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部出来徐欣然之外，没有一个人缺席。这对于林凡这种刚上任的小主管来说，可以说是很大的一种欣慰现象。只是美中不足，他迟到的事实强有力。员工们对这件事视而不见，毕竟当年郑松做主管的时候，林凡就近乎可以做到来去自由了。林凡有点不好意思的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刚坐下，就有人来找他。“主管，柯助理刚才找过你，但是没见到您，然后她说你回来的时候去找她一下，有事情。”

林凡点点头，立马起身。来到柯里的办公室之后，柯里却对他迟到的行为什么意见都没说。因为公司里面是有考核机制的，林凡现在是主管，所以考核更严格。“徐总应该和你说过要稳定客户，所以今天我就带你熟悉一下我们的客户。”

柯里带着林凡出了公司。来到停车场，柯里拿出申请的公司配车的钥匙，让林凡来开车。坐在副驾驶上，柯里说了一个像是小区的地名之后，就没有再说话。林凡也没有去巴结柯里，两人沉默的开到地方。来到商场之后，柯里带着林凡直接去找了大楼的物业部门。“柯助理，贵客啊。”

物业部的经理很热情。柯里的行动得体而大方，寒暄两句之后介绍林凡。“林先生，你好。以后还请多关照。”

经理呵呵笑着。这个经理其实是因为郑松和徐氏新型能源公司有关系的，但是在知道郑松出事之后，依旧和能源公司保持业务往来，甚至对亲手送郑松进去的林凡也是客气有加。“您好，希望和您的合作可以愉快进行。”

林凡自然是顺水推舟客气一番，然后提出自己的要求，“吴经理，能否看一下你们联合供暖的单据记录呢？”

吴经理点头，让人去打印一份出来给林凡看看。林凡正在看单据的时候，蒋美琳和几个中年妇女走进来经理室。“我和你们说啊，这栋楼可是徐欣怡给提供供暖的，和这里的经理都是有交情的，你们买房子啊，我给你们打折。”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进来之后，蒋美琳一抬头却看到了林凡，“你在这干什么？”

“上班工作。”

林凡微微一笑，这个女人真的以为一个门锁能关住自己？蒋美琳张张嘴，想继续骂林凡两句却想起自己还有几个朋友在这。“这就是徐欣怡的丈夫，呵呵，总在家干吃饭也说不过去，所以就让他去徐欣怡的公司帮忙了。”

一个腮红抹得像猴*的贵妇比了个大拇指，“红红姐，你心地可真善良。”

“就是啊，要是我家，可没有吃软饭的，有这种人早就被扔出去了。”

另一个老阿姨也开口说到。蒋美琳也跟着笑笑，转头看着林凡，“这里最好的楼层是哪个？”

林凡很无奈，他顶多现在可以说是一个卖矿的，为这个小区提供能源，又不是买房子的。柯里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却对林家的情况清楚的很。蒋美琳感觉自己是在施舍林凡一样，实际上就是在糟蹋林凡的尊严。林凡转头问吴经理，这里最好的户型麻烦介绍一下。吴经理也算是人精，就像做销售一样开始说了一通。“要我说啊，这房子还是很值得入手的。”

蒋美琳对这些房子很满意，其他女人也是。“这样吧，我们一人先入手一套。”

几个贵妇一合计，觉得这笔买卖划算。林凡就在一边看着，而柯里则是站在角落里不发表言论。“林凡，你赶紧给我的姐妹们办手续吧，一定要用最低的价格拿下来，我可和他们说好了的。”

蒋美琳颐指气使。林凡却不为所动，“不好意思，我是卖矿的，不是买房子的。你要是想买房，要和吴经理说话，而不是我。”

“你还能上了？让你动手怎么了？你还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是吧？”

“岳母大人，请你不要胡搅蛮缠。”

林凡声音冷冽，站得笔直。“诶呀，红红姐，你别理他就是了，气坏自己多不好。”

“就是就是，咱们当狗屎臭着他，别理他了。”

几个贵妇都劝着蒋美琳，蒋美琳也只好瞪了林凡一眼，来到吴经理面前。“吴经理，你办一下手续吧。”

吴经理点点头，用一个职业人的素养去办事。不一会儿，基本的手续就差不多了。林凡看着上面的最终成交价格，“吴经理，这个户型的面积都不会少于两百平方米，怎么现在，价格比别的小户型还要低呢？”

“是内部优惠。”

吴经理微笑答道。其实是蒋美琳利用徐欣怡公司的方便，过来占便宜，这个面子吴经理又不能不给。如果每次买来的能源出问题了，这个小区的用户投诉会让人想哭的。“这恐怕不妥吧？”

林凡反问，吴经理却始终用微笑回应。“有什么不妥的？难道我们公司给他们提供，给我们一些回扣还不行？”

蒋美琳指着林凡的鼻子。“岳母大人，徐欣怡才是公司的法人，所以公司严格来说是她的。而且，就算是在和我们合作的乙方那里拿优惠，也要以公司的名义，你现在这样，是想给徐欣怡败坏名声吗？”

“林凡！你什么身份？敢这样说我？我告诉你，我就拿了，你能怎么样！”

蒋美琳觉得自己的面子在自己的闺蜜面前都丢尽了。“不怎么样，就是，这些天，或者说半年来，和徐氏新型能源公司有合作的企业，都或多或少对公司有些微词，我好像知道了来源而已。”

林凡说完之后，柯里忍不住想想公司近半年在业界的声誉，发现和林凡推测的差不多，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这些东西，都是要通过查数据才能了解到的。而且其中的原因又不会明显，且涉及到人情这种东西。就算是专门请一个分析团队过来，得出的结论也不一定会准确。而现在，林凡借助自己与蒋美琳的这次相遇，瞬间就想出来这么多的问题，说明林凡对公司的情况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