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
看着床上被砸晕的容芳梅,白晚汐有些慌了,往她鼻尖试探一下,还活着,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今天下午,白晚汐看出了容芳梅对李顺材有意,步步为营,让荣芳梅放下心防。
白晚汐便提议荣芳梅坐在床上,等着李老板过来,告诉他,她是雏子之身。
容芳梅在爱情方面倒是一片白纸,天真的很,对于白晚汐的提议,即使有质疑,也被白晚汐打消了疑虑。
非常乖巧的按照白晚汐所说的去做。
就在容芳梅坐在了床边那一刻,趁容芳梅毫无防备,这一刻,白晚汐砸了下去。
这时,有车声熄灭的的声音,她知道这是李顺材回来了。
白晚汐看了身上裹着被子,没有时间去找自己的衣服。
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向这个房间靠近。
白晚汐看了头顶上灯,发了神,好一下子,晃过神来,慌的关掉了灯。
顷刻间,黑暗笼罩。
门被打开了,有人走进来。
就是这一会儿,躲在房门外的白晚汐,眯起眼,看着黑暗中一只枯槁的手,要去打开按键时。
她捧起了手中的碗,使劲对李顺材方向砸去。
黑灯瞎火,隐约看着一个人影就砸过去,也不知道砸到哪里。
黑暗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哎呀,你这个贱女人,竟敢偷袭我。”
白晚汐跑了,抱着希望,慌乱无比的出了房间门。
外面是走廊,有光。
白晚汐双脚哆嗦的跑起来,后面是李顺材呐喊嗤笑,“我让你跑,你要是跑出这个别墅,我头砍下来给你看看。”
李顺材说着这样自信的话,没有追上来。
不明白李顺材为什么没有追上来,当她跑出别墅大门的时候,就懂了李顺材为什么那么自信的说出那一番话来。
这栋别墅不止李顺材和容芳梅两人,还有两个守门的保镖,高高壮壮,挡住了白晚汐的去路。
白晚汐逃跑的计划,又再次落空。
她计算错了,还以为只有这栋别墅只有容芳梅和李顺材两个人。
这次被抓回来,白晚汐又再次关在了那个房间。
容芳梅醒来,对白晚汐怒恨极了。
她被耍了,被白晚汐耍了一道,特别的恼怒。
容芳梅对李顺材说道:“老爷,这个小狐狸精狡猾的很,蛊惑我,用心不良。老爷,我要好好收拾她一顿,让她安分守己伺候你。”
李顺材揉了揉肿痛的额头,被白晚汐砸到额头正中间,到现在还是疼的很。
容芳梅一番请求,李顺材没有什么反对,点头,“今晚,我就交给你,她就交给你了。记得,别把她整死了,我可还没有碰她。”
还没碰她的身子,她可不能死!!
等他玩烂掉她的身子,她死不死,他懒得理!!
这两个晚上,见证了这个女人的厉害,被伤到脑袋不说,浪费了他两个晚上的时间。
花了一大笔钱,到现在都让他不如意。
没有碰到这个女人身体,李顺材怎么想,都不甘心。
容芳梅憋着一股恶气,她的头也被白晚汐砸伤了。
从李顺材口中听着还挺怜惜白晚汐的语气,闷恨往白晚汐看了一眼,“老爷,知道了,我又不是没有杀过人,如何轻重,我还是知道怎么控制的。”
白晚汐裹了裹被单,瑟瑟缩紧在房间的角落里,脸色惨白。
听到杀人二字,白晚汐顿觉全身越感发冷,咬牙,疼痛使她缓和脑海中盘旋的晕眩感。
她一直在想李老板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是懂得尊敬守法的人,即便这样凌虐她,不会扯到杀人的地步。
现在想来,是她太单纯了。
从他们言语中,杀人不过是一只蚂蚁的事,根本不在乎。
是不是李顺材那个老东西玩弄她之后,她有可能就要被杀死。
从脚底蔓延出恐惧,爬上了心脏,厄息着。
白晚汐僵硬了。
她还不能死,辰雨还要等着她,等着她呢。
她哑着无力的声音,歇斯底里怒喊,“你们这么折磨我,不怕陈姐知道吗?不怕伯爵不会放过你们。”
来伯爵大半个月以来,白晚汐渐渐了解伯爵在海城几乎没几个人不知道。
来这里都是消费都是大老板,有钱人子弟,千金名媛。
正是因为伯爵背后的靠山……幕后的大老板,来这里的消费客户,才不敢轻易放肆。
要是她有三长两短,伯爵的老板不会放任自己的员工被人糟蹋。
一提到伯爵背后的老板,李顺材打心底发颤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变了淡定着,转而笑着:“要是其他女人,我也会忌惮着,你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是颜总亲自交代让你伺候其他男人,那意思很明了,你这个人彻底得罪了颜总。”
这意思很明了,只要得罪颜擎昀,即便拿出伯爵的背后的靠山,是没用的!
听说伯爵背后的老板跟颜擎昀是朋友,颜擎昀的意思代表了是伯爵大老板的意思。
李顺材才这般没有点忌惮,即便现在要了白晚汐的命,李顺才都不带怕的。
得罪了颜擎昀的人不是好过的。
颜勤昀这个人,李顺材也是很忌惮的。
但,颜擎昀开口了,
要这个女人伺候别的男人,他正好仗着颜擎昀厌恶的白晚汐,肆无顾忌对待白晚汐。
即便被人知道,他怕什么呢。
不还有颜擎昀。
她可是得罪了颜擎昀的人。
白晚汐往墙角缩了缩,抓紧了身上被单。
容芳梅靠近了,满脸正扭曲震怒,“敢骗我,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李顺材站在一边,若无其事的欣赏着、白晚汐脸上绽放惊恐的表情。
容芳梅手一把拽起了白晚汐身上的被单,手劲很大,扯掉了白晚汐身上仅存的被单。
顿时,白晚汐觉得身子更冷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浮出了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下意识,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口。
容芳梅手边上,提着一个水桶,这是要往她身上泼水。
白晚汐紧闭唇,弓着腰身。
果然,容芳梅舀了一瓢水,淋在她的头顶上,水是凉,凉到骨子里。
这水除了冷,里头撒了盐,盐水洒在带血伤的肌肤上,那是疼上加疼。
白晚汐已经彻底感受到痛不欲生。
身上的一条一条的带血的鞭伤,沾了盐水,是在神经末梢的边沿上摩擦。
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都在撕心感受着着分分秒秒的肌肤之痛。
白晚汐咬住了下唇,唇咬破了皮,破开了唇肉,血渗出来,血甘甜。
血腥味沾满快了口中,血流淌出唇角,灵动的流淌到下巴,划过滲白的肌肤,一颗一颗滴入了地上。
一瓢接着一瓢的水,从头顶落下,满满的整桶水,很快见底了。
白晚汐没有坑一句,没有叫喊一声,所有的痛咽在喉咙里,咽烂在胸腔里。
李顺材听不到白晚汐痛叫声,宛若上了瘾的人,没有吃上一颗罂粟,浑身难受瘙痒难受、痛苦、发怒。
“继续,倒盐水,我就不相信了,还有这种人,骨头那么硬,还有不怕痛的。”
容芳梅转身就要再拿一桶盐水过来,到了门口。
有什么东西推着容芳梅返回来了。
她连连突尖叫着,大声疾呼,“老爷,有人闯进来了。”