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看出不对，转过头去，亡命飞奔。为时已晚！这是一种十分诡异，但又恐怖之极的威势，无形的气具有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而且每一丝气都带着两三种或者更多的力量。腾地就爆炸开了，铺天盖地，一个都走不了。最后惨叫声都没有了，人人都被打倒在地，或是衣衫毛发被烧去，或是被压得七窍流血，总之再无一人能够站起来。“杀了我吧！”

一声极为怪异的嗓音传来，顺着声音一看正是风扬，此刻的他全身被烤得焦黑，外皮如黑炭，且鲜血不断从崩裂口子冒出，灰头灰脸的哪里还有之前呼风唤雨的姿态。“正有此意！”

虞怪人话一说完，折扇往下一扣，所有的气登时就往下镇压下来。“嘭！”

大地都被拍得一身巨响，雪花乱舞，粉尘四飞。而之前气焰嚣张的风扬再也不是风扬，彻底地乱成一滩肉泥，有的还被烧得焦黑了，发出极为难闻的味道。虞怪人那种恐怖无比的威势，经久不息。结结实实地震撼了他两个弟子的身心，实在是太强大了。简直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境界。根本没能再想出什么词语来形容师父的强大！但是不管是张啸还是聂凌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师父的全部力量。虞怪人右手一动，将折扇打开，轻轻摇动几下，说道：“好了，天色已晚，我们下山吧，该吃晚饭了。”

虞怪人站在粉雪纷飞中，气质儒雅，风轻云淡，十足一个书生模样。完全没有一点问题，实在是要挑毛病的话就是大冬天挥什么扇子？张啸支支吾吾地问道：“这些人，不对这些尸体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早前你们长啸之时，我已经发现这清辉山其实也不乏豺狼虎豹，轻易不出来，我们一走他们就会出来了，为师也是一番苦心啊，你们之前吓到它们，怎么说都要赔顿饭给他们吧！”

荒唐的理由简直就不能算是理由，但是两人偏偏无言以对。聂凌又问：“我们杀了这么多人，就不怕有人找上门来？”

“自卫杀人，不是我们的错。而且他们也是为了见不得光的目的，不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自卫杀人。两人又被这弄得说不出话来了。杨奴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说道：“好了，有我跟主人在，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用怕，我们回去吧。”

两人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杨奴轻轻拍拍受惊的马，然后招呼他们上车。骏马迈开蹄子，照着回程的路走去走去，再也不管这清辉山是何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