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
林锡脸色平静,饭后早料到凤箫吟会这么说那般,早就准备好了反驳的说辞:“如果是第一次见面,我们怎么可能煞费苦心要去取你性命?”
他还自暴身份:“我们临安山的土匪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可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不认识的人。”
凤箫吟冷冷地笑了一声:“你们分明收了别人钱财想杀了我,我跟你们的确无冤无仇,可你们当真像你说得这么有原则吗?”
他不清楚林锡这么攀咬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她绝不会把自己归为跟土匪一伙的。凤箫吟深吸口气,勉强维持住镇定,抬头望着龙啸麟说,“我跟他怎么可能是一伙的,他们找我只不过是想确定我死了没有,想杀了我。”
“我昨天晚上来临安山也的确是为了采药,这些事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她伸手指着另一边的林锡,冷静地分析:“反而是他,一番话里漏洞百出,将军不会信了他的说辞吧?”
按理说,这个将军应该没那么轻易相信别人才对。龙啸麟并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指着黑衣服夜覃问:“那他们又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
凤箫吟脸色一沉,“他们也是昨天晚上追杀我的人。”
龙啸麟沉沉地望着她,没有第一时间表态。倒是他身边的副将冷声质问,“你说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上山采药的大夫,那又为何会一晚上引发两拨人追杀,你觉得你的说辞就不前后矛盾吗?”
凤箫吟眼神冷了下来,比刚刚难看了许多。她阴沉着脸盯着那两拨人,面容铁青,“我也想知道是谁这么迫不及待想取我性命,为此还真是费了不小的手笔。”
龙啸麟越发觉得她身上迷雾重重。可那块玉佩……罢了,若真是个土匪,能得到那块玉佩也不奇怪,无非是通过什么下作的手段得到的。龙啸麟沉了沉语气,“他们说你是土匪,你说你是大夫,如果你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我就只能将你按照土匪同伙处置了。”
这就是这些土匪咬定她是同伙的目的吗?就算不能亲手杀了她,也要借别人的手除掉她。还真是煞费苦心,不遗余力。凤箫吟手心都是冷汗,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这时候,外面有个穿长衫的老者床进来,苍白着脸跟龙啸麟汇报说:“将军,外面好几个士兵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身体虚弱,出现呕吐,头晕现象,还晕了好几个。”
凤箫吟看着老者不同于军营其他人的装扮,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材味,判断出这人应该是军营的随行军医。一下子倒了这么多人,龙啸麟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诊断不出症状吗?”
军医苦着脸说:“将军恕罪,我看着不像是普通感冒,而且我们这次带来的药材不多了,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将军快去看看吧。”
龙啸麟脸色凝重,一时间也顾不上这边了,对副将说,“把他们拉下去看管起来,我先过去一趟。”
士兵要上前把凤箫吟他们带下去。凤箫吟这次反应飞快,“等等。”
龙啸麟都快走到帐篷门口了,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凤箫吟就抓住这个机会,飞快说:“你刚刚不是要我证明我的身份吗,如果我能诊断出你的士兵生了什么病,并帮你治好他们,是不是就能证明我就是一个大夫,不是土匪同伙。”
龙啸麟眉头微皱,像是在认真考虑。军医却不赞同地直摇头:“这怎么行,你一个小姑娘知道怎么看病吗?”
这一天被质疑得太多了。凤箫吟此刻都不想反驳了。军医看她沉默,更有底气了一些,厉声说:“这简直是胡闹,再说了,若你真是土匪,将军怎么可能把手下人交给你治疗,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下毒。”
这个猜测倒不是没有道理,龙啸麟的确需要防着她,不可能信任还同意她去给士兵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