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开始了对我的讨论。“他身上没有。”
应该是我身后皮鞋哥的声音。没有什么?那块表吗?“我知道。”
这是谁?“真不听话啊....”谁不听话?说的是我还是那条蛇?那蛇吐着信子,一点一点钻进对面大汉的腰带。刚刚它张开嘴向我扑来的时候,我向后一仰就晕了过去,侥幸躲过了它的两颗毒牙。它一口扑空大概就扫了兴,而此时主人应该就在对面,饶有兴致或是索然无味地看着。细思极恐啊。我一挺身就坐了起来,脑浆跟着晃了几晃。他们是什么人?说好的扫黑除恶呢?法网恢恢,他们是漏网之鱼。所以祖国妈妈救不了我。“想什么呢?”
清越的女声传来。居然还有女的?想来应该会心软一点,于是堆了一脸笑,把不肿的那边脸冲着她,刚要开腔,就看见这位姐妹挽起袖子,活动了下手腕,反手又一巴掌招呼过来。“这回对称了。”
这位心软的女士嘿嘿一笑,把袖子又撸了回去。..........所以上一巴掌也是她打的。真他妈变态。我高高肿着两边脸,又缩了回去。“现在我和你说一下形势哦~”这位姐姐嫣然一笑,眼中含俏含妖。”
你已经牢牢在我们的手掌心里了,所以逃跑什么的就不要想啦。“”我们不会弄死你的,如果你乖乖的,说不定能捡半条命回家~但是你如果哄我们开心的话,我们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呦,"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就当是养条小狗了——就是胖了点。”
这位女魔头嘟起了水嫩嫩的小嘴,嫌弃地在我脸上扫了一眼。可不胖咋的,你下手那么狠,骨头都能打肿。“变态”这俩字在我脑中转了两圈,在嘴边呼之欲出。这变态是真变态啊。“你别吓唬人家。”
是皮鞋哥。“师傅,醒了,走吧。”
这坐的公交吗,还师傅。对面僵尸大哥没有管我,兀自起身拉开门,咣咣咣走远了。外面已是深夜,一股凉气透进来,我一个激灵,脑子也清醒了三分。女魔头对我挥了挥玉手:“走吧。”
让我自己走吗?也是,凭借女魔头这顶呱呱的战斗力,真的完全不用担心我逃跑。她说废话的能力是真的强啊,刚才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但是她说的什么让他们开心,我的观点是还不如让我死了痛快。谁知道这帮人还能干出多变态的事来。不是要我那表吗,妈的,小爷我还差那么一块表吗,给他们!我吞了下口水,转念一想,这帮人这么放肆,不一定会对驾校老板他们做出什么来。行吧,表什么的他们就别想了,那玩意我段大爷保定了。我俩眉毛一扬,嘴角露出一抹屌丝的微笑。怕什么,二十年之后还是条好汉。女魔头盯着我下了车,然后才慢悠悠跟上来,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让我直想把耳朵拽下来。副驾驶和驾驶座的门都开了,夜色太浓只能辨别出是两个男的。后门已经关闭,皮鞋哥大概走在我们前面。我走得很慢,也没人催我。四下里虫鸣鸟叫都没有,静的想让人嚎两嗓子。还要走多久啊。脚下的步伐已经有了节奏,因为只是跟着前方若隐若现的身影,我都不知道在朝哪个方向行走。“到了。”
不知谁在黑暗中说了一声。然后便是一阵然人牙酸的嘎吱吱的声响和刺鼻的霉味。又走了两步,眼前逐渐出现了金属的反光。前方有人打开了灯,我急忙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好家伙,这分明就是个废弃的员工宿舍!眼前是清一色的架子床,至少得有十张把我掳来,请我睡觉?“夜长梦多啊岚姐。”
身后有人说了一句,我毛骨悚然。被称为岚姐的女人没理他,反而面向我。“今晚你睡上铺怎么样啊,小狗?”
是女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