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绵摇了摇头，说：“谢谢关心，不过不要紧，就是脏了裙子，不好意思，这条裙子我会赔给你的。”

“一条裙子而已，不用放在心上，你的身体比较重要，真的没伤到哪里么？我觉得还是去医院看看，就怕摔到了骨头。”

宋以绵连忙婉言谢绝，“真不用，费总，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没什么事，小小摔了一下，不要紧。”

她心里挺不好意思的，她撒了谎，骗了费赞，她哪里是摔了，她是被陆沥骁折腾的。裙子也是陆沥骁故意撕烂的。费赞眼神充满关心，他抬手又拍了拍她头，动作温柔的不像话，他还弯了弯腰，微微拉近了和她的距离，一点不顾及陆沥骁还在场，“真的？”

“恩，真的。”

“除了受伤，没其他事了？”

“没、没了。”

她蓦地觉得费赞的眼神能看穿她内心所想，她顿时感觉到压迫的紧张，说话都哆嗦了。费赞直起腰，拉开距离，余光瞥到了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的陆沥骁，“以绵，你今天是我的女伴，理应由我照顾你。”

宋以绵瞪大了瞳孔——“不需要！”

陆沥骁冷硬出声。那声照顾说的比谁都好听，陆沥骁已经气到面目阴沉，眼神起了杀意了，这个费赞，当着他的面关心宋以绵，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怎么，真看上这个女人了？！陆沥骁的占有欲在心底深处歇斯底里的翻涌，就算是他前妻，那曾经也是他的，她怎么敢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如此亲昵！他一分一秒都无法忍受！该死！费赞忽然扭头看向陆沥骁，问：“陆总，以绵不是你的女伴，她现在也不是你的员工了，今天她是我带过来的，自然由我负责，这不对么？”

这一番话，顿时把陆沥骁给怼了回去，陆沥骁眉头越皱越紧，听这话，费赞似乎只知道她是他的员工，难道说，费赞没有认出她真正的身份么？！看在曾经他们俩之间是合作关系的份上，陆沥骁现在还不能跟费赞交恶，他能拿下费赞手里的那块地皮，多多少少跟宋以绵有关系，即便他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也让他想起宋以绵是用什么手段让费赞同意签字，这个宋以绵，还狡辩说自己是无辜，简直可笑至极！“可以，反正我也是路过而、已，既然费总来了，那人我就交给费总了。”

“那多谢陆总了。”

宋以绵却感觉到自己像是被卖了，再一次被陆沥骁卖掉。就这样，她被陆沥骁丢下，跟着费赞离开了。这也符合陆沥骁的作风，不是么？她早该知道的，她不应该对陆沥骁抱有任何期待，一点点期待都不能有……费赞轻轻搂着她的肩膀，“走吧，给你换身衣服，这样出去，会让别人笑话。”

陆沥骁目送他们俩离开的背影，心里烦躁不行，目光沉沉的如深夜的海面，深不见底。费赞很快叫人拿来了新衣服，还是一条裙子，让宋以绵换上。休息室的房间里，费赞坐在沙发上抽烟，等宋以绵换好了衣服出来，他抬头眯了眯眼望着她。那条裙子领口是v领的，挡不住她胸前的风景，她很不自在，手抓着领口，走了出来，说：“谢谢费总。”

她还是习惯叫费总，叫名字显得太过亲昵。“不用跟我客气。”

费赞缓缓吐了一口烟雾出来，缓慢消散在空气里。宋以绵有点茫然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怎么了，怎么一直揪着衣领？”

“没、没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说，感觉费赞现在比起陆沥骁，更让人感觉到危险。“陆沥骁对你做什么了？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害怕？”

“没有，我没有害怕，抱歉，费总，我……”“不是说过了么，不要喊我费总，叫我名字就行了，你太见外了。”

费赞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着聊。”

“好。”

宋以绵走了过去，坐在他边上，但不敢靠太近。费赞轻笑出声：“为什么感觉你这么怕我，是我的错觉么？”

“不用怕我，我不是陆沥骁，不会对你怎么样。”

费赞弹了弹烟灰，“要不我提前送你回去，看你的状态不是很好，今晚不如先这样了。”

“抱歉，很不好意思。那条裙子多少钱，我赔给你。”

“用不着，一条裙子而已。”

“不管怎么说，那条裙子是我弄坏了，我一定要赔给你。”

宋以绵心里愧疚，她不想再欠费赞，虽然知道那条裙子很可能赔不起，可即便这样，她还是得赔。费赞不是她的谁，所以她宁可跟他算得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