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那她睡了有12个小时? 这让一向作息规律的晏扶光有些吃惊,看来昏迷这么长时间还是有些影响的,虽然精神上恢复了,身体上还有个过程。 “拉我起来。”
晏扶光动了动手指头。 季瀛洲好笑不已,弯腰拉她起来然后抱了个满怀:“这是在撒娇吗?”
又新奇又让人心痒痒,他好像拥有了一处无穷的宝藏,每天打开一点点,永远都有数不尽的惊喜。 “应该算是?”
晏扶光的声音还带着若隐若现的迷蒙,惑人的魅力不知不觉将季瀛洲紧紧包围。 季瀛洲既舍不得拿她怎么样,也舍不得放手,只能在她头顶亲了一下,额头再亲一下,再然后…… 机舱里很安静,两个人靠得很近,连心跳都缠绕在一起。 气息交错间,季瀛洲停住了。 他很想再靠近一点点,近在咫尺的朱唇正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晏扶光没有害羞,眼睛里还带着笑,从来没有人和她如此贴近,她忽然有些好奇亲吻的滋味儿。 猝不及防的碰撞让季瀛洲心神震颤,可随之而来的全是惊喜和激动。 温暖又柔软的触感并不能满足晏扶光的好奇心,当她贝齿轻启,试探性地咬了一口…… 嘶! 季瀛洲从来都明白,只要晏扶光有一丝一毫的主动,全世界都会为她发疯,可是现在,全世界的剂量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残存的理智告诉着他,这是在飞机上,晏扶光才大病初愈。 季瀛洲不敢挑战自己的极限,他不敢动回应,更不敢动,直到晏扶光愿意高抬贵手放过他。 好奇心满足了一半,她抬起头,看着季瀛洲眼里的风起云涌,笑意在唇边缓缓绽放。 “感觉还不错~” 疯了! 季瀛洲觉得自己要疯了,或者说已经疯了,只能紧紧抱着晏扶光似乎要把她揉到身体里去。 紊乱的呼吸在晏扶光颈边埋葬,如果在一起的代价是他从此疯狂,他也甘之如饴! “晏晏……” “嗯?”
“放过我好不好?”
视线交错,晏扶光的声音带着些许微醺的轻快。 “好呀~” ——————————————— 在国内的一再催促下,季瀛洲没法再推迟回国时间,而晏扶光也要启程去冰岛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她醒来之后林特·伍德含泪给她放了两周的假,不可能不放,毕竟安歌的律师一直虎视眈眈。 再说了,晏扶光受伤的赔偿都还没谈完呢! 虽然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就有保险条款,事实清楚、结论清晰,也确实不是人为,保险公司该赔肯定得赔,但出了这么大事华尔纳特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虽然安歌没拍过电影,但她又不是完全的圈外人,华尔纳特想糊弄是不可能的。 晏扶光既然醒了,安歌肯定不会纠结赔多少钱的问题,还是那句话,钱的问题有保险公司在,华尔纳特的“赔偿”得体现在其他方面。 比如片方的宣传资源是不是可以侧重一些,如果华尔纳特以后有合适的角色是不是可以优先合作等等。 无论这些东西晏扶光提不提,作为母亲安歌都会想在前面。 林特·伍德对此也有心理准备,晏扶光如果醒不过来,别说这些条件了,一两亿的成本都得折在这儿,如今能继续拍摄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前前后后耽搁的一个月时间,他们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重新开拍就没有之前那么清净了,好事的媒体还没散去,就算拍摄现场他们无法靠近,但每天进出酒店免不了被拍。 好在剩下的戏份不算多,赶工十天冰岛的戏份就基本结束了。 作为演员,晏扶光的任务基本结束,如果不通知补拍,她基本可以和一起摸爬滚打半年之久的外装甲说再见了。 首次大荧幕之旅虽然过程稍有波折,但总算顺利结束。 时隔半年再回家,一切还是她走时的模样,比起各种豪华酒店,还是这里更有归属感。 舒舒服服跑了个澡,全身筋骨都松了。 这时洗手台上手机响起,点亮屏幕一看,正是季瀛洲。 “你吃完饭了?”
用肩膀夹着电话,晏扶光顺手拿过一条毛巾擦着发尾。 今天正好是季瀛洲奶奶的寿宴,晏扶光一早就说了不用去机场接她。 “嗯,快了。”
季瀛洲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满脸兴味的赵奕歌。 今天的寿宴规模不大,只有亲属和最亲近的几家世交,赵家也在其列。 赵奕歌本以为又是一场无聊的宴席,结果临了又让他听到一点八卦。 “那我晚点送榴莲过去……想吃什么吗……嗯……一会儿见……” 电话很简短,但赵奕歌依然听出了端倪。 “榴莲”该不会是晏扶光那只猫吧? 而且瞧季瀛洲打电话的神情,说对面不是晏扶光他都不会信,这辈子就没见他这么温柔过,除了面对那位晏小姐。 “哟哟哟,有情况啊瀛洲!”
赵奕歌有十成把握对面的人就是晏扶光,而且这俩人有必定有猫腻。 印象中上次他俩在松月斋的时候还没这么亲密吧? 越想越觉得没错,上次两人相处虽然也很熟稔,但季瀛洲说话明显没有现在这么缠绵。 他和季瀛洲从小一起长大,不敢说百分百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对他的一举一动再熟悉不过,季瀛洲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打个电话都能打得情意绵绵。 这次季瀛洲倒是没反驳,但他现在这个笑容赵奕歌愿意称之为“春风得意”。 虽然放别人脸上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喜悦,但放在季瀛洲身上那绝对稀世奇景。 莫非这两人真在一起了? 不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季瀛洲样样拔尖,连女朋友都是山尖尖上那一个! 现在都已经和他们拉开一大截了,再加上晏扶光,不敢想! 赵奕歌简直心酸,他可没做好季瀛洲抱得美人归的准备呢! 赵奕歌的表情变换得太快,季瀛洲想视而不见都不行,只能把贴得老近的大脸推开,他得回家接榴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