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锦的计划太顺利了。疫苗被女皇注射，发生了排斥反应，青鸟基金股价大跌，HW足足赚了三亿M元。J国市场部想要出手挽回，大量加印纸币，但弥补的终究是冰山一角，坏了好几台机器也没追上急剧增长的亏损数字。“你们这群废物！玩钱居然玩不过一个才毕业的小丫头！R国媒体那边刚传过来的消息，这次HW的主战员不是吴恒嫣，而是一个才二十一岁的应届毕业生！”

J国市场部部长David站在会议室长桌的顶端，长桌的两侧分别坐了十几个人不敢抬头，“当年玩心计玩不过华尔街战狼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孩踩在脚底下，J国养你们何用！”

那几个才毕业的人居然可以掀起那么大的风浪，这是让他们没想到的。David深吸一口气：“那边给的要求是放还张任吟，否则HW会继续发力收购我们这边的公司，直到摧毁一切。”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有一股冲劲，啥也不怕，要死也得拉别人来陪葬，不拼到你死我活绝对不肯罢休。到底是他们老了，越来越多的新生代来了。“送张教授回国，同时，启动玉碎计划。”

“既然年轻人要送我们进墓穴，我们就跟他们同归于尽。”

他们虽然老了，但他们曾经是王，退位前就送后辈一份大礼。陈晓镜牵着小禾夕在机场候机厅等人，周晨锦和傅华年没有跟来，他们留在HW看住最后几小时的J国市场，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她的身边跟了几个HW的员工，近距离地保护她的安全。候机厅与停机坪之间有一块巨大的玻璃相隔，玻璃经过特殊处理，外面射进来的紫外线被吸收了大半，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明亮却又不刺眼。“陈小姐，今天的航班里只有张教授一班飞机，航空公司特地安排的。”

最近属于旅游出国淡季，HW派人来交涉的时候本来只是希望机场方可以给出一条航线，却不曾想机场这边倒是痛快，答应清场迎接张教授回家。“嗯，他来了。”

她站起身，“任吟的飞机到了。”

一架客机从云层中冲出，飞机疾驰而过的风吹散了云浪。飞机还有些远，只有一个小点，禾夕挣脱她的手扑到玻璃边上乐呵呵地喊“姐姐，是那个哥哥！”

“不对！这个飞机的目的地不是停机坪！完全是奔着海里去的！”

陈晓镜看得仔细，飞机飞近了些，机头的方向笔直向下，越来越逼近于海平面。“愣着干嘛，快去找人帮忙！”

她甩开禾夕带头冲进登机口，一瞬间肌肉力量被提升到极致，几个成年男人都追不上。陈晓镜用几乎是漂移的速度进了停机坪，刚好目睹了一整架飞机坠落于海中的那一瞬间，它如折翼的青鸟一般无声无息地被海水吞没，一直到海平面恢复平静。就只差一步，年少成才的张教授带着他尚未说出口的爱意长眠于海底，享年23岁，是真正的英年早逝的岁数。陈晓镜跪在停机坪的跑道上，B市机场临内海，现在所跪的地方距离海岸线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她的身后是几十个收到消息带着仪器跑过来的工作人员，人影虚幻，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与这片海。“姐姐，大哥哥的飞机为什么不见了？”

小禾夕跑过来气喘吁吁，她看不懂那些穿着紧身衣背着大罐子的叔叔阿姨到底在干嘛，为什么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陈晓镜眼眶泛红，也不敢在小孩子面前哭，摸摸小丫头的脑袋：“大哥哥去找奶奶了。”

“阿锦，”她拨通陈晓镜的电话，对面的氛围很轻松，“他死了，飞机坠毁到海里，尸骨无存。”

“陈晓镜，玩笑不能乱开，你盼着他回来盼了足足两个月。”

“我没开玩笑，机场已经派人在打捞了。任吟坐的那架飞机是在我的面前坠海的，我不可能看错。”

她停顿了几秒，“华年在吗？让他跟进一下司法方面的调查吧，我看不得解剖这一类的。”

“至于另外的，阿锦，我要替他复仇，整个J国都不要给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