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楚心里清楚,若是他不能在自己意想中的最佳时期进入,他会很不快乐;若是被耽误至诗絮药效一过,他会彻底失去拥有诗絮的机会。他必须把控好药物的时效,发挥药物的威能,将诗絮征服于胯下,日后任他驱驰,带他奔腾,让他快乐。他选择如此手段,实在迫不得已,但是一直以后,任他如何费尽心思的努力,诗絮对他仍是冷冷冰冰,难以改变。诗絮不该对他那般冰冷,他心中有恨。自从他在百炼书院遇见诗絮,便被诗絮的美貌与气质吸引,瞬间倾心于诗絮,更断定自己人生的幸福将落在诗絮身上。可惜经历两年的明追暗求,诗絮一直不为所动,诗絮的心一直将他拒之千里。“你知不知道,你越是护着他,他死得越早,死得越透彻。”
于星楚想不到他两年的努力都比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两年来像是一条狗,也许连狗都不如。今天他必须把诗絮弄到手,要不此生他必会变得一无所有,因为得不到诗絮将是他一生的羁绊。至于能否得到诗絮的心日后再说,也许日久了会生情。“你......”诗絮欲唤剑而不得,欲怒击而难行,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愤怒,意识也无法凝聚,甚至已见迷糊。她的身体似乎已站不住,正晃晃荡荡欲往后倾,倾倒在她本欲护在身后的男人之上。“不好意思!虽然面对我,你由始至终都很淡定,但是现在能保护你的人站都站不稳,你在我眼里已与死人无异。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待我事成,说不定能帮你了了你的遗愿。”
诗絮已被独孤一双手扶住,她的冰冷已彻底崩塌,她迷离的双眼似乎在诉说渴望,她不由自主的身体似乎探求安慰。于星楚想不到自己辛苦弄来的来迷幻之药“情人劫”这么厉害,一发入魂。“你真是个好人,其实我想要的不多,只要她的解药就够了!”
情人劫不需要药解,要么承受它,要么享受它使人身不由己的那种欲罢不能,彼此间的寻欢作乐是解除情人劫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方式。“你也是个好人,我答应你,不过要等你死了之后,再见!”
诗絮濒临崩溃,她的眼神偶尔还闪过一丝抗拒,但她的身体显然没有抗拒,不能自已的想要摆脱独孤一的控制。于星楚非常喜欢她现在这副模样,诗絮的欲拒还迎让他心动,所以他已在行动。“你笑得一点都不好看,而且你笑得太早了。”
于星楚笑得太开心,笑得太得意忘形,笑到面容扭曲而不知,似乎在他阴狠的招式下独孤一必死无疑。“啪!”
打脸的声音响起,独孤一一巴掌扇在于星楚脸上,操控着于星楚如陀螺一般驻留一点之上急速旋转起来,带起了一道风柱,如龙狂卷。诗絮则被独孤一继续压制,以冰冻三尺的寒气镇在他身后,止住她的进一步失控。“你现在还有什么遗愿,说说看,或许我也能像你一样,在你死后帮你了结一下。”
于星楚越转越快,越转越猛,为自己转出了一个大坑并将自己埋藏,当仅剩一颗头颅露在外面时,独孤一终止了他的转动。可是已经停止下来的于星楚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此时的于星楚似乎只能摇头或者点头,也许独孤一是不是在问他的话,他可能都不知道。独孤一见他双眼欲睁,口中欲语,可惜于星楚在多次尝试之后,闭上了眼,紧皱着眉,似乎是不堪头晕眼花的苦楚让他选择放弃。“这好像是个好东西,我想你对它一定充满期待,你不应该错过,你应该好好品尝一下,再见!”
迷迷糊糊之中,于星楚迷迷糊糊的吞下了独孤一塞到他嘴里的东西。熟悉的气味,传说中的感觉,突然让他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几分。这一个激灵让他可以撑开自己的双眼,无奈他看到了自己不想见到的事情。独孤一已抱着诗絮离去,独留自己一人黯然销魂,不能呼天唤地,不能追逐两人的前进。此时深埋土中唯有无奈,还有欲罢不能。他着实想不到自己自在必得的诗絮,会被本是必死无疑的少年男子抱走。独孤一抱走诗絮会发独孤一生事情,于星楚很想知道,但是他不敢再往下想,因为他总是想不出独孤一与诗絮两人走到一起时,结果只会是一件令他痛苦的事情。“诗絮,我虽然得不到你,但我决不允许别人拥有你,你也绝不会得到任何一个人,我要毁了你,还有他!”
于星楚身在土里,恨在心中。同样中了情人劫的他知道自己不会死,只不过他吞食的量远大于诗絮所摄入的量,他将会比诗絮承受更多的痛苦,而这份痛苦他需要诗絮的毁灭与独孤一的死亡来抚慰。可是独孤一已带走诗絮,他只有等,等到熬过情人劫,等他破土而出。独孤一还在百炼书院内,他几个起落,选择了一座孤峰,周围一片寂静,无人往来打扰,无鸟兽虫鸣叨叨。在皑皑薄雾,柔柔暖日之下,有一片湖水,湖水将山峰围绕,亦将山峰孤立,还有将诗絮的倩影收藏。独孤一站在湖边的山石之上,诗絮则被他扔到湖水之中,困在他创造出来的冰墙之内。他不知道诗絮所中的药物是何名称,但是通过诗絮的身体变化以及各种反应,他大概知道诗絮所中的药物为那种类型。诗絮所中的药物应该是说书先生口中能令人焕发情与欲的那一类药物,而这一类药物中以药王虚行之的“小楼一夜”为最,这些东西在他小时候曾有幸偷听得说书先生细说过。这一类药物所产生的症状大同小异,只是威力大小不一,若是品质较为普通的药物是不会对步入辟气境后的修炼人士有太大的影响。像诗絮现在这般心智被迷惑,被本能驾驭自己,任欲而行,如飞蛾扑火一般疯狂探取,完全不会顾及是否会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