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念头。“当然。”

身边一个冰冷的女声回答他：“不过如果再晚一点，就说不一定了。”

男人迟疑的转头，看到的是十一的脸。他们记得，这是白日里跟着世子妃一起过来审问他们的侍女。“是你救了我们？”

十一冷哼一声：“你觉得呢？”

男人沉默了，想起昏迷之前听到的那些话，他也明白，那些人根本不打算履行承诺！“对方给你们灌的是毒药。”

十一将他们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不是察觉的及时，明天巡查院就会传出你们畏罪自杀的消息了。”

船夫的家人想明白了，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信任，如果想活命，只能相信秦望舒！然而他们了解的事情也不多，仅仅只知道船夫拿了一大笔钱帮人做了坏事，具体是什么他们也不清楚。而且在两天前，船夫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急匆匆的带着家人要到城外避难。然而还不等他们收拾好东西，就被带到这里了。船夫的家人提供不了太多的线索，秦望舒只好派人保护他们的安全，再度转移目标。接下里要询问的，是那些所谓的押送这一批粮食的护卫。护卫估计也是收到了对方的好处，面对秦望舒的审问，一直保持缄默和否认。软硬不吃。秦望舒用尽手段，最终从一个护卫哪里得知，船夫在行动之前，莫名将原来定好的搬运工换了。船夫的家庭条件也不算富裕，换这一波搬运工要花的赔偿可不少，而他却毫不犹豫就给了，这其中的疑点细思极恐。“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从哪里出发的？”

秦望舒皱着眉问。护卫没有隐瞒：“从渭水。”

渭水距离京都有不愿的距离，秦望舒鞭长莫及，只能寻求云轻宴的帮忙。说来也巧，云轻宴正好有一个旧部在渭水做巡抚，他当即给人传了书信过去，麻烦他尽快调查清楚。身为云轻宴的旧部，巡抚的手段自然不会拖沓，仅一日就传了结果回来。同时，秦望舒这边也发现了一些破绽，她激动地拿着东西去找云轻宴，两人正好在紫竹院门口相遇。“有消息了吗？”

秦望舒难得激动，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证据，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压抑。如今终于有证据，她紧锁的眉头也稍微松开了些。“嗯，进去说。”

云轻宴点了点头，见她神色放松，只觉得这段时间以来的劳苦都是值得的。“渭水那边的情况是这样的。”

云轻宴把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被船夫换上的那些人说，是有人除了高价，让他们把海盐藏在粮食里，至于出价的人是谁，他们也不清楚。”

虽然有些遗憾，但秦望舒也满足了。只要能证明钱家是被陷害的就足够了。而且那些人正在被送来京都的路上，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