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绵迟疑了会。“没关系，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逼你。”

“不是，就是说出来怕你笑话，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故作轻松道，“就是在酒吧上班，遇到了陆沥骁，跟他吵起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这个点会在街上，他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就吵了会架。”

费赞或许知道她跟陆沥骁离婚的事，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她说，“之前闹的不太愉快，虽然现在也是。”

“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三言两语就吵起来了。”

费赞放下筷子，给她倒了杯水，嗓音温柔的不像话，说：“他是不说了很过分的话，让你不开心了？”

宋以绵没有回答，倒不是这个，而是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了，她跟陆沥骁之间的矛盾问题太多了，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费赞盯着她看了会，“那你能告诉我一件事么？”

“什么事？”

“你心里还喜欢他么？”

“不喜欢。”

她怎么可能还喜欢陆沥骁，她恨都来不及，怎么会喜欢。费赞轻笑了一声，他戴了副眼镜，看着温文尔雅的，跟平时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是有点区别，“那就别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看看你委屈的，以后你一个人遇到陆沥骁的话，绕道走，要是他来缠着你，你给我打电话，或者来我这。”

“啊？”

宋以绵脑子反应很慢，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说，“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我……”“不用不好意思，我想，我有句话应该跟你收。”

费赞此刻起身，拉开了她身边的椅子坐下来，和她面对面很近距离说，“看你这么难受，我也心疼，以绵，要不你跟了我吧。”

“……”宋以绵瞳孔再次地震，她不可置信望着费赞，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可怕的话，她没想到费赞会这样说。跟了他的意思不就是跟他在一起？“这不好……”“怎么了，你讨厌我？”

费赞微微皱眉，像是被打击到了。宋以绵对上他的眼神，于心不忍，她真没想到费赞会这样说，这算是表白吗？可是——“不是，我只是……”“那你不能接受我？”

费赞截住了她的话茬，还说，“不讨厌我，那就接受我。”

“费赞，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你离过婚，你是陆沥骁的前妻，还有个儿子，可这我又不在乎，何况你们不是都离婚了么？”

费赞早就猜到她要说什么了，把她的话全都说出来了。这下轮到宋以绵哑巴了，她还以为费赞说错话了，但他后面这一段话就是说明了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也清楚。“我不行！”

她说，她不能跟费赞在一起，她对费赞没有那种男女之情，她只是把费赞当成了朋友，因为费赞人很好，她认为他是个好人。费赞眼神灰暗了下去，“那你还说不讨厌我，不讨厌我，却不接受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以绵慌里慌张的，猛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那怎么了？”

费赞扶了扶镜框，他穿着v领的毛衣，露出了精致有弧度的锁骨。宋以绵感觉浑身不自在，手心都涌出了汗，她往后退到墙壁上，一脸震惊望着费赞，“费总，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在你眼里，我对你的表白，原来是开玩笑？”

“……”她恨不得咬烂自己的舌头，怎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越说越乱。费赞走了过来，单手撑在她脸颊边，把她圈在自己怀里，他低头，“你有什么顾虑，可以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费总，您别开玩笑了，今天不是愚人节，还是别耍我玩了。”

她脑袋都快炸掉了，为什么费赞要这样耍她。“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

费赞看到她那受伤的眼神，就忍不住心疼她，想知道她到底被陆沥骁伤了多深，会这样害怕和拒绝他的表白。“费总，您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可我不行，我不合适，我有过不光彩的过去，我还有一堆麻烦，而且我还有个儿子，为了我的儿子，我不能，也不行……”费赞认认真真盯着她看了会，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自己，他目光一点点沉了下去，“这都是借口。你今晚给我打电话，我就认为你心里是有我的，要不然，你怎么会打给我，不是么？”

宋以绵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这个时候的费赞跟平时的有点不一样？！她彻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