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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又在发呆呀?”
“啊,噢,没什么,我在想怎么和一个陌生人说话——嗯——就是那种插话一样,就是两个人说得好好的,另一个人该怎么融入其中。”
“等别人说完再说不就好了,陌生人的话就从问候开始,慢慢总是会有话题。”
“说不完怎么办,他们像是很投机一样,说不完。”
“你不会是想单独帮你妹妹回信吧,寄信的人是谁呀?”
“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只不过一直是她在通信。”
“这样可不好,在信里面重新构建的联系已经不是你们以前那样的共同朋友了;你回信的话会给对方带来沉重感的,因为不了解你的笔锋措辞,也就不能找到熟悉的感觉……” “会让人反感不愿再交流?”
“没错,你还是别为你妹妹操心了,她有时间会写回信的。”
良久。 “我这样像不像以前小时候的样子啊?”
“不像,感觉你有时会阴沉沉的;不过还是很像,你什么都没有变……” “是吗?我觉得我也没变,还是以前那样。我身边的人变了,我弟弟变得让人感觉稳重踏实了;我妹妹从胆小变成贤惠,变得多方面优秀了,优秀到我分辨不出也感受不到。”
“我呢?”
“你——你变得也很优秀,从你爸妈那就可以得知你很优秀,我也感受到了我仅能感受到的优秀……” “好敷衍啊,到底哪儿改变了嘛,你是早把我忘了,不然也不会说不出。”
“想起来了,你变了,变得爱说我了。”
“是你忘记了我,我才会感觉失望,失望了就要说你几句。”
“都说了我没变,你却还说我变得忘记了你。”
“变了,就是变了,变得爱撒谎了,撒谎不敢提起以前。走后的每天我都能记得以前,看见你喜欢吃的鸭肉就会想起你,看见鱼腥草也会想起你,想起你捏着鼻子吃口里的场景,最后还要吐出来……” “那我说你走后我认识了好多个女孩子,你信吗?”
“相信,我在你床上就发现了根长头发……” “啊——这是阿雪的,她在我走后睡过这里,估计是上学方便,少上个楼梯。”
“在撒谎吗?”
“当然不是,可把我吓死了,要不是阿雪睡过,我还以为有鬼压我床上呢。”
“好啦,信你了——你在我家那段时间心里一定有鬼。”
“没鬼,我就是天天在想你和叔叔婶婶,想我父亲和母亲,还有我亲生母亲,还有弟弟明理、妹妹阿雪,再有偶尔想一想乡下的祖辈了。除了你们之外,我也没几个好想的了。 “一听就是假的,我也不逼问你了,管你说不说,心里有愧也是你不安。”
“说了实话就不有愧,我不会对这个不安。”
“好了,不说你了,我有点困了,今天吃得好饱啊。”
“我也睡一边,过去点,我喜欢睡靠窗的一边。”
信纸折好放回信封,他放回了抽屉,那封大信封已经被他剪碎扔进垃圾桶了。合上抽屉时又感觉不妥,拿出信封平摊放在了桌上。 他将外衣脱下,将整个身子盖了起来,摘下眼镜,这才在被子里打滚伸了个懒腰。 “你知不知道,你睡在我床上是属于不礼,这属于——让我想想,是妾吧,妻妾的那个妾。按身份来说你应该掀开被子把我踹下去宣誓这张床是你的,这才符合礼。”
“发神经,未过门同住为妾吗,老套,那你滚下去吧,这床是我先睡的,你算是外来者。”
“不和你论这个,我宣布划分一半给你,这下就平等了。”
“是不是之前根本没把我看起?”
“没有,不是,再说了这又不叫同住,现在的同住应该是那种不知廉耻的才会被称为妾;普天之下的人不都是和我同住吗,不然他们都是妾了。”
“发神经,不想理你。”
良久。 “哎,我又想到了什么——你睡了吗?”
“又怎么了?”
“有句话说是什么男人女人翻墙相遇,他们的父母和国家都会变得低贱——以前我是不是干过翻墙的事啊,那我该怎么办?”
“廉耻是随着年龄成长的,小时候不懂贪玩可以原谅,长大了就不行了——我干嘛要帮你解释,一想就能知道的。”
“不能就一句还小就被原谅,要有充足的理由才可以原谅,不然给人钻了空子明知是犯错却不能惩罚了。”
“那你要怎么惩罚你?”
“把墙拆了怎么样?这样就没有了束缚,追究起来也没有证据……” “心里过得去吗,你现在不就心里过不去才说这话吗——真搞不懂,这样简单的话却要深究一遍。你是不是很无聊啊,那你越界过来再试试感想。”
“不解释清楚我之前的行为就算你没躺在这我也不会再越界过去了,即便拆了重做你这边到床头柜我也不碰了。”
“那你想到没?”
“没怎么想,因为我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也不是,没把翻墙的事当回事,更没有感觉犯错了;是这句话告诉我错的,不是我自己觉得我错了。”
“又在发神经。”
“刚在脑海里把这句话打了一顿,不是我打的,是小时候翻墙的我打的。他边打边对这句话说:‘你还管得着我?我是谁啊,我是纯真的小孩,你这话还不是生在淤泥地里的,用来管我太僭越了;我是纯天然的,不受肮脏污染。该打,该打,别看我是小孩,我的纯真之力也是你承受不起的。’哈哈,打完后就过瘾了,那句话鼻青脸肿弓着身子给我道歉;我又一巴掌打了过去,它又给我下跪了,我这才没理会了,让它给我磕无数个响头。它‘咚咚咚’一直在磕,现在还在磕。”
“所以你在今天也记忆犹新,那个小孩的英勇事迹。”
“本来是不记得的,可是它一直在给我磕头偿还债务,而那磕头的声响也警觉着我,总是让我忘不掉我揍它的那一天;可毕竟是我让它磕无数个头的,也不能阻止它停下,不然我是自我否定了,否定的话那就说明那句话是对的了——也不对,是错的话我为什么要理会那磕头声……” “又在讲故事吗?”
“是。故事的主题是什么呀?翻墙吗?”
“结局是什么?要有结局才能取名字。”
“不行,有结局才有名字那就相当于把结局或名字混淆了,乱套了。”
“取的名不就是内容吗,不然两者没有关联不也乱了吗。”
“要折中,要刚刚好,画龙点睛那样对吗?”
“画蛇添足也可以。”
“叫‘翻墙’或者‘磕头’都不算对吗?”
“为什么不可以,因为翻墙是开头,磕头是结尾吗?”
“都不是,这只是故事里的一小段,算不上开头和结尾。”
“那还不如把故事先讲完再取名,有什么好纠结呢?”
“它一直在磕头说明故事还没有结尾,我也不知道在它磕头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啊。”
“你的故事已经讲完了,用一直在磕头做结尾。”
“有道理,但我又想到了明明是我宣判了它的罪恶,为什么会对它赎罪时的动静有感触,是因为误判了吗?显然不是,那我干嘛要被它磕头声吵到。”
“觉得它罪不至磕无数个头呗,真傻,要不就是可怜它啰。”
“有罪干嘛要可怜?有可能是罪不至磕无数个头了,那我现今突然说让它不必磕头会不会有失我的威严啊,明明打了它一顿又说了判词。”
“又在发傻,小时候也喜欢发傻,喜欢钻牛角尖……” “想好了——我说我是小孩时候打的你,那时候我是天地那般的纯真,所以你就罪至这般;现在我长大了,没有了纯真,也就不形成当初宣判的以天之纯的殿堂为公证了,所以灵活用刑,毕竟天之纯成长的现实必经之路是灵动……” “那你过来呀……” “这是屈服,应该叫屈服吧?它肯定要取笑,然后对我展开报复;如果不原谅的话,我将继续打它——没用,它是那句话的本体,那句话赋予了它躯体,它们是一体的,不能对那句话屈打成招了。”
“你真差劲,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非要多想,墙爬了便爬了,又没人说你,既然没人说你,那说明那句话本不存在。”
“我怎么没想到,那我们一起给它定一个结局,把故事续上去。”
“故事的结局是那个施刑的小孩不存在了,一直在磕头的它也不存在了,都化作硝烟散去了。因为这一切是由一个大人想象的,没有具体的躯壳去承载这个故事。那个大人是个傻瓜,他会把想象的当作是真的,骗了自己后讲出来又想骗别人,最主要他自己发现是被骗了,但由于不能扭转局势,就深深感到懊恼,懊悔骗人的,懊悔受骗的,懊悔行骗的内容,懊悔骗局里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
“不是,一切有理的都可以化作真实,像天会下雨地会冒火一样。即使明天不下,往后也一定会出现,这是因为属于有理才会实现,才会具体存在。合理的演绎,虽然当下不会出现,可总有一天会演变成真实……” “你会为了一分钱去追踪欠钱人的一切行踪吗?”
“不会。”
“知道就好,不要和这个过不去了。因为不合情,情与理不也是相辅相成的吗,哪有一个女人就可以生孩子的,也不见一个男人可以。”
“也对,我没想到。”
“你早想到了这样的豁然法则,不然这些年不会不来找我……” “也有可能没找到。”
“之前回答的不是这句话,你又改了吗?——算了,我想喝水,给我倒一杯吧。”
明澄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后坐在了椅子上,而她坐立了起来。 “下午去哪里?”
“哪儿都不想去。”
“那你休息吧,我没午睡的习惯,白天也睡不着,我去楼上书房待着。”
书房中,他倚靠在书桌前,拿着本前几期的杂志,一副悠闲的样子。桌上的电脑又从三楼搬了回来,键盘归位在了抽屉里。这在玩游戏时可会显得不方便,以往的键盘是摆放在桌上的。桌上书本与纸张整齐摆放,印着高等学校名称的作业本上还压着一块石镇尺;铅笔、圆珠笔等分别插在不同的笔筒里,钢笔则平躺在吸水布上。他从层叠在一起的杂志里抽出了手上这本,只因图案有些对眼,而那叠先前的规整也被翻得失去了条框。由于桌上没有键盘,也因收拾整齐后空出来了大片位置,他不知不觉将脚搁在了上面。 时间一点一点走过,已经不知将脚的上下关系调换过多少次,那叠杂志也缩减了不少高度,随意铺在了桌面。阿月踩着楼梯上来了,声音引得明澄收敛了些幅度,将脚放了下来,身体坐进去了些。 “这么多杂志,订的吗?”
“嗯,阿雪在报刊那也有买。你睡得舒服吗?”
“没睡,睡不着。”
“不是自己的床睡不好,我在你家也是这样,不过还是沙发最舒适。”
“这个摇篮什么时候买的?以前没有。”
“阿雪买来玩的,这坐也不是躺也不是,麻烦得很。”
“过来推我。”
他滑过椅子,用脚推了摇篮——“也就你们会坐这个摇篮,像荡秋千一样。”
“你爸那个房间现在谁在住?”
“明理,阿雪睡次房。”
“我睡这边吧,晚上吃完饭把行李拿过来。”
“等阿雪回来再说,她今天会很早放学。”
“在看什么文章?”
“你来了之后没看文章了,在看些短篇文章和笑话。要看吗?我去拿一本。”
阿月在轻微摆动的摇篮里面看书,他也将椅子转回了桌前。 “这些书是谁看的?”
“他俩看的,我平时只看看杂志。”
“怪不得学习差,就是不爱看书——还有外文书啊,一定是阿雪的了,西方哲学也该是……书可真多,看得完吗?”
“我学习差不懂,这你要问阿雪。”
“我上了大学后也不爱看书,只关注专业的,很少看名著了。”
“这么多时间学习专业知识,你们毕业后一定是在这方面的顶尖者吧。每年毕业往社会上输送这么多人才,富国、强国指日可待啊,也能赚很多钱吧。”
“想多了,又不是每个人都能赚很多钱,有好多人只够自身花销,也存不到多少钱。我们老师说的。”
“老师也太打击你们高材生了,不过也好,早些面对事实。你以后是想走你爸这条路,还是向你妈靠齐呢?”
“两条都不是退路——还是不去想以后了,或许在我妈那里谋个职位也不错。”
“消极了,那学什么专业,不如早些去你妈那——哎,是我不懂,话也不是这样说的。”
“知道就好。”
“没升学没见识,只能靠猜了。不过你爸妈学历也不低,你肯定也不能比他们低,我就比我爸高,说得过去。”
“要有学问,要有知识,要有脑袋里的东西。”
“是是是,我都不懂。”
“不懂就少说点话。”
“你每次都能和我说得上话,一定很有学问,以后也能赚很多钱吧。”
“总是提钱,多庸俗啊。”
“有钱人才不会提钱,你一定有很多钱了;我听说你假期会去你妈那打工,一定存了很多钱。”
“一点而已,有也没你多,你都工作了。”
“你存了多少钱?”
“干嘛要告诉你,你又为什么要问?”
“我想知道存多少钱才会让人安心,借鉴一下,看看我属于什么阶段。”
“够用就行,干嘛要区分有钱没钱的。”
“不愿说算了——你每个月生活费有多少?”
“不说,别问了。”
“一天三十吃饭差不多吧,一千就能解决饱腹了,衣服也不算更替品,就不算上了,租房也要钱……租房大概要多少钱?”
“学校宿舍算在学费里了。”
“噢,没住过,我不知道,外面呢?”
“普通的千元左右吧。”
“那一个人每月生活得要好几千——这也太贵了吧。”
“你当然好了,吃家里用家里的。”
“你不也是吗,一起吃还能省,说不定两个人在外的生活费就可以抵上我家一群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会问存了多少钱一会又扯远。”
“噢,之前看了一篇关于生活财经的文章,觉得现代城市人生活成本很高。”
“只要努力工作就可以过上好生活。”
“这也是你们老师教的吗?——噢,我老师也教过……” “那你一个月生活费多少?”
“我啊,忽高忽低,之前有租过房子,五百,吃住一起的话最低一千块钱左右吧。”
“这么少吗,搞不懂你,那最高呢?”
“哪有最高啊,不全取决于市场上的东西吗;只有最低,最高是无上限的。”
“最低也是拿自己的健康换取的,也是无价。”
“也是,我最低的时候经常跑到家里蹭饭吃,有时还去吃酒席。”
“那你吹牛说什么最低生活费只要花一千。”
“估计嘛,根据实际情况考察出来的。”
“那你就该好好努力工作,以后就能过上好生活,不然怎么养家生孩子。”
“你们老师真矛盾,一会说赚不到钱,一会又说只要努力就可以赚到钱,只觉得是在戏弄人。”
“知道里面的道理就行了,深究就没必要了。和你说话真麻烦,猜不透你想说什么。”
“我说话又不遮遮掩掩,我问什么就是什么,只是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而已,你要不喜欢这样就算了,就当我最终要问的问题就是这个就好了。”
“你问老师是不是把我们当傻子糊弄?”
“是。”
“我已经回答了。”
“太高深了,我没文化听不懂。”
“像感冒打针一样,不打针也会好,但是不打针可能会在身体虚弱的时有其它病菌侵入。”
“明白了。打针多难过啊,我以后还是尽量不生病——也不行,每年夏秋之际生一次最好,因为能预防冬天生病,不然在冬天生病要更痛苦。”
“歪理。”
“你那个也一样,虽然有点道理,所以我也回个有点道理的话给你。”
“什么时候过去你父亲那边?”
“等阿雪来了一起过去——阿雪也存了很多钱,你肯定没她钱多。”
“没有就没有,你老是问干什么啊,居心不良。”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以后我没钱了也好问你们借。”
“不努力工作谁会愿意借钱给你啊。”
“不是说努力就会有钱吗,那这话就是错的。”
“你傻了,你也不缺钱吧,想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弟前段时间问过我关于钱的事,可见他也会缺钱,所以我在某一天也会缺钱。”
“问你父亲去,你遇见这事不都是找长辈吗。”
“算了,不说这个了。突然觉得这些杂志有些不好了,感觉文章中在给我注入烦恼。我一想到文章的内容就感到不适,这是在贩卖焦虑,害人不浅。”
“所以你又要像对待那句话一样想一大通吗?”
“不了。看了篇家庭财经的文章,简直扰人安宁,说什么家里的钱每个人都有使用权……好像是那些没钱人写的一样,为的就是从家庭主人那里夺取权力,窃取成果,和窃国贼是一样的。”
“什么东西,没听懂,你又开始了。”
“就是一些思想独立的人,我从文章里分析的,关于自由的,不过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被封闭逼疯了的人想表达出的放纵。”
“关于什么的?”
“关于一切的,只是在一件事上表现出了,但也能清晰明白文章想表达的放浪,如果放在现实我也能一眼看出。”
“没明白你要说什么。”
“说了怕你不开心。”
“说。”
“关于女人的。”
“继续说。”
“关于女人的观点,我看出过于自我。同样是现代的男人倒少有被独立思想影响,没有让人感受到不适。”
“你想说现在的女人都少有德行吗?那你说说我有没有?”
“没说你,不要自以为。你说的是德行吗?我觉得有德性就好,内心有底线就好。”
“我问你,我有没有?”
“你这样发问内心是否有好心呢,是不是一时间被那股什么东西给遮蔽了?我要说的是为什么现代的人会有这么强烈的……强烈的个人思想,是为什么啊?”
“我不想回答你了,为什么又要说这些话题。”
“这不刚好看书看到了嘛,想着分享一下见解,听一听高材生的话,胜读几年书啊。”
“因为大家都有机会去接触世界,所以就给自己脑海装了个世界,哪里会有位置装其它东西啊;还有可能是时代变化太快,一部分人跟不上,而那部分跟不上的人也会认为前面的人不一样;还有可能是跟风,学着繁荣下的人的生活方式,就会有慢慢探索的情况了,有时候会犯错;等等。”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古人就见识过了,虽然用来做比喻还原不了现实,可其中给大多数人带来的不就是这些吗,少数人才能感受到后面支持的科技与先进。给自己家贴金色纸的人太奇特了,那些斗蛐蛐的人也奇怪,这在以前也算是有个人思想吧,毕竟也让人难以理解。”
“别打扰我看书了,也别和我说这个问题了,继续翻你书的下一页吧。”
“下一页还有这类不正统文章,我也来个文字狱,把它撕了再看下一页。”
“知道为什么杂志要叫杂志吗?”
“多类文章掺和在一起叫杂志。”
“没趣,说对了。”
“周代以前称‘志’为书,也保留了这个意思,如写三国史书的那本。”
“没趣,继续看书。”
阿雪在五点时刻回来了,在楼下喊了几声,听到应答后来到了二楼。她放下肩包后挤开了明澄,收拾着桌面的杂乱,念着又将桌子弄乱的气愤话。书房中两位女人聊得不亦乐乎,他则去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