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巍冷哼一声,一脚将面前晕倒的人踢飞开。就那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那人的面前。“你是何人?”
那男子虽是询问,但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刀柄上,随时准备要了对方的性命。季巍勾起嘴角,点头笑道,“是来取你狗命的人!”
话音刚落,没人见他是如何出手的,那淬了毒的木箭已经直插那人的胸膛。连给他说遗言的机会都没有。众人见他们的头头已经“阵亡”,纷纷“丢盔弃甲”,开始鱼贯而出。然而越是跑得快,越是倒地更快。很快,这屋子里只有三人还屹立着。辛宜笑着看向季巍,娇嗔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们斩断这破绳子?”
季巍这才捡起刚刚那人的刀。“你还有心情笑?”
季巍心疼地拉着辛宜的手,又替她擦掉来拿上的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十分后怕道:“幸好是男装,这要是让这些人知道你是女子,后果不堪设想。”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是我大意了,还是不该让你一个人的。”
“再也没有下次了……”面对季巍的碎碎念,辛宜再次哭笑不得。这样话密的他,让她恍惚间觉得回到了流人坳,刚相识的时候。见他这样,她也是甚是心疼,顾不得旁边有人,直接扑上去紧紧搂住他的腰。不停摇头道:“不晚,一点儿都不晚,来得正好,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所以我一点儿都不怕。”
“傻丫头,你受苦了。”
季巍还是小心翼翼握住她满是泥土和打起水泡的手,不停自责。“那个,咱们要不要先离开这里再诉衷肠,我的好徒儿跟好师弟!”
就在二人紧紧相拥感受这份并不久的小别思念之时,药翁非常“得体”地提议。辛宜丝毫不慌地松开,然后又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师父,我可想死您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傻丫头,就算你化成灰,师父也得找到你,让你再见见我的。”
药翁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开玩笑的方式来缓解她的焦虑跟害怕。很明显,他的目的达到了,辛宜与季巍都喜笑颜开,均已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不安全的山洞。“辛姑娘!”
就在三人有说有笑走出好几步时,阿狼的声音将他们叫住。辛宜回头,见阿狼还站在原地,不解问道:“怎么了?背上你家主子走啊!”
阿狼十分为难地挪了挪腿。辛宜这才注意到,他的腿似乎受了伤。“怎么了?”
辛宜掉头回去,关心问道。阿狼终究是坚持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刚刚在与他们打斗的时候,技不如人,中了一箭。”
辛宜将他的手拿开,这才看清楚,他的膝盖后弯处,确实有一个箭头,血早已经浸湿裤腿儿,甚至开始凝结成块。“对不起,是我粗心了,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吧?为何一直瞒着不说?”
辛宜回想了一下中午遇到这些人时候的场景,大概猜出他为何中箭。阿狼释然笑道:“您不用自责,既然姑娘想起了,请原谅我小人,原谅我以恩情来裹挟,求姑娘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