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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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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乌云骤起,星月无光,一阵寒风侵过,顷刻间下起鹅毛大雪。

蓝血人的营地一片寂静,众人酣睡正香,只有两个火堆兀自燃烧着,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红姐给火堆添了些新柴,又前后检视一圈,给几个睡相难看的家伙拉好睡袋,然后从帐中取了一条厚毛毯盖在竹笼之上,轻轻摇了摇坐着打盹的大钟,轻声道:“大钟,把竹笼放地上,躺下睡一会。”

大钟揉了揉眼,憨声回道:“地上凉,我没事。阿姐,我来守夜,你去睡吧。”

红姐微笑摇头让他继续睡,自己则坐回帐前,望着火堆怔怔出神。

雪,越下越大。

一个时辰后,众人身上都覆上了厚厚的积雪。

红姐闭目养神,心里盼着一晚过去,王妃能痊可无恙……正澄心涤虑,突然,一声雀鸣划过冷寂夜空,她当即睁眼,陡见一支利箭向自己疾速射来,急深吸口气,“啵”的一声,吐出一枚气弹,将来箭击得粉碎。不料,一箭之后再跟一箭,两箭之间只差数米,前箭方灭,后箭已射到眼前。

红姐暗自嗤道:“小看人!”

紫袖一挥,欲将后箭震断,哪知奇变又出,那后箭箭身猝然强光一闪,瞬间化成火箭,在逼她眨眼一刹,倏然变向,绕过她人,冲帐篷而去。

红姐清喝一声,欲转身阻止,却发觉身上积雪陡然变重,一下子没转过去,急忙凝力挣脱,但就这么迟了一瞬,已然晚矣,那火箭离帐篷仅差几离,她已无法阻止。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蓦地伸出,稳稳地抓住了火箭,只听“喀”的一声,火灭箭折,明明白白告诉来犯之敌,什么叫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而讲述人正是巨人大钟。

红姐欣喜地向大钟点点头,便欲追察敌踪,不料地面又莫名其妙地晃动起来。她心中一凛,猛然发现帐篷底下的泥土变成流状,并迅速载着帐篷向后退去。她连忙脚尖一点,飞身追赶,谁知帐篷只退了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就戛然停下,帐下泥流也分向两旁。

就在这时,林中骂声迭起:“胖咂,怎么回事!”

“我靠,有大石头,我推不动啊!”

“去你大爷的,平时也没见你少吃一两饭……一团二团,出来杀妖婆子啦!”

这后半句的发声处却明显换了方位。

那话音刚落,周围枪声即刻响成一片,子弹从四面八方射来,目标直指黑布帐篷(须知长安产的电磁枪均有夜瞄功能,寨中猎手是打一梭子就换个地方继续)。红姐轻蔑一哼,跃上篷顶,双袖一舞,袖管斗然变长,幻作两条紫龙,张牙舞爪,电掣翻飞,将子弹尽数挡住。

“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

“什……什么炮?”

忽然,一件小物什从左侧林中飞了出来,速度明显比子弹慢得多,似乎是人为丢过来的,但不知为何,红姐面对它时莫名感觉一窒,心底一惊,连忙催动右袖紫龙迎了上去,张口将其咬住,却听到“砰”的一声闷响,龙嘴里发生了爆炸,整个龙身登时燃起熊熊烈火。紧接着,左前方的林子里又传来一个男子的话声:“破爷,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说些计划之外的话啦,很吓人啊!”

声音分明有些发颤,好像还透着丁点哭腔。

红姐迅速将右袖除去,只留左袖继续抵挡攻来的子弹,但爆炸产生的火星溅到了帐篷之上,已经将其点燃。她急喊一声“大钟”,便矮身钻进帐中,扶出一个人来,想必就是他们口口声声念叨的王妃了。

此刻大钟刚把不断袭上身的积雪尽数抓去,其他人也终于从雪堆里逐个爬了出来。大钟一听到红姐的呼喊,立马抬脚就想快奔过去,却不料另一只脚被一条藏在雪中的银黑细线缠住一拉,顿时失去重心,俯面摔倒在地。紧接着,那银黑细线迅速变长,将大钟五花大绑,而它许是知道自己力不如人,刚把人绑全,即化作一条火蛇,似想牺牲自己成全大钟。可别看大钟个头大,身手却不笨拙,只见他双手一撑,竟从地上板直立起,然后重新迈开步子奔向红姐,同时不断拍打身子,刹那间,火焰俱灭。

不过火烧起时,竹笼上的背带率先烧断,大钟一起身,笼子就滚到了一边,只是他一门心思赶赴红姐那,也就无暇他顾了。便在此时,数条绿绳如大蛇般直冲过来,一把将竹笼冲坏,再一绳一个,将笼中小童全部捆住拉出。但听得一个尖锐女声道:“这几个嫩娃子你们舍不得吃,老娘就不客气啦,啊哈哈哈……”仔细一看,原来是安妮捏着鼻子在那装腔作势。她一经得手,更不等蓝血人来抓,提起众小童便疾飞遁去。

红姐立喊:“金疤孔雀秦秽快追!其他人留下保护王妃,我去杀狗民!”

说完即见划叉男、孔雀以及异装少年朝着安妮奔去,速度丝毫不比她飞的慢,而其他人都聚到王妃和红姐身边。与此同时,那个频繁发出且令他们十分厌恶的声音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风紧扯呼!风紧扯呼!”

一众蓝血人都不禁呸了一声,皆欲将其剥皮抽筋,掏出心来剁碎了喂狗,自己则耻于食之。可是他们都未注意到,王妃一听到这个声音,当即站起身来,虽然她戴着面纱让人看不到面容,但她流露出来的眼神里,先闪过一丝惊喜,然后就被惊慌所占据。

红姐强自忍着怒火,直到诸人完全合拢,才暴喝一声,一跃而起,飞出圈子。她用左手食指点地,凝神分辨敌人的去向,但觉他们退得混乱不堪,毫无章法,反而一时决定不下该往何处去追,乍听得左后方二里外传来爆炸声,连将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引个剑诀,身上紫衣即褪下一截,变成一张飞毯,托起她向爆炸处疾飞而去。

这时,那寸头小子也从雪地里爬了出来,但他望着眼前的一切,显得懵懵懂懂。回头一寻,见孔雀姐正越跑越远,连忙站起身来,跟着追了过去。

最前方,安妮用树叶汇成的几股绳,绑着孩子们像拖着几条长长的尾巴。她刚飞出半里,便发现身后有三人追来,遂依计钻进右首草丛,转眼又从前面钻出,拉着小人们折向左前方。又飞了半分钟,她与张胡二人成功汇合,三人一块逃,胡闹时不时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泥丸向后胡乱一丢,那些泥丸一经落地,便陡然暴起变成一根根地刺,对追来之敌稍加阻滞,但安妮新承了他俩的重量,速度也下降了不少。

再逃一阵,天边乌云渐渐散去,林中透下些许星光,安妮们绕了一个大弯,始终没有甩脱金疤三人,眼看即将到达瀑布之上,双方距离却越来越近,安妮连将小人们在空中晃了几圈,骂道:“他妈的,老娘遇上追命鬼啦,就这么几个龟蛋子,谁稀罕谁找去!”

手一送,连人带绳丢下瀑布,自己则转向飞逃。张胡二位见了这一幕,不禁掩嘴偷笑,均想总算逮着机会把这位淑女给腐化了,这绝对是可以吹一辈子的事。安妮见他俩不怀好意地偷乐,俏脸一红,纤指一划,将其所乘叶团连个翻转,吓唬吓唬以作惩戒。

金疤三人见安妮把人丢下瀑布都吃惊不小,滞得一忽,急忙赶到瀑布边向下眺望,不见小人影踪,想必是已落水冲走。孔雀急道:“大疤捞人,小秽子跟我继续追!”

金疤当即跳下瀑布,秦秽却怪叫一声,不住地舔舐嘴唇,眼神里充满了异样的兴奋。

张破仨料想对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经过刚才的事变,双方又拉开了一段距离,心里都不禁舒了口气。张破趴在叶团上留心搜索,忽而眼睛一亮,指着前方的一大片灌木丛道:“就是那了。”

说着三人降低飞行高度,落在灌木丛前,屈身钻了进去。他们刚找到事先探好的一个极隐蔽处,数米外的树丛里便探出一张笑脸来关切道:“安妮没事吧?”

不是阿俊是谁。

安妮未及回应,便听到孔雀的声音:“里面有人讲话,快搜!”

连忙和张胡趴下藏好。张破暗自疑道:“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算了不管了,先他娘的好好睡一觉,明早出去了再说,今晚可把老子累得够呛。”

但听得一阵击打树丛的响声过后,秦秽不满道:“孔雀,这般找下去烦都烦死了,不如一把火烧了,干脆!”

孔雀道:“不行,这个季节会把整片林子都烧了……唔,也许是我听错了,他们不在这,我们走。”

言毕即听到二人窜出树丛的声音。张破小声道:“这两人当我们是傻子,想骗咱们出去,信她个鬼,按计划来,睡觉。”

胡闹安妮佩服地点点头,乖乖趴着不动。

谁知话音才落,阿俊率先走出来,俯在三人身前道:“安妮,敌人走了,咱们也回去吧。”

这一下直把张破气得脸都绿了,一句“我日”没骂出来,几块巨石便似疯了般地砸过来,瞬间将他们的藏身处砸了个稀巴烂。

万幸千钧一发时,安妮速把周身树丛的全部树叶聚在一起阻了一下,四人才抓住一丝间隙,慌不择路跳了出来。饶是如此,胡闹仍被碎石砸中,眼看要倒,张破急跨出一步,躬下身子,使其倒在自己背上。

几人刚刚死里逃生,安妮便急切道:“小胖怎样?”

张破一面扶着胡闹靠在树下,一面大喊:“胖爷,你他娘的别装死啊,你还有个小媳妇在家等你呐……”俯身听他心跳犹在,只是额角流血不止,连忙脱掉外套毛衣,把里衣撕下一半为他绑住止血,方才松了口气道:“被砸晕了,应该没啥大碍。”

言罢,二人立转身往上看,只见树上兀自站着两道黑影,不用想也知道是孔雀秦秽了。

这时,月亮出来了,月光照在各人脸上,双方终于照了面。但见秦秽一张阴鸷脸,不能说帅也谈不上丑,只不过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冷,是那种让人脊背发凉的冷。张破油然地心生厌恶,但他此刻更加痛恨阿俊,遂气道:“你他妈的为什么不听指挥?不是让你跟着安叔一起撤吗!”

阿俊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听你指挥。”

回这话时,他两眼直盯着敌方二人,连头也懒得偏一下。

张破被阿俊一句话噎住,愤怒已极致全身颤抖,心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安妮见状,连忙轻轻地握了握张破之手,对他摇了摇头,温柔道:“小破,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会保护好你和小胖的。”

张破顿时如沐春风,万“马”奔腾般的心情立刻偃旗息鼓,又莫名豪气丛生,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道:“小妹子看不起哥哥么,要保护也是我来保护你俩。”

安妮登时满脸羞红,却没想着要推开他。阿俊看在眼里,不由得全身一震,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秦秽冷笑一声,道:“几个要死的家伙喋喋不休个没完,老子先砍了你们的舌头!孔雀,那个靓娘们给我,老子睡她几晚再慢慢吃掉!”

安妮哪能忍受这般侮辱,喝道:“臭不要脸,我先杀了你!”

推开张破,伸手一招,孔雀秦秽的身后即出现一条巨型绿蟒张开大口猝然咬下。

孔雀与秦秽左右跳开,巨蟒劲势迅猛,将其二人站立的树枝咬得粉碎。安妮跳上蛇头,催动它向秦秽冲去,蓦地里两根五彩羽毛射入巨蟒的双眼位,瞬间将其散成满天叶。安妮轻飘飘落地,便闻孔雀娇笑道:“这个小娘子模样是俊,但脾气忒大,小秽子你驾驭不了,还是姐姐来吧。”

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把羽毛大扇,展开来恰似孔雀开屏,一搧之下,烈风夹带着滚滚热浪骤然而起,有如烧红的铁锯一波接一波地锯来,登时群树截断、枝叶纷飞。安妮迅速向上纵跃避开风锯,翅膀一张,飞到孔雀头顶,居高临下望其一指,无数绿叶便似刀锋般,从四面八方向孔雀射去。岂知孔雀毫不躲闪,双臂一张,赫然变成一对色彩斑斓的翅膀,环住身子便挡住了全部绿叶,而且有异于安妮,她的是真翅膀。

安妮忍不住小声惊呼,既觉得孔雀的翅膀十分好看,又发现其摇曳着月光,似乎很是坚硬锋利,恐怕对付起来有点棘手,果然还是小破说的对,美丽的事物背后往往隐藏着危险。

转眼间,孔雀的双脚也变成了爪子,她一把抓起羽毛扇,挥舞翅膀,便向安妮攻来。

一旁,阿俊连射五箭都被秦秽轻松躲开,张破猜他只有在好整以暇时才能发挥出极意的能力,当下纯粹只能拖延时间,遂趁机背起胡闹移至远一点的地方,回头一望,安妮与孔雀在林间飞速穿梭,已不知斗了多少回合,兀自胜负难分,阿俊则气急败坏,只因被秦秽耍得团团转。他放好胡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回炎散,适值秦秽劲势凶狠地抓向阿俊后背让他看到,连忙奋力将回炎散丢出,大喊一声:“发因则厚!”

秦秽眼角余光乍见一物飞来,忽记起红姐才吃过亏,虽不肯定这是否也是同样招式,但终不敢伸手去接,当即止住攻势,一侧身,躲过飞来之物。阿俊乘机向前一滚,刚一脱险便讥嘲道:“吓,起这么大势丢了颗石子儿,不如把脸丢过去。”

张破不等秦秽回头,疾速冲上,掠过阿俊身旁丢下一句:“孙子诶,爷爷的脸早就被你丢尽了,哪还有脸可丢,睁大眼睛看你爷爷怎么杀敌吧!”

话只说到一半时,他已右手晃出,匕首横切,径往秦秽颈中切去,秦秽屈爪上抬,格开他这一击,也已是相当凶险,而剩下的一半话自然是在他俩接着搏斗时说完。

张破一击不中,右手刚被格开,立马松手,左手于电光火石间抓住刀柄,又直往秦秽面门刺去,秦秽吓一大跳,亏他反应及时,双腿一蹬,瞬间向后跃出数米才侥幸逃脱,饶是如此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二人短兵相接,一个使匕首,一个用爪,斗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单以拳脚功夫论,秦秽明显差了张破一大截,这是连张破自己都没想到的,因此他更是步步紧逼,完全不给秦秽反击的机会。但张破尚不清楚秦秽有何异能,心存忌惮,遂始终只出七分力,留三分以防万一。

突然,张破嘴角一扬,说了声“拜拜”,秦秽脚下登时冒出数条银黑细线,霎时间便将他全身绑缚。接着,张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谁要是欺负我们安妮宝贝,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

言毕转身,打个响指,银黑细线立刻燃烧起来。原来,张破丢出回炎散就已备下此招,而他对秦秽的进攻也是为了逼他退到回炎散之掉落处。此招既成,他便斜视阿俊“嘁”了一声,鄙视之意不言自明。

可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冷笑,张破慌忙回过身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喊了一声“卧槽”。

但见秦秽身上的火焰慢慢熄灭,留下一条条蓝色的触目血痕,然而他兀自怪笑不歇,连安妮和孔雀也被吸引注意。不过安妮只听得毛骨悚然,孔雀也不禁流下冷汗,暗道:“糟糕,莫非秦秽把他唤出来了。”

紧接着,秦秽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抓,撕下半边脸,露出蓝涔涔血淋淋的筋肉,然后把染血的手伸到嘴边,一遍又一遍地舔舐,而剩下那半边脸上的表情,分明显得极为享受。更惊奇的是,他的指甲迅速变长,足足长了二十公分,颜色却红得发黑。张破和阿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都把手中武器握得更紧了。

忽闻“啊”的一声稚气惊叫,张破一晃神,秦秽已闪身欺到跟前,伴着连声“咿吼”怪叫,出爪如电,势要将他撕成碎片。张破来不及考虑怎样挡架,下意识抬手,匕首便撞到了秦秽爪上,发出金属碰撞般的响声,震得他虎口生疼。再挡几下,他即发觉秦秽出爪直来直去,招式并不如何精妙,但速度和力量却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真心难以招架,而且他妈的鬼爪子到底是啥玩艺做的,撞在匕首上铮铮响个没完,居然还把匕首撞出了几个豁口。反观秦秽越攻越兴奋,叫声越来越大,速度和力量也不断见长,十二三招后,张破手中的匕首被击飞,只能斜身躲过一爪,但本来已撕坏的里衣又被抓破大半,只剩几条破布吊在身上,等于没穿。

这时,阿俊瞅准张破挡在秦秽与自己中间的时机,迅速射出一箭,张破甫一听到雀鸣声,心中一凛,急忙趴下。但他人虽避开了来箭,身上布条却又少了两根。眼看那利箭就要射中秦秽,秦秽居然不躲不避,张口便将箭头咬得粉碎,箭身撞在钢牙上,就像孩童拿筷子掷向墙壁一般软弱无用。张破怒道:“你他妈想射死我啊!”

阿俊理也不理,只顾继续拉弓射箭。秦秽根本不看来箭,加速一晃,将张破一脚踹开,径自向阿俊冲去。阿俊横弓一挥,秦秽堪堪用左臂挡住,右手疾探,锁住他的喉头,把人提了起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张破忽从背后厉声喝道:“快放了我乖孙!”

。只见他左臂也夹着一人,右手则拿匕首抵住了那人的喉咙。

原来刚才那一声惊叫是寸头小子寻来见到秦秽变化后发出的,之后张破被踹开,眼见情势不对,也顾不上去搭救阿俊,抄起地上匕首,便往寸头小子扑去,几下微操就将其制服。

但听张破得意道:“你敢动一动他的手指头,我便要了这小不点的命!”

说着将匕首虚晃两下,做出要割人的架势。

“啊哈哈哈哈……”

不料秦秽却仰天长笑,笑声怪异可怖,在谷中远远传开,有如鬼泣,甭管是谁听见都会吓出一身冷汗。他低转了头,目光森森地盯着张破,张破本来只是冻得皮冷,但被他这么一盯,直觉一下子冷到了骨头,而他那眼神里,分明还透着一丝嘲讽。

谁知仅过半秒,秦秽竟毫不犹豫左手一扬,干净利索地用指甲切下了阿俊右手的食中二指。阿俊手上登时血流如注,痛得闷哼一声,就此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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