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苍穹分六界;神界、魔界、妖界、灵界、冥界、凡界。神魔在天;妖处虚空;冥府在地;灵隐于世间。神魔分抗,妖灵独立。神明掌管冥凡下界,而冥界又渡凡世生死轮回。神界尊凤凰为君,魔界拥龙族为帝。自天地初开,神魔两界因地势敌对,大小战役,不下数百万次。每次大战,都会持续上百年,六界皆受牵连,死伤无数,血流汇海,尸骨成山。尤其是凡界,一旦神魔开战,便地动山摇,洪水泛滥,赤日血雨,灾祸不断,生灵涂炭。十万年前,神界天君应殇与魔界帝君洛宸约战神魔界鸿蒙山。妖帝夜禅、灵帝扶光齐观战七天七夜,曰平之。自此,神魔休战,六界祥和。鸿蒙山之战后,神界应殇、魔界洛宸、妖界夜禅与灵界扶光陆续退位闭关,而后天君应舜宇、帝君洛清、妖帝夜川荀、灵帝扶框相序继位。然,六界唯一人,虽生于六界,却超脱六界之外,名泽昀,乃气运之神,六界尊其司空神君。司空居于凡界昆仑之巅的洛神宫,每日寡欲清修,不喜六界纷争,不爱权势红尘,却独爱噬元兽狸猫。这日,司空在园中石亭小憩,突感身体异样,心口烦闷,他眉头紧锁,闭目凝神。不出片刻,六界上空皆天现异象,神界的赋神钟鸣响不断。此时魔界闭关的魔皇洛宸忽然睁眼,立即强行出关,走出密室。因他预感到了自己后世最尊贵的血脉传承,而妖界闭关的妖皇夜禅亦是如此。“父皇,您怎提前出关了?”
六界众生皆各自聚于一处,瞻观突如其来的天空异象,魔宫的帝君也不例外。“我魔界今日有大事!”
洛宸看着天空异象对儿子洛清道。“是啊!父皇,您瞧,”洛清指着五光十色,幻彩琉璃的天象继续道:“探子回禀,六界各处,皆此异象。万兽朝宗,百鸟齐鸣,河堤涨潮,连冥界枯竭五万年的黄泉都已开河。”
“居然惊动了神界的赋神钟。”
洛宸望向西边,那是神界的方位。便没管洛清在说什么,自顾的思量着什么。“这赋神钟已连响了七声。”
洛清赶紧向妖皇解释。“那口钟可是有十多万年未曾响过了。”
洛宸感慨。“父皇,您听,居然响第八声了。”
洛清竖着耳朵听。“十多万年前应舜宇降生时也不过才连响七声,甚好!甚好!”
洛宸面带笑容,负手而立,再次望着冥界的方向。“如此异象,若非祥瑞,六界恐有动荡,今日六界怕是将有大事发生。父皇出关的正是时候,有父皇坐镇,我魔界必安然无恙。”
洛清心神不宁的说着。“什么六界动荡,此乃我魔界之祥瑞,今日我魔界必有大事发生。”
洛宸瞪了洛清一眼,恨他修行不精。“魔界?魔界今日并无大事。”
洛清不解。“我魔宫今日可有幼子降世?”
洛宸看着洛清问道。“子熙,今日魔宫可有幼子降世?”
洛清转头对着身后喊道,身后并无子熙。“回魔皇,帝君,今日魔宫并无幼子降世。”
洛清的侍从立即上前回禀。“子熙呢?”
洛清疑惑。子熙是洛清的长子,乃储君,因才干远胜于他,故刚成年便帮着处理政事,替他打理一应魔界事务。他也落得清闲,若不是子熙还未成婚,怕误了他的青春年华,他必立马传位与他。“圣殿下界游历去了,未在魔宫。”
侍从如实回答。“本君怎不知这事?为何无人来向本君禀报?他可有说何时归来?”
洛清追问。“属下不知,圣殿也未曾禀明何时归来。”
侍从心虚的回道。虽说帝君仁慈,可帝王之威摄人心魄。“去,把他给本君找回来!”
洛清微微圣怒。洛子熙若是不在,谁来替他处理政务?离了子熙,他还怎么偷懒?可不得立马将他找回来嘛。侍从犹豫,不知道该如何行事,这圣殿下界未曾说去哪儿,他如何去找?“去呀?你还杵在这儿作甚?”
洛清凶道。“罢了,你不必为难他,本皇自去一趟冥界。”
洛宸掐指算了算,眉头紧锁,不明就里,消失在了原地。神界。“天君,赋神钟响第九声了。”
此时神界各神官齐聚天神宫,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天君应舜宇扶额轻揉,沉默不语,他此刻思绪万千,诸事烦心。他烦今日六界异象,却不是来自神界的祥兆,偏生又惊动了神界的赋神钟,他恐六界动荡。“去查查,今日六界发生了何事。”
此时,神殿忽现一人。“父尊出关了?”
天君抬头望向殿堂下。正是天尊应殇,赋神钟响,是大事,他不得不提前出关。自天地初开以来,赋神钟从未连响过九声,此事,定不利他神界。“吾等,拜见天尊。”
诸神立即行礼,应殇挥袖,示意免礼。“千里,顺耳,遵诏速去。”
应舜宇立马吩咐。“下神领命。”
千里神官与顺耳神官缓缓退出天神殿,在天神宫的宫门口齐齐消失。“六界今日怕是有奇命之子降生。吾儿怎看?”
应殇看着大殿之上的儿子应舜宇。“父尊,本君想,若是贵子贵女,联姻即可,倘若身微,赐婚招安为佳。”
应舜宇乃明君,甚觉六界安稳要紧,若是动乱,六界怕是又要生灵涂炭了。“妥。”
应殇欣慰的点头,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