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场那里逛了一圈。 陈瑜添置了些床上用品,又在铺子里面买了点放的久的吃食。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娄晓娥也十分热心。 这一路上在他旁边说着这市场里那些人家的被褥厚,哪家人的点心好吃。 看陈瑜拿的东西太多,还帮着提了不少东西。 “陈瑜老弟,这些包我就先放这里啦。”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赶紧回去做饭,你第一天到这里,想必炉灶都没打扫干净,不嫌弃的话,就过来一起吃个饭。”
娄晓娥说完以后,拍了拍手。 把刚刚一起放在地上的菜篮拿起来,就要打道回府了。 陈瑜见她要走。 连忙从身上的背包里把今天获得的钙奶饼干递给了她一个,算是感谢她今天的帮助。 “呀,这还真不多见,价钱也下不来吧……” “我也只是帮了点小忙而已。”
娄晓娥挑眉。 在这个年代,填饱肚子都是未知数,这些零嘴就更是少见了。 以前在家里,她还能时不时解一解馋,现在跟着许大茂嫁到这里以后,那些零嘴的味道都要忘记了。 “没事,就是一点小东西。”
“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多忙,我感谢你都来不及。”
“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不用跟我客气了。”
陈瑜发自内心的对娄晓娥笑了一下。 娄晓娥在这个院子里,真是少见的善良和单纯。 因为是大家闺秀从小被娇养着长大,哪里有那么多心思,能和她关系亲近一点,也算是不错了。 看陈瑜确实是不放在心里的样子。 娄晓娥便不拒绝。 道了句谢以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等娄晓娥的身影彻底消失后。 陈瑜拿起扫帚,把屋里的各种垃圾尘土都扫到了一起。 然后看向门外放着的生活用品。 他将右手抬起,对着空气虚抓了一把,轻道:“开启手术领域!”
话音刚落,一道蓝色透明的半圆领域就笼罩了整个房间,粗略一看,直径应该有十米左右,并且这个领域只能被他一人看到。 紧接着,他手掌反转,轻轻挑起食指。 “嗖——” 刚刚被堆在一起的垃圾,竟然被屋外的物品所替换,转眼看去,垃圾已经在屋外物品刚刚所在的位置了。 陈瑜接着利用手术领域移形换位的能力。 将生活用品一一安置好。 而其他暂时用不到的,则是被存储到了空间内部。 …… 不知不觉间。 太阳便已经和地平线相交了。 轧钢厂也到了下班的时间。 而陈瑜也结束了房屋的清扫安置。 看着整洁一新的屋子,无比舒畅。 坐在桌子前刚想拿点花生米配二锅头小酌一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今天太忙了,差点没想起来。”
陈瑜一拍脑袋,直接走到了床头,当把床头柜的抽屉拉开以后,便发现里面装着的半包钙奶饼干,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见此情景,陈瑜嘴角渐渐扬起一丝莫名的弧度。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莫过于,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就是不知道,涂上塞露味儿的饼干,吃到嘴里是个什么滋味。”
陈瑜心里乐呵呵笑着。 就在这时。 后院又响起一阵叫喊。 “娥子!”
“我中午带回来的鸡笼呢?”
许大茂刚刚下班回家,现在就站在自家门口往里面叫喊。 而娄晓娥也是边回应边走出房门。 “我放在门口了,你没看到吗?”
“嗯?鸡笼呢?!”
放在门口的鸡笼居然消失了,娄晓娥一下子如遭雷击,许大茂看她的表情,也是顿觉不妙。 他赶紧围着自家找了一圈,在后院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鸡笼,但是鸡笼已经被踩扁,而且里面的鸡也不翼而飞。 鸡丢了,只剩下鸡笼,许大茂气的七窍生烟。 这两只母鸡,还是他去公社放电影人家送他的。 还指望它们下蛋赚钱。 没想到蛋还没看见一个,鸡就没有了! “你怎么干事的!”
“我中午拿回来的鸡,晚上就不见了?你还能干点什么?!”
许大茂气火攻心,狠狠地骂了娄晓娥一通。 要是那偷鸡贼在他面前,他保准要狠狠抽他两个大嘴巴。 而娄晓娥平时哪被许大茂这么骂过,火气也上了头。 “行啊,许大茂!”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骂我?”
“我白日头疼,但还是起来给你买了菜要做饭。”
“你居然还敢这么说我?!”
娄晓娥骂完还不过瘾,匆匆几步走到许大茂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此时,陈瑜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像是才发现娄晓娥他们一样定住视线,然后问道。 “晓娥姐,你们屋也丢东西了?”
许大茂听到陈瑜的声音,把身子转过来,发现是个陌生面孔,不禁皱眉,“你是?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娄晓娥揪许大茂耳朵的力道加了加,说道:“你好好说话,这一位是陈家的后辈,也是后院的邻居。”
“抬头不见低头见,还送了咱一包钙奶饼干!”
“陈家的?”
“难道就是明天要新上任的外科大夫?”
“我记得他家里世代从医,父亲还是烈士,这样的人可得好好拉拢!”
许大茂思索片刻,马上换了一副态度。 他从娄晓娥手里挣脱下来,马上凑到陈瑜面前伸出了手。 “啊是陈家的小兄弟啊,刚刚是我失礼,我是许大茂,是轧钢厂里的放映员。”
许大茂谄媚的笑着。 陈瑜也没拒绝,客气地跟他握了握手,但心里冷哼一声。 这许大茂生育有损不能有后,偏偏还满肚子心眼,全是算计,这样的人,绝对是不能深交和为敌的。 不过在这种时候,倒是另有一番用处。 许大茂收回手以后,赶紧问道,“陈兄弟刚刚说我们家也丢东西,怕不是也是家里少东西了?”
陈瑜微微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事实上,他知道这钙奶饼干和许大茂家的鸡,都是棒梗偷的。 这半包钙奶饼干是他故意留在家里引棒梗上钩的。 “也没事,不过是一包钙奶饼干,丢了就丢了吧。”
“毕竟我才刚搬过来,为了这点小事就去麻烦大家,怕是院里会对我有意见。”
陈瑜叹了一口气,像是要肚子咽下这哑巴亏的样子。 却正说到许大茂心里。 “陈兄弟,你这话可不对。”
“这东西是在院里丢的,说不定,这贼就藏在咱们身边呢!”
“我们同在后院,还离得这么近,我帮衬你是应该的。”
“要是单说我的鸡被偷了,可能是我树了敌,他是来报复我。”
“可你才刚刚搬到这里,就遭了贼,这性质可完全不一样了。”
“咱们必须得把他抓出来严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