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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虚伪的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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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竟也晨跑锻炼成了习惯,就这样一直坚持到了开学。王珏房间成了他们五个的秘密基地,因为王珏父母常年不在家,在外出差,爷爷奶奶不干涉他的私人空间,最后的一点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他的房间很大。用李湘的话来说,我要是也有这么一个大房间也就死而无憾了。顾言依旧不爱说话,不过几人却越来越熟络。开学的前一晚,五个人依旧在王珏家见面,不过,有人轻装上阵,有人负重前行。李湘背了一书包她假期没有写完的作业,顾言因为转学,没有三中的作业,把李湘羡慕坏了。李湘要王珏的作业拿出来抄,他们四个就凑一起打扑克牌。李湘觉得她这样不专注,速度不够快,就哀求顾言给她念,她专注于抄写。顾言听闻认命的扔掉了手中的牌,感觉好像自己在带娃,清了清嗓子,给她念答案。王珏的答案简洁清晰,思路清明。顾言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理思路。看到思路不清晰的题,顾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专注的盯着题看,手指也会下意识的揪着东西。王珏抓完了牌,假装不经意的转头,见顾言皱着眉头思考,“怎么了,我哪个题做错了吗?”

对于他们两个热爱学习、随时随地就能开始讲题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祁宇看见王珏起身走过去,熟练的重新洗牌。“没有,我这道题的思路不太明白。”

顾言见他过来,让出一个位置。李湘看了看他们俩,又看了看自己的作业,果断换了一个学科接着抄。顾言倒是没注意到其他人这些小动作,等王珏坐下了指出不懂的地方,“这儿,我觉得这应该不用这个公式。”

王珏随手抽出一张演算纸,拿起笔就开始讲自己的做题思路。顾言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目光从纸上落到他的手上,手指像漫画里的一样,手指细长,手背还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指甲上有着蛋白色的月牙。不知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烈,又或者是王珏对她的目光有些敏感,她注意力不集中,王珏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顾言偷偷摸摸的伸出自己的手打量,自己的手又白又嫩,就是手指头短一点而已,没关系。她自以为做的隐晦,但王珏余光中满满都是她,又怎么会忽略她的小动作。想明白了的顾言瞬间挺直脊背,王珏也恰巧讲完。“我知道了,我没想用这个公式做。我明白了。”

顾言抢在他前面开口。王珏看她解出了题露出笑容,自己也露出笑容。正巧李湘写完一本作业,坐直伸懒腰,看到顾言对演算纸傻笑,王珏对顾言傻笑。懒腰伸到一半就收了回来,一脸惊恐,“你们俩没事吧?”

顾言抬头,“啊?我有什么事?”

王珏侧头避开目光。“没,没事,你们俩讲完了吗?我这本写完了。”

李湘伸手。“奥,给你。”

王珏递了出去。“我不用你念了,你去玩牌吧。”

李湘大气的放人。“快过来,快过来,我们两个好没意思。”

赵平昌接话。顾言和王珏坐到了牌桌旁。李湘一直在喊,好难,看不懂,不会写。晚上九点,牌局结束了。大多都是顾言和王珏在赢,他们两个在心里偷摸算牌。“哇,写完了,哈哈哈哈哈,我写完假期作业了。”

李湘写完了作业有点癫狂。“快,给我,我还没写完呢。”

赵平昌扑到李湘附近。“你没写完你嘲笑我,你还在那打牌?”

李湘吃惊的嘴里可以塞得下一头大象。“那不排号吗?你先抄,我抄你的。”

“不给。这是我的作业。你抄阿珏的。”

“我明天给你提书包。”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回去的时候就换了人负重前行,赵平昌背着李湘的书包回去补作业。到学校的距离不远,顾言还是起了个大早,起床跑步,王珏和祁宇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们两个没睡醒呢,就咱们三个。”

王珏看顾言一直往四周看就知道她在找李湘。顾言点了点头,就跟在他们两个后面去跑步了。“顾言,还没问你分在了几班呢?”

王珏状似无意的开口。“那还用问吗,肯定是在一班了啊,她学习这么好。”

祁宇接话。“没有,目前是在三班,主任那边说看月考成绩,成绩好的话可能会进一班吧。”

顾言没太在意。王珏却暗自皱了眉头。“三班?王珏不是说你考进了全市前一百吗?应该能进一班啊。”

祁宇还在纳闷。顾言心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看向王珏,王珏轻咳一声,“我在总成绩排名单上看到你名字了。”

“在哪都一样,一班我同样也能考进去不是吗。”

顾言语气平淡的仿佛与她无关。也对,也是事实。“到家了,一会见。”

已经跑了一圈回到了楼下,顾言转身打算上楼。“一会见。”

学校里“我要先去一趟主任办公室。”

顾言作为转校生要先去找主任交卸些材料。“我带你过去吧。”

王珏怕她不认识路,“顺路。”

三个人就看着他们两个并肩,越走越远。“身高好配啊。”

李湘抹了抹嘴角。顾言没有校服,穿了一身很平常的卫衣和牛仔裤,书包轻飘飘的没有作业,头发刚刚及肩。王珏不时的侧头看顾言,和她在说些什么。“请停下你的痴汉行为。”

赵平昌制止了她的进一步幻想。“哦哦,走吧。”

三个人转身向反方向走过去。明明这边才是教学楼,非要瞎掰顺路,虚伪。李湘在心里狠狠地唾弃王珏。“我来帮你背吧。”

王珏指了指顾言的书包。“不用了,我里面没有多少东西。”

顾言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王珏固执的停下来伸手,顾言扫了四周,除了自己都穿着校服走动,怕自己行为很扎眼,就把书包递了过去。主任看了看她的材料,又看了看这个人,又看了看王珏,缓缓开口。“咳,老师知道,你的学习很好,但是咱们学校有规定啊,转校生一定要先到普快班进行学习,根据月考成绩再分班,小同学你要理解啊。”

“老师,我知道。”

顾言点了点头。“老师相信,你一定能考到特快班的!”

主任又继续激励,“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就去找你们班主任吧。他应该在办公室呢。”

又用手指了指王珏,“他不认识路,你带她去吧。”

王珏又领她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班主任又是一顿心灵鸡汤加语言激励。说完了才看到旁边的隐形人王珏,“王珏也在啊,正好,把这套语文卷子发下去,第一节课要用到啊。”

顾言班主任姓程,是个温柔的女老师,兼顾一班和三班的语文课,虽然年轻,但是教学能力毋庸置疑。见王珏走后,低声和顾言说话,“他是咱们学校的第一,我估计你和他学习应该差不多。”

顾言又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默不作声。“走了,先跟我到班上去吧,一会要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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