文先生陪伴着伊宝和崢宝下飞行棋,第一名的人可以获得一个小奖励,在不停地互踩中崢宝获得了第一名,他咧开嘴笑着露出满嘴小乳牙,还有空荡荡的大门敞开着,原来门牙不见了。文先生说道:“想要什么样的小奖励?”

崢宝耐人寻味说道:“奖励征用妈妈2个小时,可以吗?”文先生不明所以,直呼这么简单,满口答应说道:“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妈妈归你了,我去办公会儿,晚饭我来准备。”

白雪飘一听,连忙应承道:“妥妥滴!”

崢宝露出得意的笑:“妈妈,两个小时足够你完成第一个故事吧?”

伊宝欢呼着说:“免稿费的故事耶!”

白雪飘嘟囔道:“都说走过最长的路,是父母的套路!现在孩子的心眼多,套路也不少!行行行!等着哦!”

打开电脑,建立新文档,双手放在键盘上,鼠标的光标开始闪烁……从何说起?娓娓道来,跟着感觉走吧。在南方滨海小城有一个溪亭村,村中都是白姓人家,其中有一户人家户主英年早逝,33岁病逝于肺结核,留下孤儿寡母四人,他年轻的妻子金梅带着一女两小儿,大女儿亭婷12岁,大儿子亭昆8岁,小儿子亭明4岁。家里顶梁柱突然崩塌,无疑雪上加霜,本就温饱不足的家庭更加举步维艰。为了儿女,年轻漂亮的金梅没有再嫁,硬是凭着自己勤劳双手和俭朴作风,把三个孩子培养成人,亭婷成年后早早地嫁到了不远的村庄,两个儿子也相继娶了媳妇,其中小儿子亭明于兰亭中学高中毕业成绩优异,但是家庭困难就没有继续再读大学,外出打工帮扶家庭。亭明虚岁22岁的时候,在母亲的张罗下,娶了同村3组秀外慧中的同龄人海珍。海珍虽是家中长女,因家中有米粉作坊,父母健在,生活条件相比之下宽裕很多,在那个重视生产力无法重视教育的年代,依然初中毕业再去学习绣花。两个年轻人因相亲结识,在彼此家中长辈的撮合下,喜结连理,一切都顺理成章。话说相亲的时候,海珍愣是没看上亭明,转头就告诉母亲自己不愿意。但是海珍母亲极力说服自己的女儿,大力夸赞亭明老实本分,更是夸赞亭明妈妈勤劳能干,而且三番五次主动来提亲,对海珍非常满意,将来不会有婆媳问题。在那个年代,女孩都结婚得早,其实海珍与亭明相亲的前3年母亲就开始张罗相亲,有一次都收礼订婚,临了的时候海珍后悔了退了礼,不打算这么早结婚。结果兜兜转转,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时间来到1988年农历五月,亭明和海珍结婚的第五年,海珍身怀二胎,临近预产期,因第一胎是女儿,二胎期待着能生个儿子凑成好字。这天正午,天气异常炎热,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虽说到处一片绿意,却也难掩热气逼人之下的闷热,树叶都有点无精打采。素珍有预感将要临盆,喊来婆婆,在她婆婆的搀扶下前往诊所待产。两人顶着烈日,走到半路隔壁兰峰村海珍实在走不动,感觉将要分娩,婆婆帮她安置在路边一户人家门口的树丛旁遮阴,急忙招呼身边的人帮忙去诊所喊接生婆过来接生。兴许二胎的缘故,接生婆到达的时候,海珍刚娩出一名5斤多女婴,婴儿脐带绕颈像是带着一条项圈,一声声清脆的“哦哇哦哇~”哭声响彻村中,吵醒了昏睡的蝉也跟着一声声“知了知了~”应和着,夏日正午顿时生机热闹了起来。剪完脐带,清出胎盘,简单护理之后,刚生产完的海珍在婆婆的陪护下自己走回了家,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月子。分娩前满怀期待,分娩后却也没有那么如释重负,甚至有点不易察觉的小失落,而这种失落感是每个二胎产女的母亲都能感同身受的,不会因此而受到谴责,而是封建思想下绑在女性身上的枷锁,明知不可取,却也无法挣脱。或许婆婆早已历经沧桑云淡风轻,又或许婆婆珍惜单亲家庭的儿子娶到条件不错的媳妇,海珍二胎产女没有来自长辈方面给与的太多思想负担,只是生育指标还未完成,三胎板上钉钉而已,在生育自由的上一辈,哪家哪户不是七八胎,三胎算是及格线罢了。只是现在脱贫脱困政策计划生育,一胎男孩不能再生,一胎女孩可以二胎,但二胎不论男女均不能再生三胎,当时计划生育刚出,农村很多都不理解不支持,都是为了拼三胎男娃到处躲着偷着生。农村有一禁忌风俗“宁借死,不借生,宁借婚,不借嫁”,简而言之,对外人到自己家里办丧事、生孩子、结婚和嫁女四件事情特别忌讳。外人到自己家里“落月”,即生小孩,在过去是绝对不允许的,即便是自家的女儿,只要是嫁出去了,也是绝对不能到娘家来生小孩的。即便是特殊情况,女儿怀有身孕,没有夫家可归,也只能到远离娘家的牛棚、草屋之类的地方出“落月”,待满月之后才可回到娘家。农村迷信的说法是,女儿在娘家“落月”,为“不洁”,会给家里带来所谓的“血光之灾”,更是污秽了娘家屋场的“风水”。这也是为什么婆婆只能将海珍安置在人家门口的矮树丛旁边,既是遮阴也是遮挡,更是无奈之举。由于白雪飘的出生借用了兰峰村路边这户人家门口的矮树丛之地,白雪飘满月分包及二十多年后白雪飘结婚发喜糖都分发到这户人家,让人家也沾沾喜气。出嫁多年后白雪飘有一次特地走了一趟这条多年前前往小学之路,途中必经过这户人家,低矮的房屋早已推翻重建三层楼房,门口的矮树丛早已消失不见,而是铺上了水泥路,想想三十多年前这个位置有个孩子呱呱坠地,觉得相当不可思议……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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