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杨火火的性格确实很适合集体生活,哪怕他们三个都不是话多的人,但有杨火火在就绝不会冷场。 晏扶光准备先冲个澡,浑身粘着沙实在难受。 十多分钟过去了,等她出来的时候柳露也起来了。 柳露昨晚没睡好,眼底的青色有点重。 没休息好再加上起床气,柳露看着神采奕奕的晏扶光怎么都觉得不爽,一开口就带着刺儿。 “哟小光妹妹,一大早洗澡,这么娇气吗,待会儿不一样要出汗?挑水的人多不容易啊!”
晏扶光懒得理他,擦着头发从她身边路过,几颗水珠“调皮”地落在柳露脸上,柳露想骂不能骂,嘴唇都哆嗦。 结果这时候张京和江山也湿着头发从营地后头走来,他们俩也冲凉去了,洗澡帐篷让给晏扶光,俩大男人直接去溪水里滚一圈就算完事儿。 “柳露姐早啊。”
单纯的江山笑着和柳露打招呼,全然不知自己的出现让柳露自己打自己的脸。 憋气的柳露只能扯着嘴角回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没过多久,剩下的嘉宾也陆续起来了,大家围坐着商量今天的安排。 杨火火突然想到什么,举起手里喝到一半的椰子对着镜头问道:“导演,咱这椰子可以算积分吗?”
镜头上下移动了几下算是点头,得到答复杨火火又有了点子。 “那咱们多摘几个椰子呗,好喝又赚钱。对了,远航你那地图还在吗,咱一起想想办法把糖棕也摘了,又能吃又能换积分,一举两得。”
江山忽然举手道:“我可以下海抓鱼!”
结果说完又不好意思地挠头:“不过我不认识哪些东西能吃,得有人带着我才行。”
除了张京之外,几个嘉宾面面相觑,游泳虽然大多数都会,但下海抓鱼还是太为难人了。 晏扶光知道摘椰子只能张京搞得定,便对江山说着:“我和你去吧。”
一时间,好几道目光凝聚在晏扶光身上,特别是柳露,一开口那语气说不出的怪异。 “下水可不比在陆地上,咱们已经有一个伤员了,今儿可别又添一个。”
南锦屏听到这话有些尴尬,但还是担心地问道:“小光妹妹你确定可以吗,不行的话在小溪里钓钓鱼也行的,你可以教我编那个笼,咱们一起抓虾。”
“没事,我可以。”
晏扶光也不多做解释。 只可惜现在她不是一字千钧的女皇陛下,若不然柳露这种阴阳怪气的蠢货早就被发配边疆了。 接下来众人开始分头行动,南锦屏留在营地做些简单的工作,顺便把椰壳里的肉刮干净,今天还能有椰子碗用。 柳露为了看热闹,自告奋勇跟着晏扶光和江山去了海边,美名其曰给俩人打下手。 她愿意顶着大太阳去自然是为了看热闹,她相信晏扶光水性不错,但会游泳和捞海鲜可是两码事,柳露已经等不及想看这个爱出风头的丫头片子如何倒霉了。 然而柳露什么想法晏扶光根本不在乎,她直接和导演组谈判,经过五分钟的拉锯,终于赊了一些积分从“商店”里租了两副泳镜、脚蹼和手套。 晏扶光给江山简单做了点培训,比如上升、下降、加减速的手势。 在海里也不方便用鱼叉,主要是怕血腥味引来危险生物,但江山又不会徒手抓鱼,除非是静止不动的东西。 晏扶光决定先带江山下去探探,最好是有螺或者贝类,捞起来比较容易。 两人的腰间系着藤条编的小筐,都是昨晚上晏扶光抽空做的。 比起身边全套潜水装备的摄影师,他们俩这样简直跟野人没区别。 两边直播间的观众瞬间提起了精神头,没想到一大早还能跟着嘉宾下海打鱼,这节目给力啊! 这边的海水还算清澈,海底也比较干净,晏扶昂比了个下潜的手势。 他们很幸运,这一片区域水不是很深,大概两米多的距离就摸到了海底,能见度也不错,晏扶光感觉还可以。 水里的江山明显非常自在,若不是任务在身,江山怕是想畅游一会儿。 晏扶光把人叫到身边,得先告诉他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不能吃。 比如眼前这个懒洋洋的椰子螺。 晏扶光也没想到头彩来得这么容易。 椰子螺足足有她手掌那么大,背壳的颜色好像熟木瓜,上面点缀着几块黑斑,翻过来就能看见棕色带白色条纹的螺肉,尤其她手上这个,条纹对比明显,跟斑马似的。 晏扶光举起椰子螺给江山仔细观察,示意这玩意能吃,江山比了个ok的手势。 第一个猎物入袋,两人浮出水面换气,然后继续前进。 偶尔有几条色彩斑斓的热带鱼晃晃悠悠从他们面前游过,也不怎么怕人,伸手碰一下也只是摆摆尾巴换一个方向。 江山好奇地四下张望,虽然他从小在水里泡大,但局促的泳池哪能和大海相比。 晏扶光的目光一直在海底逡巡,终于在一处石壁上发现几个小宝贝。 双腿微动,晏扶光快速靠近石缝,从江山手里接过木棍,斜着用力撬动贴在石壁上的贝类。 贝壳的颜色几乎和石头混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东西。 直到晏扶光把它翻过来露出肚子,江山才认出这玩意是鲍鱼。 又把它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江山都无语了,这谁能发现得了啊,椰子螺好歹特征明显,鲍鱼可长得太有隐蔽性了。 他试着撬一了一个,难倒是不难,而且鸡蛋大小的鲍鱼让人很有收获的快感。 晏扶光让江山就在附近继续挖,这一带全是石头地形,应该还能找到一些。 暂时和兴致勃勃的江山分开,晏扶光继续前行。 游过这片石块堆积的区域,入眼是一片还算平坦的海床,可能时光老头真把幸运值给她调满了,晏扶光又发现一个宝贝。 沙石堆积的某处,有两根长长的深青色触须探出来,左一下右一下地晃悠着,全然没有察觉危险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