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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客气,像小时候那样就好,夹菜吃,夹菜吃……”
“会的,不用说,夹得到。”“阿月姐姐,你以前是住在我们家隔壁吗?”
阿雪问道。
“是呀,就一墙之隔。”“明澄哥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们呀?”
“提起过,我知道你们的名字,你叫阿雪——旁边的叫明理,最小的叫阿鼎。经常提起你们,说有个很漂亮的妹妹,今天见了还真是,也算是从他口里说了句实话吧。”
“阿月姐姐也很漂亮,你们小时候是不是经常一起玩呀,不过以前也从来没听他讲过,你们很久以前就搬走了是吧。”
“很早了,那时候你们没住进来。听明澄说过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市里的,那时候我已经搬走了。阿雪妹妹读书很好吧,明澄经常夸你,说你成绩和你们姐姐差不多,已经到了优异的地步了。”
“没夸过,别说了,这不能当面夸,不然要骄傲的。”
明澄打岔。
大家欢笑声一片,都自说自话了起来,阿月这才安静扒了几口饭。 “都收敛一下,让贵客见笑了。”大家又将笑柄传到了明澄身上,连阿月也对他做出了打趣。他脸不红,仍端着碗筷舌战群儒。 “这家伙住你家有没有分担家务啊,没干什么坏事吧?我问你爸他不肯告诉我。”
“有帮忙,有时候会做饭,帮我妈妈打下手,很勤快,就是有点爱开玩笑,一点都不正经。”
“这样啊,他在家也是这样的,心思倒是不坏,没耍你吧,有的话我帮你收拾他。在你家没添麻烦就好,有的话把他赶出去就行了,让他睡桥底下去。”
“说什么呢,我可是老老实实、兢兢业业的,再说了,让我睡桥底下,我也抢不到啊,哪有位置给我,那里那么多人,连露天长椅都躺了人……” “你看,他就这样,喜欢说些玩笑话,要是不想听打他嘴巴就好,他不敢还手的。”
“伯父也喜欢开玩笑。他的心思当然不坏啦,只是有时候听了很气人,还一脸严肃样子不肯停下来。我也不好让他停下,让他威风过后自己找问题,结果都是他自己跑过来认错。”
“是吗,在家他也是这样,他也就这点好,肯认错。他就是不太懂事,很多都不懂,够他学了。你不知道吧,他过年来家里做客都不提东西,直接空手来,哪里像你这样啊,想得周到,还是你懂事——你也要学着点,看到了吧,身边有个学习的对象也应该长点见识了。”
“是是是,您说的是。”
“也不是完全这样的,伯父,这也是明澄提醒我的,还是他付的钱。他都知道的,只是不喜欢做作,只不过还是那一套自说自有理的话。您想,他肯提醒我还不是像认错一样,心里明白得清楚呢。”
“那也不行,该做的还要做,别人做了你不做,要被别人说闲话的。他说的那一套不管用,大话而已,不能落实在生活中的话都是大话,听听就好,别完全信他的。”
“我都没和您说过什么话,您就这样贬低我,不太好吧。”
“怎么没听过,你和你继母讲话的时候我不听到过吗;就算当场听见,她也有和我讲过你这类说大话的情况。”
“我可没有,明澄你也别听你父亲说的这些话,他又醉了。我对你可是有很高的评价,我认为你目光高远,思想秉直,再有就是讲故事很引人入胜。呵呵,可能我们看得到的就只有讲故事了——阿月,他有没有和你讲过故事,是不是离奇有趣?”
“是啊,他会讲故事,还一直强调说自己嘴笨,看样子像是撒谎。”
“这个我可以作证,明澄哥不是在撒谎,他真的是嘴笨。他一定有对你说过‘我嘴很笨,就是在自己擅长的地步才可以说一大堆’,其实没撒谎,就算是给他时间打腹稿,在不擅长的领域,他只能支支吾吾说几句断得稀巴烂的话。不过你说他很气人倒是真的,我赞同,有时想动手揍他了,要不是打不过的话……” “打不过你还说这话,那吃完饭你还能好过吗?看在你说了些公道话的情况下我饶了你吧,下次注意点,别找打。”
“你俩别闹了——阿月,他和你讲过什么故事,关于什么的呀?”
“没讲什么有营养的,就是讲不过我的时候用一些题外话掩盖自己的羞愧,每次讲起来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效果在他眼里算是不错,反正我听后都不愿再和他说话了。他讲故事不管是关于什么事都能编,一会编什么天文地理,一会又编什么鸟兽草木,当个童话故事还不错,睡觉时候听更不错了。”
“哇,睡觉的时候他会给你讲故事啊。”
“当然不是啦,是他讲的故事催人睡觉。”
“真是羡慕啊,我也才听过他几次讲故事,不过睡着了还要被吵醒,其实他就是不愿给我讲。”
“我什么时候不愿给你讲了,是你不愿听。我和明理没少给你‘唱戏’吧,你睡了都算是好的,还能感到些欣慰,可你不仅打断还要反驳,我当然不情愿给你讲了。”
“我们别理他——阿月姐,你们一起回来是有什么事吗?他们清明要去乡下,你也跟着去吗?”
“我回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玩一玩,毕竟好多年没回来了,这次恰好他要来回一趟,所以就跟着来了。去乡下踏踏青吧,我小时候去过你们老家,不还没进你们家,只是在河坝上看了看风景。”
“你晚上住在哪儿,明澄有安排吗?”
“装傻是不,我老早前就打电话和你说过让你收拾个房间出来,到今天也没动一下吧。”
“阿月姐,对不起,我这些天要上学,没有时间收拾房间给你,明理要上班也没时间。本来打算你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在收拾的,可这大晚上的说了也白说……” “阿月先住这边,明天我收拾间房间出来。”
“阿月的东西怎么没看见啊,在车上吗?你也不把人家行李拿上来,这会照成不好影响的,你这让人家怎么想,她都不知道要住在哪边——哎,真是太不懂事了。阿月,你就住伯父这边,剩下的明天再说;不想折腾也可以一直住这边,反正这些天都要在这边吃饭。”
“没事的伯父,我都可以的……”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到,就住在这边吧,我今晚也睡这里,沙发就是我的床。”
“你还有什么脸睡沙发,地板都不能给你睡,滚去阳台睡。让阿月姐尴尬,让人多想,真是差劲。”
“是是是,阿雪说得对——你好像有些嚣张了……” “阿雪妹妹也喜欢开玩笑。他喜欢睡沙发让他睡好了,他在我家也喜欢在沙发上躺着,还喜欢躺在飘窗上,说要看星星、看月亮。”
“你也知道啊,太奇怪了,他就像个傻子一样喜欢对着这些东西发呆。你还在我哥身上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你哥身上的毛病应该有很多吧,各方面都可以发现他的小毛病——他是不是很小气呀?”
“对对对,英雄所见略同……” “阿月,别听阿雪的,他不小气。你是不是只看见他对自己小气了,那可不能下定论说他小气了。”
父亲插话道。
“他父亲说的没错,明澄不算是小气,就是有些节俭。呵呵,肯定是他在你面前讲了些关于省钱的你却不爱听的故事;知道他是好心的就好,不必和他计较。”“当小气的人遇见上世纪的人就会达成一股莫名的契合,这就是在思想上与节俭二字根源上找到了相同点,尽管行为上大致是一样,可越往后越可以发现它们二者的分歧;节俭是在结果上保证了最低需求,而小气则是在结果上制造了麻烦,最终只是被其自残反馈。”
“是啊,没给你买衣服也没看见你冻死就说明我是节俭的。”
“冻死了就晚了。”
“阿雪妹妹不仅喜欢开玩笑,也喜欢讲故事,是听得多了也学着会讲了吧。”
“我可不喜欢——我刚真的像讲故事吗?那我可要改掉,我可不想和他一样。”
“那他有没有什么优点呀?”
“缺点都没有讲完还轮不到讲优点,话说回来,他也没有优点,只能在全身的缺点里面找些最无害的当优点了。阿月姐刚说了个小气的缺点,那我也说一个,就当是回礼了——他还是个死脑筋,一根筋,只存在于他的偏见里面的一根筋,喜欢和人争论,明显是错了也不承认;其中又延申到死要面子这个缺点,不过这算是第三个,暂时不表。”
“是呀,他脑袋一根筋,不过他小时候的一根筋是值得表扬的,会以聪明活泼表达出来,可现在就很难相处了。”
“哎呀,阿月姐说的太对了,他就是这样,你看爸妈都在夸他,其实就是因为小时候表现出的聪明可爱才以为现在也会这样的,其实啊,啧啧啧,现在已经很讨人厌了,可他们还表扬这样的行为,这是为什么呢?就是习惯性的表扬惹的祸。人啊,是会变的,也不能以小时候的标准去衡量现在,不然太失准则了;失去准则的夸赞是会助纣为虐的,良好的品质被埋没在孩童顽劣的外表里是行不通的,也不能再用‘百无禁忌’来原谅他了,理应就此放逐他的恶性。你说对不对呀,他很讨人厌吧——你呢,感不感觉到羞愧啊?被自己的话刺进了胸膛,一定很难受吧。”
“我和你应该没仇吧?让我想想我在你面前犯过什么事……” “没仇啊,因为没仇才能说出这样公正的话。”
“好有道理,但听了你的言论后,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你也是在学他讲故事对吧。阿雪妹妹这样讲故事认真的模样也很可爱,不像他有时还会笑场,还要装作严肃重新再讲。”
“就当是故事,能给你下饭最好,给客人最下饭的菜便是尽到了东家最高的礼仪。 “喂,你们听她这样说我也不制止一下吗,让她这样诋毁我?”
“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真不了,你怕什么,闲言碎语什么时候都有,要做到镇定才能迎接真相的胜利。”
父亲说道。
“连说两句话阻止都懒得开口吗?”“喝了酒,夫人说让我喝了酒少说点话……” “动手不就行了吗。”
“坐太远,打不着。”
“急了吧,没人帮你了吧,你活该羞愧难当……” “阿雪,不要这样说你哥了,有客人在更不要故意激他了。要向明理学习,安安静静坐着吃饭多好,吃得又香又轻松。”
“是说到我了吗?说我什么了,安安静静吃饭吗?哎,还不是怕你们说到我,万一说到我的话,那我的缺点恐怕是一两餐饭讲不完的,今天就算通宵也难以尽兴。”
“明理也喜欢开玩笑,那一定也喜欢讲故事了。阿雪妹妹是不是近日和明澄有什么误会呀,才会这样愤慨地去说。”
“我和这疯狗没什么过节……” “看来是有了——阿雪妹妹,你说有什么过节,我可以帮你一起收拾他。”
“他的所有缺点影响到了我,比如他身处远处,我怕他住你家时产生矛盾,所以担心他的安危,最后与他所有的缺点产生了对立关系,毕竟在家我还能忍让。”
“我们不会和他产生矛盾的,更不会给他造成伤害。阿雪妹妹真善良,还能这样和你哥发生矛盾,看来是担心至极产生的恨。这种情况也好解决,想起他时给他打电话,数落他一顿,在他准备解释的时候把电话挂掉,让他也分担一份你的忧心。”
“好方法,我要试试了——也不好,我肯定在电话里讲不过他,很有可能要被他反说一顿,然后先把我电话挂断。不行,没你们在不好骂他。”
“喂,你们就这样看着他们讲话吗,不应该陪客人说些开心的话吗?太不尽责了。”
“都说了要镇定,你沉不住气怎么不会让人认为是真的,好在是在家,我们都了解你,这要是到了外面,会引得更多人来批评的。”
“道理都懂,可听起来吃不下饭啊——这豆腐酸我下巴,这汤汁刺我咽喉,这米饭熏我脸色,这筷子拶我手指——知道什么是拶吗?拶刑,夹手指的那种,要把我手指压断了……” “那用手抓吧,看把你痛苦的。还敢试图开脱,你不敢面对了吗?”
“你们看看,这做妹妹的这样顶撞兄长,这不是在给阿鼎做错误的教育吗——阿鼎呢?什么时候跑去客厅看电视了。俗话说得好,不为家里人住嘴就不是好家人——那个唐朝那个谁说的,你们知道就好,我就不追究是谁说的了。 “你也不能称之为好家人,让我担心了就是不对。”
“你就是故意要说我,哪里是担心。”
“我怎么不是担心你呢,证据呢?说不出就是怀疑家人的好心,那你还是不是你口中的家人模范呢?”
“好强词夺理,我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反驳——父亲,您说点什么管管你小女儿吧——后……母亲,您也说说。”
“我插不上嘴啊,看你们这么开心,怎么好去打扰,你要是不服气就好好听着。”
“就是呀,阿月和阿雪又没有讲错,你让她们看到的就是这些,感受到的那也只是心里才能体会,又怎么好从口中说出呢。”
“这餐饭不好吃,你们谁弄得?阿雪也弄了吧,就是你弄的这些不好吃——我也来找点茬……” “阿月姐姐,我们别理他,快点吃,吃完我们去沙发上好好讲——刚刚说他死要面子吧,其实里面又延申出一个小心眼的缺点,是不是有点像小气了呀,小气度嘛,也是相互熏染的,就这个也能好好说一说。”
“我来说吧,刚刚我们在车上谈到了见面礼的事,他觉得不该买礼物来做客,说什么应该空手来最好,两只手要用来拿碗拿筷子没有空闲去提礼物,好像是说要留着力气去夹菜……就是这些话,真是服了他。”
“喂,阿月,你怎么能这样,我都没说完全,才说了一半……” “不用你再说,我们都能猜到你要说什么,肯定是那一套什么什么真心诚意要去别人家吃饭,就应该真心诚意多吃主人家几碗饭,把肚子填饱就是回馈主人最好的礼物——不用想了,肯定是这一套,他在家也是这样,过年时候空手来的,竟然还非常不要脸地骗了个红包……” “没这回事,别听她乱讲——这是谁传的,谁冤枉我来着?”
“我讲的,怎么了,做过还怕承认吗?就是你不对,还狡辩什么,前几年不提也就算了,现在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我就是问问,我又没有说什么……” “伯父,您不知道他在那边也是这样的,之前他和我爸妈商量要不要带点礼物回来,然后他跑到学校来问我,我们都给他说了一通,结果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快把你送给阿鼎弟弟的礼物拿出来。”
明澄把阿鼎叫到身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铁皮青蛙。即便是连父亲也跟着起哄,他还是说出了“礼物随身携带才能表达我的真心,尽管表达真心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我就是要选择这种相亲又相近的方式”。铁皮青蛙在每个人手里都把玩了一遍,明澄抵不住众人的取笑,起身抢过铁皮青蛙还给了阿鼎,打发他去客厅了。阿鼎在地上、在桌上任它跳了一会,没一会眼睛就投向了电视。 “他之前说要送伯母和阿雪一人一支口红,还说问了我也会给我买相同的礼物,结果我是没收到他的东西——伯父,悄悄告诉您,他说要孝敬您两万块钱。”
“我们家里应该没有聋子吧,说悄悄话能遮着点吗,再说了,这种事要悄悄地给,说出来就不好了。你这傻女孩,真是没一点忌口,那我到底是要给还是不给啊,真是蠢。”
阿月不言,收起了笑容,低着头吃起了饭,阿雪这时也没跟着应和了。气氛没有持续到明澄望着阿月多眨几下眼,父亲巴掌便落在了明澄肩上,打破了无声的局势,训斥他说话没轻没重,更是将先前的气氛抹杀。 “你要给就给,怕什么说啊,明理给不给也是他的事,你为他操什么心,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给。我不缺这点钱,就想知道个心意,我每个月给你们的钱,稍微省吃一下,也能在几个月里省出这些钱,更何况你们又不是没在工作,真有心就和我说下个月不给你们发生活补助就行。你凶什么凶,故意说来吓唬我吗,还是用来欺负阿月啊,是不是还想唬住你弟弟妹妹啊。”
明澄赔了几个笑脸,阿月也渐渐抬起了头,言语上却没了之前那般活跃。阿雪吃完饭在桌上待了一会,发现无人将话题抛给自己后也去到了客厅。明理紧接着也去了。餐厅中只剩下二位长辈与明澄、阿月了。阿月早已吃好,留着最后一口饭等待大家一起离席,期间一直吃着菜;明澄早已吃好,阿鼎母亲亦是,都在为离席作准备。明澄发现了阿月的腼腆,说了声吃饱了便拿着碗起身,特意在她身旁询问了声“吃饱了没”,而后一同去放碗了。 几人一同坐在沙发上,接着之前的话讲,仍是关于明澄缺点的事,只不过现在主人公没了先前的抗拒与反驳,似乎是无奈默认了。阿雪滔滔不绝,阿月则静静听着,时而嘻笑出几声,而后便望向明澄方向,仿佛在观察他是否真是这般。 明澄将明理叫到了阳台,拉上了窗帘,一个躺在摇椅,一个则躺在椅子将脚搁在茶几上。明澄问明理这些天可否安好,明理答照旧;追问何为照旧,答似明天往后。明澄沉默,似乎在猜想明天是如何。一会后明理发问了,问他这位叫阿月的女子是谁,他答多年好友;不解再问,他答似亲属弟妹。这会换明理沉默了,似乎也在猜想这位陌生女子的事。留给明理的猜想时间也不多,明澄问他阿月是否长得漂亮,明理答很漂亮;再问是否喜欢,答似喜欢似欣赏。明澄沉默,时间依然不久,明理问他是否喜欢阿月,明澄答喜欢;追问何种喜欢,答似爱似近亲。明理不解此话,还没等到在脑海中回想,明澄发问了。明澄问能否解释自己现在的情形,明理答怯懦;明澄否定再问,答如此摇椅不可再躺第二人。明澄不解,打断了明理发问的机会,沉浸在了脑海…… “时间过去了多久?”
“只再一念里。”
“你的事还好吧?”
“不提及一切安好。随时都可以迈向……迈向……” “迈向自由;迈向自由怎么样?”
“生活在这的人哪里会有自由啊,只算是越过一座山后迎来的却是下一座未用脚步测量过的高山而已。今天难得看到你被说得无法言语啊,有让你到自我怀疑的地步吗?”
“这——自省吗?这个时候被人说到要自我怀疑的地步是不是才属于弱懦啊,这个时候再弱懦是不是要被无情抛弃啊。哪有怀疑的空间,那才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愿接受某些东西不就是你这样子的心态吗,好在你身上存在的是好的一面,要是突然有一面是坏的,那你该要多残忍啊。对自己残忍,对别人也是残忍,没了我们你能从容应对吗?”
“这个问题最早是由我自问的,其中的名词也没轮到你们——你看我现在如何呢?”
“这句话不就是在自问后得出的答案吗,下一次又会是什么?”
“‘子非鱼’那一套吗?”
“是不是谁先问谁就是理亏的那一方啊?”
“忘记了,看样子你追问的话应该是我被动吧。”
“记错了,往往回答的人才能出奇制胜。”
“每天在那个鬼城市深受折磨,无名的压抑感比这里还强。我去到过很多地方,其中最具有负面感觉的地方是地铁,好像一次次的开关门为了将人送去……送去,是要送去哪儿呢?”
“学生送到学校,工人送到工作岗位,你送到……你应该哪儿都不会去,你是行程中的一个,不,你属于行程中,多年未出去已经融合一体了。”
“学生去学校干什么?”
“学习,学习学习让他们学习的学习。”
“真是拗口,直接说学习有人想让他们学习的知识不就行了吗。学习后去干什么?”
“工作,工作工作想让他们工作的工作。”
“又来,故意这样说是试图为这黑夜添一抹色彩吗?”
“当你我的嘴巴弯起时,那是最靠近当下的月亮了。”
“如果所学所识不能在秩序之中该怎么办啊?”
“创造或融合,你只属于第三者。”
“你呢?”
“第四者,逃避。众多种答案在你所识里面也有,你一个也没法接受对吧?”
“废话,那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开心怎么来,世界的美好是取决于你是否觉得美好。”
“怎么才能获得开心?”
“嫖娼试过吗?”
“啊?”
“敢不敢把你的所有书烧掉?”
“烧掉就能开心了?”
“你这会虚弱成这样了吗?连提出新颖一点问题的脑子都没有了吗?”
“如果这能开心的话——我要是做了这样的行为,那,那有一天有人要放火烧了我们的国都怎么办?”
“国度烧了都和你没关系。”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或许我们永远难以意见同归……” “我有我让你不看好的东西对吧?”
“那我也有我不让你看好的东西。”
“二者都是罪该万死的东西。”
“器皿盛了毒药,宁愿打碎也不能让其喝下。”
“反而正是其注入的。”
“出言大而不惭——让我想想——之前有说过人不会莫名改变,好的方面固然是对某某的追求与热情,那坏的呢?”
“哟,看来我言语中有些放肆啊。我也不太想和你说话了,进去怎么样?”
“你先进去吧,不想与你同伍。”
“那我先走了,可你还不是要沿着我的脚步再走。”
明理滑开玻璃门,将窗帘掀开,进入后再将玻璃门合拢。明澄无趣,用脚抖了抖,将摇椅摇了起来;来回数次,仍感无趣,起身站了起来,发了一会呆,而后走到了电梯间,走向大门摁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