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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南唐从一个骄横皇子做起 > 189、你是哪家的臣

189、你是哪家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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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和凝和那费少卿一同来到了秦淮河上当前最为红火的画舫“邀月舫”上拜访秦淮河上的头牌大家。  这大家名为江心月,年方二八,既有着倾城倾国的容貌,又有着迷人心魄嗓音,更难的是,她自家也能作词,还弹得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箜篌。  费少卿自然会告诉和凝,如今在秦淮河上想要拜访江大家是如何如何的难,一掷千金不过敲个门,人情和脸面才是最重要的。  和凝是老江湖了,这些话也就听听,不过这画舫上的花销自然是要落到他头上的,倒也不是个事儿。而且和凝现在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这些倚红偎翠的风雅事,他同样也是轻车熟路。  实际上,即便大梁城没有江宁这么热闹,也没有这临水依依的画舫,但大梁城里的瓦市勾栏,又有哪家的头牌、大家不认识善写花间词的和凝和相公呢?反正北朝的陛下让他出使南唐,也是给足了经费让他结交南唐的大臣,虽然来了这么多天也没什么进展,但感情本来也就是要慢慢培养的不是吗?  和费少卿一起上了画舫,和凝突然觉得自己也年轻了许多,都说江南的吴侬软语美不胜收,这身临其境,他才知道这并非虚言。尤其是这样夏夜里,画舫外面细雨绵绵,画舫中女儿家细语绵绵,一时间也颇为让他流连忘返。  一连几天,那费少卿再没有提韩郎君的事情,和凝到底上了年纪,疲累之中,再三问起了韩郎君的事情。于是这天晚上,费少卿终于请到了韩郎君。而和凝一掷千金地抛洒了几天也没见到的江心月江大家,听说韩郎君来了,竟然主动地现身了。  “和相公,这位就是当今陛下跟前的起居郎韩郎君。”

费少卿虽然三十几岁的人了,但是给和凝介绍起居郎韩山寂的时候,显得还颇为激动,这倒让和凝相信费少卿没有忽悠自己,因为以费少卿的面子,想请到韩郎君一起登船赏花,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意韩郎君竟如此青春年少。”

和凝看着青春挺拔,一脸稚气的韩山寂,也很是吃了一惊,说起来,韩山寂的年龄也真的不大,他比皇帝李弘茂也仅仅年长一岁,如今也只有十六岁而已。  韩山寂倒是很客气地对和凝拱了拱手,微笑道:“久仰和相公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风雅清隽,名不虚传。江南多烟雨,不知和相公可还习惯。”

和凝心中感叹,自古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费少卿折腾了他许多天,掏了他不知多少银钱,倒远没有眼前这皇帝的红人说话这么客气。同时又为自己宰相之尊,天命之年要折节与一个从四品的起居郎攀交情感到颇为羞耻。总觉得南唐太过轻慢于他,也不知是井底之蛙,还是有恃无恐。  想到这里,和凝故作淡然地道:“江南如画,果然也是名不虚传。只是这江南的待客之道,似乎也如这连绵的烟雨一般,着实有点恼人。”

费少卿赶紧看了韩山寂一眼,生怕惹恼了这位小郎君。过去他只知道韩郎君的叔父韩熙载韩修撰,如今韩修撰已出任滁州刺史,倒是人们提到韩刺史的时候,都会说这韩刺史乃是韩郎君的叔父。  年龄不是问题,关键看位置。  韩山寂并不在意和凝的抱怨,反倒很诚恳地道:“实在抱歉,好教和相公知晓,某称阁下为一声相公,乃是因为和公乃是做过辽国宰相的。只是如今辽国太宗皇帝已经驾崩,辽人北走,却不知和公此番南来,却又做的是哪家的臣子?”

和凝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北边皇帝换得太快,他与那冯道冯大宰相一样,也是几朝元老了,而韩山寂的话里,也在讽刺他没有忠臣的节操,连辽国的宰相也做了,现在却来为刚称帝的刘知远当使者。  韩山寂看着和凝很不愉快的表情,继续说:“和公远来是客,便多在江南住上一阵,慢慢习惯这边的雨天也是无妨。若是想回汴梁,却是要多等一阵。”

和凝皱眉道:“此话怎讲?贵国礼数轻慢也就罢了,莫非还要扣押使者?”

韩山寂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和公不要误会了,和公若是以辽国宰相的身份来使,鸿胪寺自然会以接待外番的礼节接待。但和公自称为太原刘氏的使者,刘氏乃是沙陀人,既是晋臣,又僭越称帝,我朝乃是大唐正统,断没有与如此番邦逆臣往来的可能。又何来扣押使者之说?”

和凝也是个文化人,耍嘴皮子他也是擅长的,但不知为什么,在这里他总有些气短。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韩山寂说得倒是没错。刘知远自太原称帝,但他现在国号也没改,连年号也用的是后晋的天福十二年,确实就有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更要命的是,刘知远想要从河东入主中原,一边还在于契丹人对峙,一边中原的那些藩镇也貌合神离。本来中原王朝对南方这些国家都抱有一种天朝上国的心态,但如今和凝却觉得自己不要说上国,就连到底算不算一国使臣,都有些不那么理直气壮。  索性也不虚伪客套了,直接地问:“这么说来,某此行是见不到贵国的陛下了?”

韩山寂笑道:“也不尽然,某刚才不是说了吗?和公要是多等一阵,自然也是能回到汴梁去的,因为再过些日子,汴梁便也回到我朝的治下了。”

和凝呵呵一笑,道:“要论口若莲花,北地之人却是不如你们江南人士。口惠而已,有何意义?”

韩山寂道:“和公相见我家陛下,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家陛下素来喜好美人,听闻石晋武宁军节度使符家长女今已成年,有国色,和公若能引武宁军节度使符彦卿南来,献其长女与我家陛下,和公或许能为我朝宰相,也未可知。”

和凝哈哈大笑道:“汝这小儿,是消遣老夫吗?”

说罢就要拂袖而去,却又惹出了画舫中另外一伙客人,却也是托关系想办法来见韩山寂的吴越使臣,对韩山寂来说,倒也是个熟人了,乃是吴越的内都监使水丘昭券。  和和凝一样,水丘昭券也是出使到南唐来,却迟迟得不到南唐皇帝的召见,也是把门路找到了韩山寂这里来。此时出现在这画舫上,当然也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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