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商妍玥便醒来携着一行人朝着御书房方向而去。待到了御书房门口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娘娘,御书房重地,未得大王传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还请您请回吧。”
门口的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宫不是想进去,本宫只是想将这个送给大王,待大王回来后你将这个交给李公公,再让他交给大王便可。”
商妍玥将苏子怀中的盒子拿过来说道。“娘娘,这似不妥。后宫之物卑职不可染指,还请娘娘请回吧。莫让卑职为难。”
侍卫还是以一副无可商量的口吻说道。“你这侍卫,我们娘娘可是大王亲封的德妃,怎得在你眼里竟无半点敬意!”
一旁的苏子实在看不下去这小小侍卫竟然敢如此失礼于自家娘娘。“请娘娘恕罪,卑职的职责便是拦下所有妄图进入之人,无半分顶撞于娘娘的意思。卑职隶属于大王,一切都听命于大王,望娘娘莫要再继续为难属下。”
侍卫不卑不亢地行礼说道。“罢了,那本宫便不为难你了,苏子莫要再说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娘娘,这可是你专门为大王缝制的,不过是让他帮忙交给李福安公公叫他递给大王。那小小侍卫竟敢如此顶撞您,真是叫人好生火大。”
一旁的莺儿与苏子为自家娘娘愤愤不平。“你们也莫再说了,想来是这平安符送不到大王手中了。”
商妍玥倚在轿辇上说道,将那个盒子放在自己的膝上轻抚盒子上面的梧桐叶纹理。“娘娘,这可是你对大王的心意啊。若是送不到大王手中,您的心意不就白费了吗。”
走在轿辇旁的莺儿不由得说道“他不想见我,我就算是再有什么办法又有什么用呢。”
商妍玥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似在宽慰自己但是这丝轻笑背后又藏了几分心酸苦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夜御书房内“禀公公,今日一早德妃娘娘就来御书房外却不是来求见大王我,而是想将一物交给大王。卑职未收,让娘娘请回了。”
今早御书房外的侍卫恭恭敬敬地说道。“咱家知道了,下去吧。”
李福安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便转身进入书房内禀告大王此事。“这么快便按耐不住了吗,孤以为她能有多大的耐力呢,不过如此。”
轩晟倚靠在一把太师椅上手指有规律地轻扣着桌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女子家的寻常伎俩,还不配孤放在心上,以后若再是有此事你便看着处理便是。莫再启了。”
轩晟用手捏住眉心不耐烦地说道。“诺,卑职记下了。”
李福安弓腰说道。“去给孤取酒来。”
轩晟起身走到窗边的酒桌前屈膝单腿盘坐下说道。一晚烛光摇曳在窗棂上,也照的男子越发孤独。----------------转眼间便到了轩晟出征燕国这日。商妍玥一大早便去宫门口遥遥望着,她不敢上前去惹得轩晟不快便只敢远远地看他御驾亲征。眼中难掩担忧,不由得出神。待到冯嬷嬷为她那来一件披风时她才回过神来。“娘娘外面风大,回去吧,您身子还没好利索莫再病到了。”
冯嬷嬷轻扶商妍玥低声劝道,“大王定可平安归来的。”
“嗯,本宫乏了扶我回去吧。”
商妍玥转身离去。另一边,轩晟骑上御马后一手拉住缰绳,轻仰头用充满威严的声音道“孤此次御驾亲征。势必将燕国踏平,待三月之后便是我等大军凯旋之日。我军的铁骑必将踏破燕国的国门!”
“必胜!必胜!必胜!”
众军士皆高声喊道。目光炯炯,难掩热血。轩晟从一旁端起一碗壮行酒抬头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摔碎在地上。在轩晟旁的骠骑将军高声喊道“大王威武!”众将士也都高声喊道,气势恢宏,众军士们皆热血沸腾。“出兵!”
-永寿宫内商妍玥自从宫门回来之后边一直魂不守舍,将装有平安符的盒子放在桌上。自己趴在桌子上不知在想着什么。一直到傍晚时分苏子进来商妍玥才回过神来。“这个时辰想必大王已经出了京城了。”
商妍玥双手撑着桌子慢慢起身走向窗边说道。苏子等人低头站在一旁不知怎么回复主子。“你们说大王此番出征要多久才能凯旋。”
站在窗边的女子抬头看着院内的梧桐树喃喃道。“娘娘放心,大王出征前说了,三月内必会凯旋而归的。娘娘也莫在伤神了。”
莺儿为商妍玥端来一杯温水让自家主子好暖暖手。“三月吗?那时荷花也都开了吧。”
商妍玥低头看着杯中针尖般的茶叶上下漂浮着。氤氲的热气将商妍玥的眉眼都添上一层水气,更加惹人怜爱。冯嬷嬷等人见状也不再言语,陪着自家主子默默感受着这寝殿内的孤寂。“闻宣。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商妍玥轻抿一口茶水,喃喃自语道。“莺儿,去取纸笔来。”
商妍玥转身朝书房走去。待莺儿将纸笔取来时,只见商妍玥在静静研磨,苏子几次想去研磨皆被商妍玥拒绝。“你们也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众人虽担心主子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退下。莺儿在转身关门时看到商妍玥起笔已在纸上开始作画只低头叹息后才将门掩上。在商妍玥笔下那处竹林似有了生机,月光轻柔地撒在池塘的荷花上,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静谧而美好。竹林旁一处凉亭用了许多笔墨去描绘,连凉亭牌匾上刻痕的细节都一笔一笔地勾勒出来。但是在凉亭中央确是只有一张书桌,上面散落了许多书卷,似是被主人慌忙之下随意放下的。但是画中却不见主人在何处。画及此处商妍玥才停笔。将这幅画拿起来久久凝望。似乎是通过这幅画看到了某位故人,目光眷恋而怀念。用略带颤意的手轻轻拂过凉亭旁一条小路的地方。“闻宣,你可当真不愿见见我了吗。那个爱哭的小姑娘也已经长大了啊,已经不是那个动不动就爱哭的小不点了啊.....我也已经可以嫁你为妻了啊。”
商妍玥声音略带哽咽地低诉着自己的爱意。“可是你现在为何连见一见我都不愿了。难道这只是我的一场梦吗?那我多想就在这梦里不醒来啊。”
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照在伏在书桌上低声哭泣的女子身上。月光温柔却温暖不了女子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