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白晚汐乖顺的站定好。
五彩闪光球,在头顶上转着,一闪一闪,视线昏暗。
白晚汐还没来及看到沙发上都坐些什么人,腰上忽然一紧,有人从背后把她抱住了。
脑中一闪而过的阴影,下一刻,她张嘴,尖叫着,“啊……”
尖叫过后是剧烈的挣扎,白晚汐像是着了疯魔,对着腰间双手又是打,又是掰,“放开我,救命,救命,放开我……”
顿然,腰间的手就像缠绕的蛇,滑了下去,耳畔传来咒骂声:“什么疯婆子,真是扫兴。”
周围还传来嗤笑的声音,“南少,你竟然有这么一天,还有女人被你吓的花容失色,到底是你模样吓人,还是你模样吓人。”
“去你娘的。”
“哎,南少,你怎么骂人了,这多不斯文。”
说罢,周遭又是一阵哄笑。
白晚汐就像一只雏鸟,吓到缩成一团,脸色格外苍白。
昏暗灯光下,没有人看到白晚汐双臂环抱自己,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抵抗男人的触碰。
更没有人知道一旦有人碰了她的身子,她惊吓到魂都没有了。
只有她知道自己为什么担惊受怕。
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们口中的南少便是南州城,海城中南氏集团的大少爷,是一个妥妥的富二代。
对这个人,白晚汐几乎没有听过,看来她关押的那五年,已经严重与社会脱节了。
白晚汐缓了缓自己情绪,连忙低头赔礼道歉,“对不起,南少,刚才我着实被你吓到了。实在对不起。”
吓到了?
一般人可没有像她吓到尿失禁的样子。
南州城憋了一股不悦,刚才自己的脸面被这个女人丢尽了不说,还被好几个兄弟嘲笑。
这股气,哪能说消就消。
南州城那张傲慢不羁的脸,闪过一丝狡黠笑意,“你要是真心道歉,不如用你行动来道歉,我尚且原谅你。”
行动来道歉?到底是怎么样个行动法,南州城也没有明说。
白晚汐不明不白,正在思索着眼前的男人口中到底具体用意时。
旁人有人取笑着,“南少,你叫来的女人还真是一个闷葫芦,什么表态都没有,看来伯爵选人要求越来越低了。”
白晚汐微低着头。
是啊,她什么媚人取乐的技巧都不会,只会那里傻傻的站着。
他们嘲笑的没什么不妥。
白晚汐也知道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有多么蠢笨,不懂如何拿捏男人的心思,也不懂如何讨取男人欢乐。
她僵硬的抬头,对着南州城,抬起微笑。
这微笑很职业,也是白晚汐练习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练习出来。
看起来规规矩矩的笑,但总给人看起来,戴了一副面具的假笑容。
“南少,你要是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能高兴。”
这已经是她白晚汐讨好男人的极致了,五年前,她是白家最疼爱的二小姐,从不来这种烟花场所,更不会如此廉价到这种地方工作,更别说如何讨好男人。
如此低声下气,如此的卑微的她。
是因为她一无所有,没有背景来支撑她说话的底气了。
她来这里目的就是讨好男人,她要尽快挣到钱。
她需要钱,很多的钱。
好把辰雨从青山带出来。
她这一生,只有一个男人支撑她活着的动力,那就是凌辰雨。
只有他能激起了她奋斗的工作,活下去的希望。
她曾经是白家二小姐,又能这么样,现在不是了,她只是一个公主,一心只想挣到钱的公主而已。
讨好男人算得了什么,不是吗。
“做什么都高兴吗?”眼球一转,男人拍了拍手掌,外面进来一个服务员。
“南少,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服务员讨好的笑着。
南州城在服务员旁边耳语了好一会儿,至于说什么,除了服务员知道,没有人听到。
不过从周围的讪笑声听来,白晚汐总感觉不是件好事情。
过了大概五分钟时间,服务员才进来。
这五分钟时间,白晚汐规规矩矩的站着。
总感觉不远处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身上,如坐针毡。
她抬头看去,l型沙发坐上了好几个公子哥,昏暗的灯光,加上距离又离她有点远,白晚汐看不清坐在最远处的男人的模样。
只知道那股灼热的视线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白晚汐移动过去,想看的更清楚。
恰好包间的门被人打开了,两个男人陆陆续续从外面搬来三个箱子,箱子不是特别大,一个正常人手臂的宽和长度,四四方方,被一个黑色布帘盖着的,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
三个箱子排列放在包房的中央,两男人放好箱子,对南州城恭敬的说了一声。
“南少,箱子已经都搬来了。”
南州城不耐烦挥手,“下去。”
两男人很快就退了出去。
白晚汐愣在了原地。
南州城招招手,“来,来,过来我这里。”
白晚汐低头不语,挪动着不怎么灵活的右腿,缓慢的走着。
每靠近一步,南州城这个男人,嘴角咧开特别大,极其兴奋。
他越是兴奋,白晚汐越是觉得头皮发麻。
“看到了没有,这里有三个盲箱,里头装了三个有趣的小玩意儿,你要是敢摸一下其中一个箱子,然后告诉我,你摸到了什么,要是答对了,我不仅不会生气,我还会奖赏你点小费。”
说着,从一个公文包里拿出了三叠人民币。
白晚汐被钱给吸引过去,三叠,捆的整齐,一看就是三万整。
刚才在工作台等待的时候,白晚汐就听到了那些公主在私底下讨论前天晚上拿了多少小费,昨天晚上又拿了多少小费。
只是没想道自己上班第一天,有人给小费,一给就是三万,这么大方,蓦然让白晚汐心动了。
即使不知道小箱子里是什么,白晚汐没有点怯懦,点了点头,“南少,我尝试一下。”
“哦,你不害怕吗?这可是你们女生最害怕的东西。”
“怕?!我不太害怕。”
白晚汐太淡定,淡定到南州城有些失望,不禁刻意提醒了她一下,但是白晚汐还是没有点害怕。
南州城一脸兴奋随之渐渐的没了,接踵而来就是一声不耐烦催促:“赶紧摸。”
这男人翻脸速度很快,白晚汐也能够理解。
来这里玩的人不就是找找乐子,找找不一样的新鲜感。
看看白晚汐跟其他女人对这种不知何物的箱子,如何产生恐惧心理。
如何表现出害怕各种尖叫行为,或者说害怕说拒绝,或者为了小费,即使害怕,也要强忍去摸的各种害怕抗拒的表情。
偏偏,白晚汐没有南州城想象中的害怕和犹豫,显得很平静,顿时南州城也索然无趣了。
站在箱子前面,白晚汐伸手放进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里,触碰了一下。
突然手指传来刺疼,条件反射下,白晚汐迅速抽回了手,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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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